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公侯_第一百一十一章 此人大才,朕来安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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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一章 此人大才,朕来安排 (第2/2页)

,而决其心德之能全焉。

    夫志士仁人皆有心定主而不惑于私者也。以是人而当死生之际,吾惟见其求无惭于心焉耳,而于吾身何恤乎?此夫子为天下之无志而不仁者慨也,故言此以示之。”

    ……

    “彼之所为者,惟以

    理欲无并立之机,而致命遂志以安天下之贞者,虽至死而靡憾。

    心迹无两全之势,而捐躯赴难以善天下之道者,虽灭身而无悔。”

    ……

    “以存心为生,而以存身为累,其从容就义以明分义之公者,固仁人之所安而亦志士之所决也。视诸回护隐伏而觊觎于不死者,又何如哉?

    是知观志士之所为,而天下无志者可以愧矣,观仁人之所为,而天下之不仁者可以思矣。”

    ……

    一篇一千多字的文章从朱元璋口总念来竟一字不顿,滔滔如流水一样顺畅淋漓。

    ……

    良久,皇帝才感慨一声:“冬日天干物燥,朕本口干舌燥,身子困乏。可这一篇文章念下来竟透心精亮,如六月里吃了个冰镇西瓜,当真爽利。如此雄文,直如高山,三十年内无人可以超越。若不是知道陈艾只有二十六岁,朕还真以为此文出自如方孝儒那样的大家之手。不,方孝儒断断是写不出这种文字来的。要写,也只能是刘……”

    皇帝突然住口,他又想起刘基他们,心中突然一阵神伤:老家伙们都走了,杀得杀,叛的叛,朕为了这个江山,做了多少心不甘情不愿的事啊

    可这样做却是值得的。

    本以为天下名士已被杀戮一空,却不想我大明人才一多如斯,总有星辰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发光。

    牛得草还是不敢说话。

    皇帝又笑道:“牛得草,你说这篇文章如何?”

    牛得草吃吃道:“自然是一等一的好文。”

    “不错,正如此。”皇帝大笑:“既然陈艾是人才,朕自然不会放过他,他要参加上元县的科举,朕答应了。只要他一路考上来,朕自然要用他之才。宋金保做得不错。”

    牛得草这回才是彻底轻松下来,道:“万岁爷,地下凉,快上床。”

    朱元璋这才又回到胡床上,牛得草小心地捧着皇帝脚用手揉搓着。

    “牛得草,你说陈艾和胡梦海现在穷得快住不起客栈了?”

    “好象有这么一说。”

    皇帝沉吟片刻:“老将他们放在客栈里也不是办法,这不是整人吗?这事你去办。”

    “万岁,怎么做?”

    朱元璋:“胡梦海做官糊涂,着他进京来问话已经毫无意义,这样,免去他吴江知县的职务,他不是喜欢教授学生吗,让他去国子监做司业,让他过足先生的瘾头。”

    一句话,胡梦海的仕途算是走到了尽头,今后也只能在国子监那种清贵之处养老。

    这也是他的运气,换成其他官员,早就被族诛了。

    牛得草忍住笑,又问:“万岁爷,那个陈艾是不是也放在国子监书?”

    “放他去国子监书,不用了。”皇帝淡淡地说:“首先陈艾没有功名,没资格进朕的国子监。其次,陈艾这种狂生去国子监那种森严之地不知要闹出什么事,到时候朕办他不办?”

