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计生委员杨水花 (第2/2页)
他去医院看看,说不定能给他治好,把没有孩子的责任,像皮球一样踢给了他。不生孩子跟男人还有关系!上了不怀孕不都是女人的事吗?这让他想不明白。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风言风语说把他说成:骡子的****——没用!他终于不再怎么怨恨杨水花了,而是对自己心灰意冷起来,心里总像有个东西堵着,常常莫名其妙地不开心。他怎么也不敢面对:不光头上有顶绿帽子,还落了个断子绝孙的坏名声。 有村民过来和他聊天,想从他口里探出点村里的政治动向。老百姓的政治天赋不可低估,别以为政治那一套只有在政治学院党校里才能学到。一级级的政府只是大小不同,就像卖瓜子的老太太和大企业的CEO在职位上管理权限上是一样的。村委会的改选,村民有时候比上级领导想着法的调整村委班子,还急切。 每到村委会改选,村民也能得到实惠,候选人明知道上级已经把人定好了,还是不愿意放弃,挨门逐户送东西,拉选票。村民们不光能接到领导反过来送的礼物,还找到了自尊,觉得真的成为主人了,像翻身农奴把歌唱一样的从心眼儿里高兴。 杨水花去镇里一走几天,还没回来。村民们盼她回来的心情,比她老头子还急切。 杨水花,靠山屯行政村村委会计生委员,未生育。这不是因为她所做是计生工作就起模范表率,也不说明她洁身自好清心寡欲。她孩子没生出来,就更盼望着能把官升起来。 和领导打成一片做到亲密无间才能使仕途平坦前途光明,是杨水花后来总结出来的经验。当初进入官场她可没这么想,稀里糊涂朦胧地进入了官场。 人民公社末期那会儿,杨水花正处于青春sao动期,思想活跃、行为泼辣,对什么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属于人生的懵懂时期。在粮食短缺的年代,她还长得胖乎乎水灵灵的,的确是个奇迹。到了十七八的年纪,她成了远近闻名的美女。
自然灾害没饭吃的年代,人们的审美偏向于胖。在农村老年人的心目中,胖女人会生小子,至少生起孩子来也有劲,养起来奶水也多,光看胸前那两团rou也能挤出两斤多油水。 杨水花的身体总是让村子里男人咽着口水,被人在脑子里反复蹂躏。有要好的哥们在一起讨论着如果把杨水花压在身下,会不会比城市中的弹簧床还舒服?为这个问题两个毛头小伙子还打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杨水花和弹簧床相比较时产生的分歧,而是谁也不愿意让对方在言语里占杨水花的便宜。越说越吃醋越恼怒,肝火爆发,放手一搏,直至头破血流方才罢手。 脑子里的血压下降后,脑子才清醒不少。彼此看着脸上的血,还混杂着满脸的茫然,不知道这样不要命的血拼到底是为啥? 孙官在杨水花快二十岁的时候,已经有妻有子,丈夫和爸爸的头衔上还有一个让村民尊敬的生产大队队长的头衔。在杨水花的心眼里他也算个官,手里有权力,偏向一点,家里会多吃半个月的口粮。这不是杨水花跟他有一腿的理由,主要还是孙官引诱了她,迷迷糊糊地上了当。也就是在上了孙官的当后,让她开创的男女之爱的先河,一发不可收拾。接二连三让村子里的男人扑倒在她的身上,一直持续好多年。 杨水花的第一次被孙官上时,她还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是怎么回事,以为就是抱抱摸摸。当孙官把她的下面插疼时,她险些没眩晕过去。 发生那事是在玉米地里。 那天傍晚,天空蓝蓝的,有几朵云在飘动。她神经兮兮的不知道咋了就走到村外,好象还考虑着孙队长在大会上说,准备要让她当会计的事。 她远远地看到孙队长在玉米地头蹲着,像是合计着玉米的收成,就过去打招呼。孙队长也像发神经似的说着过几天开个会,就让她当会计。“那个老会计年岁大了,眼睛整天像是用黄药膏糊着,6、9不分,快要瞎了。”孙队长还说,“今年的玉米真大啊!”起身走进了玉米地。她也跟着说:“玉米棒子就是大,好喜欢人!”也走进了玉米地。 玉米地里像是迷宫,一株接着一株的玉米杆比人还高。他们进去走了一会儿,孙队长站住了,好象迷了路,不知道往哪儿走。她也不知道往哪儿走,也站住了。孙队长像是没话找话说:“水花,你的胸真大!”杨水花没跟着说就是大,而是沉默着想孙队长说她胸大的意思。孙队长以为她默认了,搂住了她。她开始有些紧张,不一会儿脑子就不清楚了。 杨水花还是:“啊——”了一声,是在孙队长把她像劳动间隙里年轻的社员,在刚翻过的土地上摔跤,把她摁倒了。她又:“啊——”了一声,钻心地疼起来。她睁开眼,看见几朵云在玉米穗尖上飘着,耳边有蛐蛐儿的叫声,像村子里一个瞎子拉二胡的声调,悲凉而悠长。 孙队长拉着她的手,带到玉米地边上,对她说:“不要跟别人说这事,回家也别说。你先走回去,我算一下这块地能产多少玉米棒子,过一会儿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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