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巫_第十七章 五年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十七章 五年 (第2/2页)

挤进来,肚子上的肥rou堆不小心撞到门框上,就像弹性最好的弹簧一样颤了颤,单薄的衣服在一撞间脆弱地裂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犹颤不止的肚皮,如水面波纹。

    肖亥首先望过来的时候,目之所及,视线已经被那白花花的肚皮填满了。他甚至可以依据这肚皮来判断肚皮的主人是谁,比看脸辨人还准。

    “三哥,你怎么才来?”

    肖亥口中的“三哥”就是五朝佣兵团的老三阮丰。按照年龄也是实力排名,晋恒老大,五朝佣兵团的团长,拥有最强的战斗力。

    云拓老二,论起来他的天赋是最高的,真正意义上的天才,只可惜他钻研的是符咒一道,符师再强也终究是战斗力的辅助,他可以用符咒帮助队友,却很难自己主导一场战斗。

    阮丰老三,这个球一样的家伙总是憨憨地微笑,好像随时都会被自己蠢死、懒死。但谁要被他的外表所蒙惑,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懒,但有毅力;他憨,但很聪明;他胖,但很灵活;他自恋,但往往有符合自恋的实力。

    金贵老四……呃,且先放下对金贵的评价不说,也放下紧随阮丰之后的云拓出场情形,因为此时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广兰城的中央大街上一个神色匆匆的行人时不时地左顾右盼,像是在急赶时间,又像是在躲避什么,这个人便是刚刚没来得及评价的金贵。看他小心谨慎的模样,他在担心什么?

    一辆马车从侧巷中驶出,不顾交通阻塞挡在大街正中。无论是拦街的行为还是拉车的那匹五阶妖兽啸风马,无一不张扬着车主的嚣焰与权势。

    车篷挂坠的宝玉上刻着一个醒目的镀金大字“金”。

    广兰城金家的马车。

    “父亲,我的伙伴们在城外等我,我要与他们并肩作战。”金贵被马车拦住去路。

    “幼稚!你是谁?金家大少爷,千金贵体。他们是谁?草芥之子,腐体烂rou。他们死了不要紧,你损失一根寒毛都比他们命重要!”马车里的男子语气有一种天生的傲然以及对苍生百姓蝼蚁视之的轻蔑。他花金都的儿子怎么可以和蝼蚁混在一起。

    说出这种语言、发出这种语气的人,声音却出人意料的悦耳,仿佛天宫奏乐,使人心神顿然舒泰。让人的意识中淡化他话语的嚣恶,强化对他的美好印象。

    风中,挂坠饰车的金玉之宝轻轻摇摆,金之醒目、玉之润翠,像最美的人舞动最美之姿。

    车帘掀开,露出一张白润到极致的脸,清秀的面孔比女人还要柔美,眉宇间英姿雄风,将柔美气质瞬间转变。这是一位俊美青年。

    没有错,从他的脸上绝对看不出为人之父的苍色,如果说金贵是他的儿子简直是对他容貌的侮辱,就像一张洁白的宣纸被脚印玷污,一个仙姿处女被黄牙丑汉行jianian。

    俊美到怪异的脸,如同他怪异的“父亲”身份,又如他怪异的名字,金花都。

    也许是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严厉,金花都继而说道:“家里有足够的灵丹妙药帮助你提升修为、锻造体魄,你没有必要像穷人一样用冒险的方式获取钱财供自己修炼。卖命不是你该做的事。”典型的蛋壳主义爱护,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这种爱隐约让人觉得不是父爱。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修炼?”

    “这并不冲突,丹药毕竟只是辅助品,不修炼只靠丹药也会走火入魔。我只希望你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金花都的解释难以让金贵接受,他愤愤地握着拳,似乎想要把金花都那张比他成熟不了几岁的脸砸扁。这也绝不是一个儿子对父亲应有的情绪。

    车窗外多了几片落叶。繁花染夏,这不该是落叶的季节。

    当一阵清风把落叶送入车内,落在那只纤细葱白的手指上时,金花都在叹息,“金贵,跟我回去。”

    为什么?金贵很想喝问,但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迫使他屈服。

    为什么?金花都不说,谁也体会不到他内心的挣扎,谁也无法理解他的苦心。

    在另一扇窗,有另一片落叶飘在另一个人的指尖。

    晋恒望着那片枯黄的树叶缓缓开口,“他不会来了。”

    “因为他父亲?”不停往嘴里送食的阮丰抬起了头。

    “我们走吧!”晋恒做了决定,他站起身,抓起桌子上的刀,向酒馆门外走去。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