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 招揽 (第2/2页)
的旅帅的位置了啊! 孟将军,怎样?你给我一句准话,这个位子就是你的了!” 不得不承认,元义康的条件确实给孟聚很大的吸引力。二十三岁的五品旅帅……南唐那边虽也给了自己一个从五品鹰扬校尉的官职,但孟聚心里有数,那多半是个品阶很高的虚官,那边是不可能真的放心北朝归来的间谍真正掌兵权的。 孟聚沉思片刻,他哑然失笑:“元都督,十分感谢您的好意。但末将觉得,自己还是力有不及,难以担当如此重任。” 元义康不悦道:“啊,孟将军,这可是为何?我可是诚心诚意邀约你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本都督的诚意吗?” “末将自然不敢,不过,元都督,有些事,您可能未必了解。即使你奏请我担任此职,这个任命在六镇大都督府那边也是肯定通不过的,所以,末将觉得,此职还是留待贤能!” “哦——哈哈,原来孟将军你在担心这个啊!”元义康笑道。 “本都督最近也听说了,叶镇督去世,东陵卫和拓跋六镇之间最近是发生了些事。。。孟将军你对拓跋六镇有所误会,那也是正常的。 但是孟将军你莫要误信人言,申屠绝归申屠绝,拓跋六镇归拓跋六镇。申屠绝丧心病狂、倒行逆施,那自然有国法军纪来处置他,我东平都督府已奏请了朝廷,朝廷已将申屠绝定为钦犯,刑部、东陵卫都发下了海捕文书,只可惜此人失踪,无从抓捕。 虽然申屠绝以前是拓跋六镇的部下,但拓跋六镇一向秉性温和持中,他绝不可能支持申屠绝那种阵前倒戈荼毒友军的行径。此事,完全是申屠绝的胡作非为! 得知申屠绝乱来导致我军大败得消息,拓跋六镇气的当场吐血。他大义灭亲,当即下令捉拿申屠绝,只是那畜生逃得太快,没办法抓到而已。对于叶镇督的不幸去世,拓跋六镇大人同感悲痛,已经派专人来我靖安城中致以哀悼了。” 元义康放低了声音:“孟将军,我知道你难过叶镇督的趋势,不过,你可不能胡乱迁怒于人啊!临阵投靠魔族搞兵变,这种事实在太乱来了!拓跋元帅是有大气度的人,倘若我军战败,靖安失陷,东平一省糜烂,这种局面是他绝不希望看到的! 我们私下说点掏心窝的话:即使拓跋元帅跟叶镇督有什么恩怨” 要解决,他也不可能用这种法子。这样要跟叶家结下死仇的!到了那层次的朝廷命官,他们杀人已经不用刀了。他们有事都在朝廷上解决了。这种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办法,只有申屠绝那个屠夫做得出来。
孟聚默默点头,他相信,元义康说的是真的,申屠绝阵前叛乱杀叶迦南,这确实未必是拓跋雄指使;但孟聚也绝对相信,事后,他一定得到了拓跋雄的默认或者庇护,或者拓跋雄干脆顺手推舟了——否则一个朝廷追捕的钦犯,他逃命尚且不及,哪有胆对王柱他们如此疯狂地报复灭口? 孟聚忽然醒悟:“这不就跟自己于黑山军师刘斌暗中达成的协议差不多吗?” 拓跋雄在明处扮无无辜,申屠绝在暗处兴风作浪。二人互为掩护,互相支持。倘若有官方的势力要缉拿申屠绝,那会遭到六镇大将军的阻挠和干扰;而一些拓跋雄不好用官方势力解决的人——譬如像叶迦南这样的人物——申屠绝也会帮拓跋雄从**上消灭了。 招数人人会用,戏法几乎一样啊! 看着孟聚沉吟不语,元义康笑道:“孟将军看来还是不怎么放心?好,我再给你透个底:我妈就是拓跋六镇的表姐,他小时候可是得到我家很多照顾。任哥旅帅而已,这个面子,他不可能不给我的。以前的误会,我帮你说开就是,大家共弃前嫌,齐心协力!” 孟聚冷笑,他能听出元义康的言下之意了,就是劝他莫再揪着叶迦南死的这件事不放了,那个旅帅的职务隐隐就是封口费——自己若是当了边军旅帅,那自然不好整天嚷嚷顶头上司拓跋雄是杀人凶手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都督的好意,恕末将还是不能愧受。” “啊?这又是为何?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必担心拓跋元帅……” “不是拓跋元帅的问题,只是镇督大人生前对我期望颇高。说来不怕都督您笑话了,镇督生前,他希望我能做到同知甚至是镇督。虽然说投奔边军前程更大胆镇督她尸骨未寒,末将若是马上离开东陵卫……只恐有违镇督大人遗志,末将实在不愿。很抱歉,都督,辜负您的好意了,实在很对不起。”。 虽然是来搪塞元义康的借口。但当说起叶迦南对自己的期望,想起了当时她亲声叮咛:“你不是世家大族出身,起码也得是一方的方面大员,否则……你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孟聚心情激荡,眼中泛着泪光,话声哽咽。 元义康肃然起敬,他能看出。孟聚并非假装客套,他的话确实是真心实意。 这年头,标榜自己重情重义的人不少,但真有人能为已故上司的嘱托,放弃唾手可得的功名利禄,这种事还真是闻所未闻。 “忠肝义胆,世所罕见!”元义康暗想,也因此,他更加坚定了将孟聚揽入麾下的决心:“功名不动心,生死无所惧,孟聚,真正是无价的瑰宝! 他忠于叶镇督,至死不悔。如今,叶镇督已不在人世,我若能得他真心效力,他定业会如此对我——若有此忠勇部下,边军再桀骜,我又有何惧?” 凝视着孟聚,他认真地说:“孟将军,我很羡慕叶镇督,因为他有你这样的部下。想来镇督大人地下有灵,她也会以你为荣的。 孟将军,本都督确实真心实意想邀请你的,请你一定要考虑我的诚意,我保证,只要你能过来,我对你定然以手足心腹视之,凡有所求,无有不应! 新军旅帅的职务我给你留着了,你莫急,慢慢思量清楚,记得:我这边随时敞开大门欢迎你的。孟将军,你好好保重养伤,我还会过来的。” 无论是否答应,但对方以如此诚意邀请自己,一方统帅如此看得起自己,孟聚也不禁有些动容。他颔首道:“都督的好意,末将铭记在心。” 他送元义康出到门口,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脱口问:“元都督,请问。叶镇督出殡了没有?我怎么没接到通知要参加发丧追悼会?” 元义康微愕然,孟聚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礼:“这是东陵卫的家事,自己怎么问起外人来了?刚才谈得太投入了,自己还真把这个没架子的元义康当一位普通朋友了。” “抱歉,元都督,末将失礼了……” “不必多礼,孟将军。”元义康蹙起了眉:“奇怪了,本都督也没接到通知。是啊,已经好几天了——哦,对了,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都督府里有位贵客,他昂我给你带个话,希望你有空尽快去见他,他很快就要离开靖安了。” “啊?都督,您也知道,末将最近不是很方便出去……” “那人叫叶剑心,是叶镇督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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