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回忆时间轴(四) (第4/5页)
了一杯酒,继而望着杯中酒水淡淡说道,“自数年前大哥亡故之后,那李炜便继承了储君的位子……不过是占了祖训的便宜罢了!” “大哥?莫非是传闻早故的大皇子?” 李寿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我大哥名勇,文武双全、智勇足备,事高堂至孝、待兄胞至亲,满朝文武无不对他心悦臣服,实乃是的明君良主,只可惜天不佑人,八年前从北疆凯旋回京时由于过于cāo劳,病故于途中……”说着,他长长叹了口气,眼中隐隐流露出几分悲伤。 “那真是可惜了……节哀顺变!”尽管此刻的谢安与李寿关系并不怎么样,但还是好言安慰了一句,因为他看得出,李寿非常尊敬那位兄长。 “倘若大哥还在人世,太子之位根本轮不到那李炜……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多言亦是无用!”说着,李寿颇有些心灰意冷地又自饮了一杯。 而这时,太子李炜仿佛是瞧见了李寿,端着酒盏一脸戏谑地来到了李寿与谢安二人那一席前,语气夸张地打着招呼。 “哇哦,哇哦,哇哦,这不是九弟么?怎么坐在这里独自喝闷酒啊?” 听着那满带奚落的口吻,李寿默然站了起来,脸上勉强露出几分笑意,拱手说道,“小王见过太子殿下!” 李炜轻哼一声,继而脸上装出几分不满,故意说道,“我说小九啊,怎么这般生分啊?你我好歹还是兄弟,叫声二哥,难道还辱没了你不成?” “不,不敢,”李寿连忙摇头解释道,“虽是兄弟,乃殿下乃太子储君,礼数不可废!” “哦。这样啊……”太子李炜淡淡说了句。 这时,他身后走出一位文士,面带谄笑地说道,“殿下,小的忽然想到一则笑话……” 瞥了一眼李寿。李炜淡淡说道。“也不看看什么时候!本殿下正与皇弟闲谈,哪有工夫听你闲扯!” “不过太子殿下,此事当真是很好笑哦!”那文士拱手说道。 “这样啊,那说来听听……”李炜神sè淡然地说道。但是其眼中闪过的一丝jīng光却没有瞒过谢安的眼睛。 “是!——小人曾经骑着一匹骡子偶然路过一村,该村百姓不识骡子为何物,小人便将其解释,此乃由马、驴交媾所生,岂料那村百姓听罢大惊失sè。道,那不是么?”
“哈哈哈!”仿佛排练好了似的,太子李炜身后众幕僚哄堂大笑,堂内众大臣亦相视而笑。 从始至终,李寿面无表情,但是从他握紧拳头的动作看来,不难想象他正在尽力地压制内心的愤怒。 这帮家伙……是故意的! 谢安皱了皱眉,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李寿为何不愿让福伯跟着他一道前来。 想到这里,谢安望了一眼李寿。 这小子…… 不知为何,望着李寿那气得微微颤抖的身躯,那敢怒不敢言的神sè,谢安只感觉心中有股莫名的悸动。想也不想,拍案而起,手指那个文士,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指桑骂槐。辱及当今圣上!” 此言一出,整个大堂鸦雀无声,包括太子李炜在内,众人的笑容僵在脸上。 九皇子李寿是皇帝与宫中一个身份低贱的婢女所生,此事在冀京,几乎已成为人尽皆知之事。 但是知道归知道,我想也没有几个人敢拿这件事当面侮辱九皇子李寿,除非,此人背后有人指使,而且指使他的人,势力异常庞大。 那就是太子李炜! 其实满堂的朝中大臣们也很清楚,这场闹剧,多半是太子李炜的意思,毕竟这位太子殿下素来看不起九皇子的糟糕出身,但是,没有人会傻到言明这件事。 是啊,谁会傻到为了一个失宠的皇子而去得罪当朝最得势的太子殿下呢? 或许,这是堂中几乎所有人的心声,但是至少,这些人中并不包括谢安。 说实话,此刻的谢安,对李寿的印象并不怎么样,但是在明白李寿之所以不愿意叫老管家福伯一同前来的原因后,他对李寿有了几分好感。 毕竟福伯也是他谢安的恩人,如果不是福伯好心收留,他谢安恐怕早已冻死在街头。 既然如此,谢安又岂能眼睁睁看着李寿当众受辱? 此时帮李寿,就是报答福伯,谢安是这么想的,所以,他要替李寿出头,趁着众人大笑之余,先发制人,给那个文士扣上了一顶辱及圣上的大帽子。 要知道这个罪过若是坐实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也难怪那位文士面sè大变。 “我……我何时指桑骂槐、辱及陛下了?” “难道没有么?”在堂中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下,谢安气势汹汹地喝道,“红口白牙,在座众位大人都听得分明,岂容你狡辩?——你言我家殿下是骡子,而我家殿下之生父、当今圣上又是什么?——啧啧啧,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可能是被谢安先声夺人吓住了,一时间,那位文士满头冷汗,颤声说道,“我……我方才又不是说九殿下的……” “哦,哦,”出乎众人意料,谢安的语气忽然缓和了下来,点点头仿佛恍然大悟般说道,“哦,对,说起来,你方才确实不是对我家殿下说的,因为你说,”说着,他故意望了一眼太子李炜,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尽管明白这是谢安故意为之,但太子李炜依然不由眉头一皱,转头瞥了一眼那位文士,这让后者更是吓地跪倒在地,连声说道,“太子殿下,小的万万没有那个意思……” “rì防夜防,家贼难防啊……”谢安露出一脸戏谑笑容,在旁煽风点火,在太子李炜望向他时,却又一改之前戏谑笑容。露出一副痛心疾的模样。 “你!”那位文士勃然大怒。 “我什么?”故作不解地望着那位文士,谢安疑惑说道,“莫非我误会了?阁下只是随口说说……” 那文士被谢安弄得方寸大乱,见谢安忽然掉转口风帮自己,来不及细想。面sè一喜。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我只是随口说说……” 话音刚落,就见谢安面sè一变。厉声喝道,“随口说说?随口说说便辱及两位殿下,辱及当今圣上,罪加一等!” “你!”那位文士彻底傻眼了,手指颤抖地指着谢安。气地说不出话来。 见此,谢安冷笑一声,露出几分淡淡的笑意,义正言辞地缓缓说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阁下空活这么些年,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么?” “你……我……”那位文士被谢安气地说不出话来。 整个大堂,依旧鸦雀无声。堂内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这里,如果说方才只是单纯想看李寿出丑,那么眼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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