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草上飞 (第2/2页)

并不象猪rou荣和程诺那样对洪老大熟识，下午匆匆一瞥，根本对不上号。

    程诺尚未答话，一旁的猪rou荣直接接过话：“放火的除了那帮沙河仔还能是谁？”

    门外传来一个不合谐的声音：“别说的这么绝对，小心别人告你们宝芝林诬陷！”。

    猪rou荣立刻跳了起来：“是谁在那里胡说八道？”

    烧坏的大门外闯进来一群人，前呼后拥，为首之人背着手，趾高气昂。正是下午刚有一面之缘的衙门提督带着一众手下赶了过来。

    刚才还围在黄飞鸿身边的街坊立刻闪到了一边。

    “把住各个街口，”提督向后一挥手：“所有人只许入不许出！”

    一众衙役应命而行，人群纷纷躲闪，猪rou荣瞪着眼就要上前理论，黄飞鸿一把按住了他。但他的心情一样不好，因此也没有主动的打招呼。

    众人的注视下，提督走过来，眼光扫过宝芝林：“你们说是沙河帮放的火？”

    猪rou荣跳了出来：“当然。”

    提督看向黄飞鸿。

    黄飞鸿稍微一顿：“我本人虽然不能确定，但我相信阿荣他们的话。”

    “你当然要帮你的徒弟说话了，”提督背负双手，抬头向天：“可我怎么听说，那纵火之人自承草上飞呢？”

    “贼人的话你也相信，大人是不是太草率了！”黄飞鸿道：“再者说，佛山什么时候出来一个草上飞？”

    提督冷哼一声，讥讽道：“黄师父的话很有意思，难不成所有佛山的贼人都要向宝芝林报备？看来你的权力可不只是民团啊。”

    黄飞鸿眉头一皱：“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提督冷冷一笑：“你们说这宝芝林是沙河帮放火烧的，有什么证据吗？”

    “当然有！”猪rou荣手指圈了一大圈：“我们这么多人都看见了。”

    “看见？”提督嘴角挂着一丝嘲讽：“我可是听说那些人都是蒙着脸来的…蒙着脸都能被你们认出来，你们的眼神也太好了吧。”

    猪rou荣一滞：“就洪老大那声音，我一听就能听出来…”

    提督不屑的哼了一下，转向黄飞鸿：“你的徒弟就是这样胡搅蛮缠的吗？”

    “谁胡搅蛮缠了？”猪rou荣大声道：“我们宝芝林除了今天和那帮沙河仔结了仇，根本就没有别的仇家，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提督冷笑一声：“那就是没证据了？”

    猪rou荣上前一步：“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有人来放火，怎么就不能当证据？”

    “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提督两眼一咪，转头扫了一圈：“行，本官就站在这里，你找出一个亲眼看到沙河帮来纵火的人。”

    所有被他扫到的街坊邻居忽拉拉象被什么推了一把似的，全都退了几步。

    “找就找！”猪rou荣一面说着，一面跑到街坊群中，拉出一个拿着水盆的中年男子，也不管人家如何推脱，直接拽到提督面前：“这位就是住在我们宝芝林左边的何大叔…何大叔，你告诉他们，是不是看见有人纵火？”

    提督目光淡然地看着他。

    被强拉过来的何大叔身体抖了一下，看看猪rou荣，再瞄了一下提督，咬了咬牙：“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猪rou荣一下滞住：“何大叔，你…”

    何大叔飞快地打断，扬了扬手里的水盆，：“我刚才就是出来打点水准备洗脚，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转身就走，要不是被守在门口的两个衙役拦住，恨不得马上离开宝芝林。

    “何大叔…”猪rou荣朝着重又挤回人群的背影连喊几句，没喊住人，只能将眼光重新投向别人。

    众街坊纷纷避开，猪rou荣连抓几个都抓住了空。

    其实邻居们不愿意做证的原因很简单，怕惹上官司，怕被打击报复。这个问题缠扰了中国几千年也没能解决。宝芝林平常对他们是不错，因此看到宝芝林失火，在能出一把力的时候绝对没问题，可要因此惹上衙门就得三思而后行了。

    提督冷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证人？”

    “你！”猪rou荣胀红了脸，突然象是想起了什么，转身把程诺拉了出来：“阿诺在这帮混蛋来之前就算出他们要来，这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