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一节 窃取行径 (第3/3页)
对方还有啥话。 格盖斯身上有着一种难易掩饰的自尊心，仿佛他决意干出一番事业。他要成个人物，这种欲望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成度。他混入探险队后，单枪匹马，不屈不挠的玩起了几笔十几万美元的古董生意来了。可是，他为了又自己的小地盘，不得不用一切手段拉拢人心。于是，就千方百计地舔女秘书的屁股了。他可不是对她动了真情，他想从她身上得到从未有过的东西。“你怎么还会去干这一手？她可是个既美丽又漂凉的女人。虽然她一进入中国，变得有些不正常，可她是在无意间的自有行动，盲无目的，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他辩解着。
那人一笑说道：“放松点儿，别紧张。”他接着往下说：“我要是天生就有钱，我也不会干那种事了。” “我不信。人世昏昏，天地冥冥，谁知人心，你知我知。”格盖斯脸上闪过一下羞愧的脸色，接着耸耸肩，表示在那个圈子里老于此道。 那人懂得这是一种对文物交易趋势碰碰运气的投机活动，他是决不会偷闲的：“你想想，咱们是合作伙伴，对她是不是很有必要。若天不从人愿，那就势在必行了。” 格盖斯大惊：“那会怎么样？” 那人微笑着：“偶而让她见识见识子弹从头顶飞过的滋味，也无伤大雅。” 蜂鸣器的响声让王蕴德惊恐不安，头上冒汗：“真简直见鬼了。这两个死鬼真是死了心啦，站着不动，说得没完没了。我走不了，怎能不恼。”他急得直想窜出去。 桌子上的蜂鸣器打断了他们的思索。插进来的电话铃声，象对他们敲起了警钟。二人认为不宜再说下去。那神秘兮兮的人和格盖斯握手告别，迅速离去。 一阵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有人下楼了……。 王蕴德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他紧贴墙壁站着，僵持了几秒钟。他听到格盖斯脚步声在门前停住，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依然如影随形。他知道格盖斯是被蜂鸣器所吸引，急于进屋。借此机会，他推开暗门，仿佛像站在冲浪板上，穿越一到卷成空洞的巨浪，钻了出去。直到身后传来‘笃笃’的敲门声，他才松了一口气。 于是，他迅速返回。 “开端不错。”王蕴德想：“不是比原来干的更好些吗？在这里看到的一切都是‘秘密’和‘机密’。一般来说，他这里没有普通的文件。”他回忆着：“……开始先看一下专题卷宗……那有时间看内容呢？” 王蕴德逐渐明白了，他不是把情报工作理想化的那种天真幼稚的人。当他一开始打算工作时，由于美国人在中国以主人自居，威尔逊发出的所有任务的开头的几句话都是极其坚决的，不容回避的，不容反驳的，更不容推辞的，因为他们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所以要绞尽脑汁对付这些流氓。他越来越相信自己只是美国情报机构庞大机器中的一颗小螺丝钉，这架机器的指挥杠杆都cao纵在美国人的手中。而自己这颗小螺丝钉却偏偏拧在日本人的机器上，这样一来，害得自己两头忙，只得充当双重间谍，给双方一些截然不同的情报，而这些情报常常是陈旧的，有的是已经公开发表的材料。但有时也不是绝对的，关键时刻，还得来点真的，钱不是好争的，不能经常蒙混过关。这关有时还真不好过，只好动真格的，但给他们的只是有限的，不能回回以假充真。因为这些材了是要经过核实，分析之后才得出结论的。这种事，美日双方比兔子都精，以便探听出他们因故而不能得到的情报。这就是用‘你给我，我给你’的方法。的确。王蕴德每次都是用迂回的方法向双方通报了一些重要情况，而自己则成了充当提供情报交换的中转站，所以才促成了这种双面人有趣的怪事。 经过餐厅时，他看见威尔逊同一个漂凉女人在一起。那家伙亲妮地搂着她的肩，亲切地交谈着，朝办公室走来。 他躲在暗处，忽生醋意，但很快消失了：“我真愚蠢，滋生杂念，险些坏事。”他站在楼梯下面：“这家伙怎么想。金钱，女人和酒。还是大捞一把就走？有意思。这是男人要走过的三个阶梯，当然，我选择要上的并不是那个楼梯，不能踩在女人的肩头，往上去，毁了自己……” 他知道，男人在人生任何台阶上，若想上高处，在诱人的楼梯上都会碰到这样的台阶的，怎样上，干什么？一切取决于情况：“当然。不能粗心大意，况且，我必须和日本人工作。虽然俄国人对我的招募工作很重要，他们想邀请我去莫斯科……不是现在。当然，迟些时候，我能同意吗？” 王蕴德从这头度到那头。他对将来出国，这趟差事还是感兴趣的。随后，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人影，正从楼梯下往上走，而且，动作敏捷麻利。他想到格盖斯，不可能，立即否定。格盖斯不会这么快返回，他要见威尔逊。而那人上楼梯的样子躲躲闪闪，急匆匆的，不管他躲避什么，自己得先躲开，免遭麻烦。他慌忙躲到楼梯下，以免别人看到他的身影。 停了一会儿，他见没有动静，才走了出来，两阶并成一阶往上走。当他踏上三层楼梯快要接进楼梯口时，试图再观察时，不慎一脚踩空，身子往前一倾，紧跑几步，差点跌到，一下子撞倒旁边的花盆。花盆滚了几个滚，从平台跌落下去，从下面的人头呼啸而过，在他面前摔得粉碎。那人惊得悟住双眼，粉飞四散的瓷片泥土迸了他一身，他仓皇离去。 格盖斯听到一声闷响，冲到楼口，举枪四望，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他当下决定回房间休息。人虽没找见，可他浑身出汗，。一时觉得象被卷进江水暗流的旋涡之中，晕头转向，无助挣扎。 他边走边摸着楼梯扶手。心惊胆战的他手直出汗，抓着光滑的原木扶梯，一步一下走着台阶，朝楼下挪动。他心中暗想，那狩猎杀手，不见踪影，也不知啥时候，从啥地方冒出，加害自己。他仿佛在梦中，游荡在这狭窄的活命空间，唯恐自己会成为坟墓里的僵尸。 结果，他愈走愈离自己的卧室愈远。 王蕴德趁机溜之大吉，回到自己的住室。他取出微缩胶卷后，立即吩咐手下将它火速送交接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