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难闻朝代温如意,长问此心有谁知。 (第2/2页)
己要说什么,毫不留情的拆穿,凌阳突然想要耍赖,可是欲要出口的谎言被面前人的表情融化了。 那是无限包容的温和,淹没了在大海上摇曳的孤舟,好像她的伪装一下就被撕碎,玻璃一样的梦境被扯开,露出藏在其中的黑洞事实,无力而苍白的辩驳都说不出口,女孩脸色剧变,像听到宫门被叛军攻破的帝皇。 她最后想掩饰,用手遮住额头,却发现那里有很多细汗,压在心底的压抑控制不住,没来由竟出现一丝惶恐,她无神的坐下,右手因害怕而浮上胸口,她开始呼吸急促。一时失语。 她为了什么来这里?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必须来这里,不是责任,不是懦弱,而是无奈。她来这里好像并不是为了什么,而是更加无力她却一直没想过的——绝望! 她因绝望而来…… 她再次抬头,像终于可以说话的哑巴…… 苏宁静静的看着,那女子的眼里悲伤,浮现失落,最后空洞的剩下空白,十五岁的和亲公主,很正常!然后来他又见那人浑浊的脸色变得坚定,绝望的眼眶焕发生机,像是再过一月就要开花的春天,枯木逢雨! “为了我自己!” 她给出一个让苏宁漠然的答案。说这一句时她的眼睛明亮的有些牵强,有些凄凉! “苏宁今晚睡书房,公主请自主……” “告辞……” 话语温润,滋生希望,美丽的女子自顾自的听着,只听见他的声音却没听懂他的话语,待房门轻声合毕,洛天依这才茫然而失声。 …… “似乎她的作用也只有拖延……” 苏宁望夜空,看向皇城。
那女子要么太会演戏,将一个绝望举目无亲的和亲公主演绎的淋漓尽致。 要么就是真情流露。 而作为前者,除非这个计划从十五年前,这位公主一出生的时候就开始教导,不然,凌阳公主似乎不可能有这样的演技。 不过十五年前,陈越两国还在打仗,陈朝的国主也不是如今的这一位,苏宁一直在关注凌阳,也知道他会被萧瑜用来拖延时间,但还是想的太过复杂,萧瑜是如此简单,他就是想稳住苏家然后搞垮苏家,如此而已! 所以,这公主并不是萧瑜的棋子,或者说,并不是萧瑜想动就动的棋子。 “那就只有栽赃嫁祸了。” 苏宁微笑。 “夜末……” “属下在!” “去把苏珏的腿打折。” “是!” 待穿梭声走…… “这样,就只有苏宁可享艳福了,广凌公主,皇帝陛下,你们要怎样抉择?” 这一夜颇为平静,只是待第二天苏珏腿折了的消息传入皇帝的耳中时,萧瑜的面色很不好。 其实栽赃嫁祸这种计策皇帝自认是不愿意用的,不然也不会一直束手无策直拖到苏王两家要结亲了才知道着急。 他那时候有一些病急乱投医的意味,束手无策,萧瑜只得采用了广凌的计划,算计凌阳进苏家,“嫁谁都能拖延时间”嘛! 他的爱妃也献计,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也被他赶鸭子上架。 昨天被哭得烦了,萧瑜是勉为其难的答应广凌将对象定为苏珏。萧瑜觉得苏珏此苏宁自控能力好,美人计多半难以成功。 不过苏家两个儿子,美人计栽赃嫁祸誰都一样,坏不了大走向,且到那时不是苏珏三言两语能辩驳的,不是随广凌怎么说怎么是? 萧瑜要让文官指责的是苏姜,“养不教父之过”,单是让苏姜惭愧而低头交出兵权的话,他的两个儿子哪一个干“坏事”都可以。 可是偏偏今天那广凌中意的苏家大公子,他,腿折了。 于是皇帝再次霸气的砍了她女儿的母亲的一只手指,他女儿华丽的又哭了一次,并表示下一次不要折磨她母妃,有事与她说。 恩,总而言之,皇帝很高兴,准了! …… …… “将军,为何不让我等刺杀?” 深夜,陈朝的将士在长安城外的营地质问他们的将军,一路走来,他们是主战派的坚实拥护者。 可是昨日大好良机,却不明白面前的长胡子为什么不让他们破坏婚礼,破坏和亲。 “比起和亲,我更愿意苏姜死……” 战场十年对抗,他从未赢过,主战因为骨气,也因为不服。 但,他很愿意这样一个强敌死在他们昏馈的君主暗算之下。虽然遗憾,也胜灭国。 “越国,最为弱小的国家,十年不灭,六国围困而出一神将,帝位已稳,野心不复,萧瑜啊萧瑜,想过登基没想过千古……若我得苏姜……” 其他国家都看的很清楚了他们乐意看着越国窝里斗,越国已然大厦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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