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妖人?妖怪? (第2/2页)
这些虫卵烧,妈的,竟然还能在血液里生卵,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说罢,他便吩咐军士用钢刀剐鳞,看看鳞片底下到底是什么,就听着刺拉拉的声音过后,是众人倒吸冷气的惊讶。这哪里是鳞片,根本是一个个甲虫,只是这甲虫外壳厚而发白,边缘锋利,密密麻麻的肢节都生长在甲壳的前端死死地深入皮rou中,而且,竟然有一丝丝疣病一样的丘疹与肢节长在一起。 那甲虫的头藏在皮rou中,口器里全是螺旋状的钉刺,甲壳中间有一个突起的长尾,明显是生殖器,如今已经弯曲缩起来,那位置下便是一个小小的虫洞。 这哪里是什么人形怪物,根本就是这些甲虫不知为何寄生在人类的身上,然后把这个宿主当成傀儡、食物、产卵和孵化的场所。 有好奇的军士上手去抓,张奉城还没来得及阻拦,就听着一声惨叫,那甲虫似乎就在等待着新的宿主,突然将甲壳向两边猛地张开,那军士的手指便如刀割一样流出血液。这一松手,甲虫竟然脱落了自己的甲壳,长在前端小小的甚至与甲壳不成比例的肢节带着头部就迅速爬到了军士的脖子上。 就见那军士赶紧想要扑打,可甲虫的前端躯干已经扣住了脖颈,那生殖长尾顿时伸出就刺入rou中,密集的肢节向皮rou里抓扣,而头部早已深深钻了进去。 那滋味真如无数的细小钢钉在脖颈攒动,刹那功夫,那军士拍在甲虫身上的手便不动了,整个人目光呆滞地跪在地上,竟伸手去抚摸那具满是鳞甲的尸体。 其他军士正准备帮他把脖颈上的甲虫剥去,就见张奉城伸手拦住。 “没救了,那甲虫想必已经钻进去产卵了,而且,你看他的脖颈上已经有了虫洞,兄弟,别怪本将军狠心,既然如此,让我好好看看这东西是怎样的存在,一会儿绝对让你死个痛快,不做这行尸走rou般的傀儡!”
按照张奉城的部署,军士们重新上弦围住戒备,就见那尸体上的甲虫一个个仿佛找到了新的家圆,迅速脱离了甲壳向那双抚摸的双手爬去,而那军士虽然目光呆滞,但嘴角竟然露出丝丝笑容,最后干脆闭上眼睛满脸享受,似乎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很快,那些甲虫就像约定好一样,有规律地布满了军士的全身,重复着第一只甲虫的动作,一会儿工夫,裸露的皮rou上可以看见密集的小虫洞,而原来尸体上小虫洞内的幼虫便纷纷住进了自己的新窝。但那个军士却一脸享受得全身痉挛,那表情甚是诡异,张奉城害怕他成为第二个妖人,便干脆手起刀落砍下了他的头颅。 而之前的那具尸体,已经恢复了人的模样,只是满身虫洞,皮肤粉嫩,看五官和肌rou,分明曾经是个精壮的汉子。 “妈的,世间竟然有如此诡异的物种,罢了,放箭!去取火油!这些死去的兄弟们也都留在这里吧,他们都被咬过,保不齐有什么东西又钻了进去,对不住了。。。” “记住,把整个洞里的角角落落都撒上火油,彻底把这些甲虫烧死,不能再让它们为祸一方。” 一声令下,那些尸体都被分别浇上火油烧了起来,整个龙门洞里火光冲天,一股股恶臭味让人作呕,也许老天爷是公平的,进化的时候一定会留下缺陷,如此诡异厉害的甲虫竟然甘愿被烧死也不肯躲避,估计它们只有再次重新接触生命体的时候才会挪窝。 张奉城一直忍受着洞中的烤rou味,直到眼看着这些尸体都成了焦炭,那些甲虫也都烧成了灰烬,这才命令军士们将洞中各处都洒满火油,那几具尸体残骸也不放过,要再烧第二遍。 最后,他带着洞中军士齐齐下跪给死去的袍泽磕了三个头,然后在熊熊大火中退出了洞外,这个洞xue会在很长时间里再无活物,而这种甲虫到底是什么,从何而来,也只能成为一个谜留在这里了。 出了洞,张奉城重重地坐在地上,村人赶紧取来水和食物慰劳众军士,而那向导则赶紧跑去隔离的茅屋,远远地对着村长喊话,就听着茅屋里传来一声声庆贺的欢呼声。 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村长他们并没有得上鼠疫,最后全都安然无恙各自归家,而张奉城也实践了自己的诺言,将多余的粮食都留给了村里,还派军士们选择土层尚厚的地方清理石块,垒出一块块田地。 如今在村里还能看见,那些田地大小不一,中间是土四周是石,田间石路清晰整齐,村民们都称它们为“将军田”。 当然,那个龙门洞因为发生过这样凶险的妖事,张奉城干脆命令军队搬来大石头将洞口从里到外垒住封死,又在洞前移栽了树木。几年后,这里长满青苔,树木生长旺盛,从外面看,俨然以为是大山的一部分而已。 只是,他再也没有重回龙门村,最后死于剿匪战乱中,终年四十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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