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风云将变 (第2/2页)
一代老臣这般,公西琅也有些迟疑不决,毕竟宫玉广在朝中还是有些地位的,对于池阳也有颇多贡献。 “宫相可是还卧床不起?” 公西琅坐龙椅上淡淡问着,殿上官员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最后倒是苏良站了出来,拱了拱手,脸上一派凝重。 “回皇上,臣昨日去了宫相的府上,宫相确实病重,如今怕是连起身都有些困难。” “臣以为,宫尘这孩子确实犯了大错,然终究是不知者无罪,皇上打他一顿便好,还是留条命给宫相送终吧。” 苏良说的诚恳,似乎真的是为一个年迈的父亲考虑,这样的话一出,太子一党的人迅速附和了起来。 如今太子可是还在禁闭着,宫相若倒了他们可是没什么指望了,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如今只有宫尘没事,他们也就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皇上,臣附议。” “臣附议。” 不一会儿,大殿上便跪了四五个官员,皆是老臣,在朝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是他们却忘记了宫尘犯的是什么事,那可是调戏当今舞妃,若是皇上这么轻易的饶了人,他的面子往哪儿搁,舞妃的面子又往哪儿搁。 “哼!” 斐济发出一声冷哼,轻蔑的看了一眼跪下的众官员,一群趋炎附势之辈,简直是枉为父母官。 “斐爱卿可是有何话说?” 斐济大踏步的走了出来,先是拱了拱手,脸上威严怒目,却是没有看任何人,反而是恭敬的低了头。
“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在朝并无任何职位,调戏当今舞妃,说的好听一点是无知,说的严重那便是不把皇上你放在眼里,你宠爱舞妃谁人不知,那人偏生把手伸向了娘娘,如今宫相卧床不起,那也是他教子无方,自食恶果,怪不得别人。” 斐济说的头头是道,甚至激动的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什么。 大殿瞬间便安静了下来,斐济的这一番话,可是让跪着的官员有些里外不是人了,起也不是,跪也不是,尴尬的紧。 公西琅抚着龙椅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暗沉,大殿里突然有了一些微妙的气氛,可是这种微妙,却是让跪着的官员毛骨悚然,额头冷汗遍布,手心濡湿的贴着地面。 “父皇。” 清淡的嗓音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公西决坐轮椅上垂着头,目光却是在斐济的身上转了一圈。 “儿臣认为斐大人说的有理,只是宫相贵为一国之相,前两年又为了百姓吃斋念佛,这份心意独到,于情于理都该对他宽容一些,舞妃娘娘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不会让父皇你为难的。” 跪着的官员纷纷松了口气,有人为他们出头就好啊,如今看着右相,居然觉得他异常亲切。 “罢了。” 公西琅揉了揉眉头,满眼疲惫,龙椅似乎也多了几分沧桑,不复往日的辉煌,终究是松了口。 “把那宫相的儿子打一百大板,放了吧,宫相早日康复,才能为朕分忧。” 沈濯不发一言,目光带着探究把公西决看着,这人越发的让人奇怪了,按理说宫玉广是太子这边的人,他该趁此机会将宫家打压下去才是,为何现在却又出面维护。 公西决感受到沈濯投来的目光,扭头柔柔一笑,眼里澄澈干净,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刚刚的说辞代表了什么。 沈濯也不说话,淡淡的点了点头,瞥了一眼总是在早朝当背景板的妖王殿下,对方这才悠悠睁开眼睛,似乎刚刚转醒,这副样子,也偏生那公西琅看得过去。 大殿转眼就只剩他们两人,公西凉拍了拍袖子,对上沈濯的目光温柔一笑。 “醒来便发觉沈状元投来的目光,顿觉身心舒畅,满殿生花。” 沈濯浑身一麻,只道这人是有病,怪异的看了对方一眼,踏步打算出宫,白衣翩然,在公西凉眼里却是一副地老天荒的画面。 沈濯心里是有些郁闷的,此番早朝放了宫尘,她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可是转念一想,那宫尘要挨一百大板,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心情又好了些。 如今的状元府可是连苍蝇都飞不进去,连烧火的丫环都是她自己的人,可是未来风云变幻,她也不敢保证女儿身败露的一天能全身而退,稍微沉思便命人在地下打了密道,一路通向城外,往后的风起云涌,走投无路之时好歹还留了条后路。 沈濯不知道的是,这条密道在后来真的帮了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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