8.0 (第2/2页)
断地离开了我的身体,她将头伏在我的怀里,低声道:“你看他俩多疯狂,这么冷也不怕感冒了。” 我回头一看,果然,帽子的嘴巴正肆无忌惮地洗过武萦萦的脸上。同时,他杏目圆睁。我忽然想到家中喂养的一只猫,吃完饭后,坐在我家门前用两只爪子洗脸的样子,滑稽而可笑。我意识到原来男人接吻,不只是我一个人会睁开眼睛看对方。 “看什么看,做自己的事。” 帽子看见了我,发现了我正眼神异样地看着他。在他一步之遥的面前,我和陈思琪在抱着,而他正在以一种残忍的方式蹂躏武萦萦。他有些不快,扭头看了看周围,像是在寻找什么。 “啪”,小仓库的灯光熄灭了。 “我让你看!”帽子嘴里发出幸灾乐祸的声音,“现在我们谁都看不到谁了,哈哈。”他在黑暗中无畏地笑道。 “灯!”我听见怀里的陈思琪叫一声,似乎是害怕。 我背后的武萦萦则不耐烦的说,“哎呀,思琪,干什么啊,就我们四个人,怕什么啊。”然后帽子和武萦萦小鱼戏水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 如果时光真能倒流,我一定要回去看看那夜,看看那夜,我当时的样子,以及少女陈思琪的面容。我要看一看当年帽子的精光的眼神,是否如现在一样,怒放着邪恶的欲望。 黑暗中,四个年轻的学生,疯狂地抱拥在一起,与旧城高中幻生幻灭,肆无忌惮如潮水汹涌。我几乎听到了黑暗中,背后的帽子和武萦萦,有衣服被褪去的声响,有衣服被剥落的**之息。 黑暗中,我继续努力寻找陈思琪的嘴巴,哆嗦的双手在她身上如一条迷途的小鱼一样,没有方向的游动流窜。 “我不,不可以!”摸索中,我又一次听见了陈思琪的拒绝声,相比那次楼道里的沉默行动,这次来得尤为果断。武萦萦同样重复了这句话。那时候我的右手刚刚移动到陈思琪的腰间,刚刚触碰到她的腰带。
与此同时,在我的身后,我听见武萦萦在摸着黑整理衣服的声响。我确信那不是帽子在行动,因为帽子的口中,正低声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我们犯了同样的错,都太急于求成,结果一败涂地。 不过武萦萦和陈思琪显然没有去告发我和帽子,欲行不轨以及企图对她们非礼的罪名。那时候,犯罪对我和帽子而言,都太过遥远。而武萦萦和陈思琪除了拒绝我们进一步的行动,其他依旧照常如初。两个苹果就打算征服女性的计划,简直痴心妄想,即使是过家家也不能。 打开灯,有些刺眼,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看见帽子正光着膀子将一件绿色的毛线衣套在头上,而武萦萦正梳理自己的头发,仿佛大势已去。陈思琪也快速地拉起羽绒服的拉链,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橡皮筋,将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 整理就绪,四个人都没有说话,默默归列为两队,手拉手从小仓库鱼贯而出。等我们出了小仓库,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不知何时,仓外已经大雪飞舞。 陈思琪和武萦萦一个宿舍,她们看了看我们,武萦萦说,“我和宿管阿姨关系不错,进去是没问题的,你们俩不要担心。”在大雪纷飞之下,她们俩手拉手红着脸与我和帽子道别,转身走入白茫茫的记忆中。 帽子抖了抖衣服,把外套上的帽子套在脑袋上,瞟了一眼两个姑娘远去的背影,意犹未尽地对她们喊道,“我一点也不担心你们俩,我担心我们自己。”然后回过神,问我,“我靠,我们怎么回去?” 我说,“废话,用脚走回去。” 帽子纠正说,“我说的是怎么回宿舍,现在宿管早就锁大门了。” 我想了想,说,“现在把宿管喊起来给我们开们,等于我们刚偷完东西,去敲派出所的大门。干脆我们直接翻墙罢,铁门不高,直接翻过去。” 两人一边走一边合谋,很快抵达高墙大院。我先翻,帽子在下面给我稳住铁大门,防止大门滑动带出声响。三下五除二,很顺利的就翻了过去。 我跳下去,立马稳住铁门,小声道,“赶紧翻。” 帽子搓了搓手你,哈了一口气,皮笑rou不笑了一下,道,“看我的。”“歘歘歘”,四下二进一,帽子就上了铁门,一脚在外一脚在内。 我抬头看了看他,道,“赶紧跳。” “好,扶紧了,我跳了。”他说。 “你屁话真多,赶紧跳。”我催促他。 “好——哎呀。”他大叫道。 我怒斥他,“你喊什么,小心招来宿管。” “李絮坏了,他妈的,钢筋扎到我蛋了。” 2003年寒冷的冬季深夜,旧城高中寂静地校园里,帽子像只死狗一样,双脚挂在男生宿舍大铁门的里外边上,一手捂住裤裆,鬼哭狼嚎。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