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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1/2页)
小曾的事假我已签字批准,安排蓝唯爱给他做好考勤备案。下午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我丢给小曾一个信封,里面有现金五千,和一张纸条。纸条上没写什么字,只嘱咐了两句话:一千是当作心意给孕妇买营养品补身子的,不用还。剩下四千以备不时只需的,有钱时候再还。 如今水涨船高,我猜想目前在碎城堕一次胎的费用,肯定又增加了不少。加上黑心医生又吓又骗,故意吓唬你,说堕胎后需要给女人内服外用大量药品,不然伤口容易感染等之类的鬼话,一大笔费用估计少不了的。 再说,根据我的经验,女性由于堕胎所导致的一系列生殖系统免疫力下降,更容易滋生细菌,所以每隔几天女方必须就要到医院,对伤口进行消毒和处理,不然容易为以后的生育留下后遗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都是我经历过的。 当初贾院长所说的话,也是一半火焰一半海水,反正前前后后我花了不下五千块钱。当初为凑齐这些费用,生活几乎被逼入绝境。和老娘是没法说这事,也不敢说。整个堕胎的费用,除了把林婉儿小金库的钱拿出来顶用,我还把张谅和梁大生又盘剥了一遍,但仍旧不够用,后来又撒了个慌让帽子给凑了一千,才把漏洞补上。 后来这事尘埃落定之后,回头反思和清算财务,左思右想都不知道五千多块钱是怎么花出去的。想这意外怀孕堕胎的成本实在太高了,贫穷人家的子弟是根本堕不起的。唉唉,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所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的滋味,是非常人所能体会的。 碎城骆岗机场,早晨七点四十五分,登上东方航空MU5169空客320,两个小时不到,飞机平稳降落在首都机场。一落地我先给两个女人发短信,给石楠楠发的是“楠楠我已到北京,勿念”,给蓝唯爱发的是“已到北京,只等你了,周二见”。 不一会,两个女人相继回信。石楠楠回的是“哦,早点回来”,蓝唯爱回的是“嗯嗯,死相,怎么那么快”。说勿念果然勿念,石楠楠非常听话,对我丝毫不上心,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还是蓝唯爱贴心,不一会儿又来了一条,大意是:我去了,咱们住哪儿? 北京的天很蓝,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以前老听梁大生在电话里抱怨,说北京的天气如何恶劣如何阴云密布,看来都是他在夸大其词。想,人啊总是永远不满足。总是吃着嘴里的,盼着锅里的。身在福中不知福,拿鸡毛当令箭,拿凤凰当土鸡。 拖着行李登上机场大巴直奔市区,一路上阅不尽京城繁华。打电话给梁大生,说本尊已到北京,何时出来接驾?他在那边好像很饥荒似的说,对不住啊,明天杂志提前出刊,加班加点也得晚上才能下班,你先到市区转悠转悠,我一结束就给你电话。 挂了电话,心里有点失落。我最厌恶别人放我鸽子,尤其是你和别人约好时间,对方也答应你第一时间来见你,却突然说有事走不开了。想想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要多讨厌就有多恶心。算了,打电话给张谅罢。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阴阳怪气的声音,问,“哈喽,哪位?” 我说你叫张谅不?我是你二大爷。 “哈哈,李絮,你到啦?”那边的张谅不气反喜,“在哪里?我去接你。” 车子很快到了市区,方位有点错乱。接倒不必了,我直接随便选了个站台下车,打车到了北京国贸大厦附近,寻找张谅的身影。张谅还挺准时,已经在路边的一报刊亭旁边等候。生活虽然迫使我们远离了彼此,但兄弟也许就是这样,无论多久不相见,再见也不会多惨淡。 我懒得寒暄,直接提要求,“有点饿了,赶紧带我去吃饭。” “位子都订好啦,赶紧过去。”张谅哈哈大笑,一手接过我的行李,昂首挺胸前面带路,一手捋了下光滑如明镜一样的头发,笑意阑珊。 2008年夏,张谅与柳柳分手后,据说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日子过得不如狗。度过了一段猪狗不如的日子后,他果断去了北京,投奔梁大生而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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