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截胡 (第2/2页)
,我何时不是共和教的人了?”付延年不卑不亢,以退为进道。 黄淳哑然失笑,用手指给了付延年脑门上一个崩儿,笑道:“入我共和教,三年考验,一年锻炼,介绍人,誓约仪式,一个不得少的。” “呵呵,”付延年白他一眼道“明明是你千方百计想要我加入,这会子,倒说得要三媒六聘,像娶娘子一般。你这个共和教啊,也有几分女子的意味。” 黄淳表示不想说话并向他砸出一只鞋。 “好了,好了,别闹了。”付延年连连摆手道: “就当是我入教之后第一次布置吧。我看,这蒲家和长公主的大生意,甜几次,还得有点苦,让我给我们共和教积累第一批军械吧,一年为期,如何?” 黄淳嘴角笑意情缠,薄薄的胡须都在欢欣鼓舞,却故作淡然道:“考虑考虑吧。你需要什么配合?” “这是后话,先说这个——”付延年递过去那卷《共和宣言》,指着旁边备注上娟秀的字体,带着古怪笑意,问道: “我想知道,这是凌思赋,还是付邵的手笔?” 黄淳不意他忽然这样说,一下子略略有些怔忡,半晌,才笑眯眯转过脸去。 …… 齐思源兴奋了一夜,两只红红的眼睛看着窗纸上一直闪到天明的火光,听着窗外时而惶乱时而齐整的脚步声,一夜未眠。 这是齐思源跟着付邵进入共和教之后,第一次出任务,身为北溟庞大商业系统重要的主事人员,大风大浪他见得很多,但为共和教干私活儿,这还是头一遭。天未亮,熊洛儿就披挂带队与他会和。
齐思源第一次见到行军途中一路沿途起灶的场景,觉得十分新奇,好似兵法书中减少土灶迷惑敌人的故事一下子如在眼前。 兵士们在粘土中造灶,掏挖堆砌的黄泥灶有棱有角。牛腿和干饼就着火在土灶里烹煮熟,散发出阵阵的香。 偏西的日照里,峡口一片隐逸天空,遮蔽日月的密林中,熊洛儿和身边共和教的判官,参军,裨将一起,商议最后的细节。 熊洛儿将泥呼呼还沾着牛腿油的手指向地图,在一个地方轻轻画圆,点出一个圆圆的泥油点子。 “东西过关之后,上船之前,要途径幕州一线,你们看,佛西、北田处有一条西北东南走向的青石峪,长三里,宽十二丈,高六十余丈,乃是设伏极好的所在。” 身边的共和将领们,看着那张山川、河流、家巷、甚至于每一口井,是否枯井,可否饮用,都描绘的极其细致的勘察图,啧啧称奇。 嘈嘈切切的议论,如若微风掠过水面。熊洛儿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一哨一哨布置任务。 她身后的斥候前哨嵇笑,一双猫眼幽幽然盯着她,如若夜空里有些惊悚的鬼火,良久,她轻蔑一笑,心中冷哼:“还道CW侯是个巾帼英雄,竟然用罗倭探子的地图。”。 但转念又想到黄淳一直教育自己的话,大是大非面前,不拘小节。和光同尘,团结一心,才是长久之道。 再看那张抢来后重新勘察过,一笔笔细致入微的勘察图,倒也顺眼了很多 “从现在起,我们全部偃旗而行,蹑手蹑足,裹上马蹄。” “青石峪是必经之路,不怕他们不进入。” “但是倘若他们改为西行呢?以防万一,还是末将领一哨人在那边晃悠罗倭海贼旗帜,扰敌惑敌的好。” “再遣一二个熟悉当地情形的斥候,让他们扮作打渔的老乡,截住去路就是了。” “末将去吧。”嵇笑终于找了一个自己可以担当的差事,生恐落于人后道。 熊洛儿微笑点头,又继续吩咐道。 “伏击时,多备火箭,滚木,柴草,火油,弓矢打深沟也是必备。盛将军,”她看向盛铮,嘱咐道:“切记监督到位,沿途不举旗帜,不露兵刃。” “是。” 午后,青峪劈立的岩壁上,起落的宿鸟和奔袭的獐麋野兔,早被惊得无影无踪,尘世的炊烟在前方,隐隐的烟尘,浮动的水雾。 矮小隐蔽着草色的油布帐篷里,熊洛儿独臂而坐,细细看着手中看似寻常无奇的十五石弓,旁边的齐思源定下心神一贴一贴写字。 外面,一个青衣裹头小校钻进帐篷,见礼秉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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