    “陛下只需吩咐就是,老奴这就去做。”

    皇帝想了想,说:“徐府的徐增山不是想过收陈艾去徐府书吗,就让陈艾去他那里上学好了,让徐家人供他吃喝。”

    牛得草没想到皇帝连这种小事都知道,心中害怕,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皇帝叫住他,又说:“此事不要张扬,免得让那陈艾起了骄心,若到时候连个秀才也中不了,岂不坏了朕的名声。你只需同徐辉祖知会一声,让宋金保直接带陈艾悄悄去见徐增山就是了。”

    “是,奴才明白。”

    正要出去,一个小太监走上来替皇帝换茶水。

    这个时候,夜空中“蓬”一声爆开一朵礼花。

    这一声是如此之响,那个小太监手一颤,茶水淋到皇帝光着的脚上。

    小太监吓得不住磕头:“奴才万死,奴才万死”

    朱元璋一声怒喝:“拖出去乱棍打死,扔到城外喂野狗”

    “万岁爷饶命,万岁爷饶命啊”

    ……

    深宫中所发生的一切,皇城之外的人自然不会知道。

    实际上,陈艾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即便他的名字已被皇帝记住,可对天下人而言,却算不得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在正阳门广场中,徐景昌的眼角突然看见在靠北的一个没多少人的一个灯棚处站着三个人,其中二人正是陈艾和他的同伴,另外一个却是李景隆李国公。

    他心中一惊:这酸丁怎么同李国公混在一起了?

    说起这个李景隆,在京城可是个有名的浪子。他是明朝开国元勋曹国公李文忠的儿子,李文忠是洪武皇帝的养子,洪武十六年时病故。

    因为李家同皇帝的特殊关系,加上李文忠死得早,皇帝对李景隆也颇多照顾。再加上李景隆又是不不管事的纨绔子,从来不过问政治,成天只知道吟风弄月,朝廷对他也没有戒心,这让李公爷过得十分逍遥。

    不过,此人文才出众,在京城也算是鼎鼎大名之人。

    按说,李文忠和徐达同辈,真论起来,徐景昌还得喊他一声叔叔。

    其实,喊李景隆一声叔叔徐景昌也不亏。李景隆今年已经是大三十的人,儿子都娶妻了,徐景昌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

    文才上,徐景昌对李景隆并不服气,可说起会玩,自己却差他十万八千里路。

    见他和陈艾在一起,徐景昌心中大奇,也吃不准陈艾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认识李国公,就走上前去朝李景隆一施礼,正要说话。

    李景隆却朝他眨了眨眼睛,示意徐景昌不要说话:“原来是徐公子啊,徐公子,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景富贵这厢有礼了。”说完就拱了拱手,又朝陈艾撇了撇嘴,道:“这位陈公子好生厉害,刚才一口气猜出了十几个灯谜,连我老景都被他压了一头。呵呵,徐公子来得正好,帮我出口气。”

    徐景昌会意,朝陈艾看了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原来是你,怎么还没走?”

    徐景昌背后的蛾子虽然一脸平淡,可眼神却时不时落到陈艾身上,又飞快挪开,里面满是不为人察觉的欢喜。

    陈艾早就看徐景昌不顺眼了,他这人脾气怪,人敬我一尺,我自还你一丈;你若在我面前摆架子,对不起,我比你更傲气。

    陈艾眼睛一翻,淡淡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徐府徐公子,此地乃是正阳门广场,你来得,别人也来得。总不可能你徐公子一来,别人都要回避,把地都腾给你。诺大一个花灯会,就剩你一个人不觉得寂寞吗?难道徐兄今晚来此,不是为凑这个热闹的?”

    徐景昌一窒,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看了陈艾一眼,却见陈艾身边那个猥琐大汉手上捧着一个大包袱,里面全是一些文具、糖果、绣球、绢花之类的鸡零狗碎,想来定是他刚才猜谜赢来的。

    徐景昌心中冷笑,暗道:就两个土包子,连这种东西都看得上。

    他也不理睬陈艾,看着李景隆道:“景兄,你也是个大名士,怎么想着来猜谜。就算得了彩头,也不过是一些不值当的玩意,用得着那么费神吗?就算你猜中了,也与你的名声有损。还有,同陈艾这种乡下粗人多说一句也脏了你的嘴。”

    “不是啊。”李景隆懒洋洋地说“这话说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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