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医妃给本王回来_第一一二章 井底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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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二章 井底泥 (第2/3页)

是无碍了。

    而且庄妃烧退了点,也有了一点儿意识。

    然而顾显楼却有些担心,皱着眉头,看向白芷:“这方子,真的能行”

    白芷看了眼天色:“能行不能行,三个时辰后,便能见分晓。”

    不错,石膏的确是大寒之物,她开出十五两石膏的用意,本来也就是为了给她拔出热毒之用,庄妃因为受了怀胎受了热毒,若是不用猛药一剂就治好,只怕热毒带到胎里,到时候胎儿产下来,也带着胎毒,几个月大的胎儿受不住热毒,几天发毒疮去了的,也有不少。

    “这是竹叶石膏汤在起作用,只要护住了胎儿,等到三个时辰,若是烧全退了,必定就好了。”

    白芷方才说完,庄妃又痛叫了一声,一边痛叫,一边脸上流下热泪来,嘴里不停地喊着皇上,把顾显楼一颗心叫的拧过来,拧过去。

    本来白芷还奇怪着,她的竹叶石膏汤,并不会痛成这样,但是如今见到庄妃这样,心里有几分明了。

    原来这庄妃是病了也在尽职尽责,展示自己对皇帝的情意。

    难怪能成为宠妃,没有一点心计,怎么能爬到这个位置上,只是苦了自己,带着病,大着肚子,还要熬神费心,难怪容易受热毒。

    她身体底子,已经越来越差了。

    白芷在心底摇了摇头。

    三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严明跪在外面,咬牙哑忍。

    这期间,顾显楼已经把心底对庄妃的一点儿不满全部丢开,坐到床榻上,握住了她的手。

    庄妃的情绪就似乎稳定很多。

    她的肚子上涂满了井底泥,此刻也不过是和衣躺着而已。

    因为顾显楼亲自上前伺候庄妃,余下的人都歇在一边,三个时辰还未到,顾显楼感觉到庄妃身上,已经凉了。

    “白大夫,你过来瞧瞧。”

    白芷上去号了脉,的确已经退烧。

    伤寒阳明症听起来厉害,然而只要对路的药下去,实际并没有什么可怕。

    因为庄妃脱险,顾显楼不再拧着眉头,全身放松了下去,若说庄妃只是个宠妃,此刻看来,又不一定。

    对政治从来敏感的白芷不由得也多留了一个心眼。

    因为放松了下来,顾显楼便有了心情询问白芷,他因为坐的近,贴着庄妃的肚子,身上已经沾了一些井底泥。

    指着身上的污泥,顾显楼问道:“这种污泥,也能入药,白大夫,可否给朕解释一二。”

    这时候,他已经有点明白,四皇叔为何偏偏不要别的大夫医病,反而只让白芷接手的原因了。

    的确医术精湛,却也不卑不亢,只是个女子,有些儿可惜。

    白芷一边给庄妃刮去身上的污泥,一边解释:“这井,乃是阴寒之地,井底的泥,在我们这一行,又被认为是寒物。一般情况下,轻易也是用不上的。但是娘娘怀着胎儿,发了高烧,我没有别的法子,只能用这个法子,护住胎儿,不被热毒侵害。”

    顾显楼摸到井底泥,果然带着一丝凉意,此刻庄妃高烧尽退,他听了白芷的解释,心中又解了疑惑,如何能不开心,方道:“给庄妃治病,赏,朕重重有赏。”

    白芷摇了摇头:“陛下,我无需重赏,只想要你答应我的事情,我要女儿玲珑。”

    她目光坚定,并不动摇,就连顾显楼开出黄金庄子等物事,也都被白芷拒绝。

    外面跪着的严明一直听着,听到里面没有了动静,心里暗道不好。

    里面皇帝和白芷再说了几句什么,便走了出来,对上了严明。

    此时此刻,因为庄妃的病是白芷已经治好了的,而严明口口声声,他不能治,顾显楼见到他,心底就冒着火。

    他一脚金黄龙靴就踢上了严明的胸口,严明痛得蜷缩在地上。

    “读过几本医书,也敢在朕这里放肆,你比高士英少吃了多少年的米,空口说白话。”

    严明咬着牙,跪在地上拖着走到了顾显楼那里,拉着顾显楼不让离开:“她开了十五两石膏,怎么可能没事,陛下,这不对的,她为什么处处占上风,处处比过别人,而我,和她同样年纪,为什么,也会不如她”

    这几句话,可算是字字如血,呕出了严明的心声。

    顾显楼十分不耐烦,让侍卫把他拉开:“白大夫开了十五两石膏,那叫做敢用险峻之药,你呢,你有这个胆量,有这个学识敢开这样的方子吗既然没有,你自然不如她的。”

    再想起眼前这人竟给庄妃下阿芙蓉,更是心下痛恨。

    “拉他下去,打三十杖,逐出太医院,永世不得行医。”

    严明本就暗淡的眼神里,泛出了无边的绝望,他看着白芷,詈骂道:“你为了一己之私,踩踏同道,你根本就是狼子野心”

    白芷却拉下了他的手,眼睛看也不看严明:“你曾有机会承认我的医术高,却并没有这么做,不错,我也不想和你们比什么医术,谁高谁低,那又如何。只可惜,在医道上坚守本心,你们根本没有做到,还有什么资格做大夫”

    严明哈哈大笑:“医者本心,你告诉我,什么叫做医者本心,我昨夜整晚没睡,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若真是为了什么医道,我此刻不该在皇宫做什么御医,而是做一个不收银子的游方郎中,白大夫,难道三餐不继,不活家人的日子,就是医者本心吗”

    至此,他仿佛陷入了一种别样的疯狂,头发披散下来,再也不复最初那个年轻而羞涩的小御医模样:“白芷,你想象不到,在我拜师之前,曾过过这种日子,这样的日子,谁能够坚持几十年为了什么连名声都没有,我千辛万苦,找太医院提点拜师学艺,就是为了摆脱这种生活医道,根本就没有什么是医道”

    白芷毫不留情:“追求无上医道,这不是你的师父挂在嘴边的么你做不到,可是别人能做到,你何必又说什么没有医道。难道医圣仲景,坐在公堂上接诊问诊,不是医道难道药圣孙思邈,年年自费煮药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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