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梧桐_卷九 烈火大江 第十四节 烈火大江(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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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九 烈火大江 第十四节 烈火大江(二) (第1/5页)

    申日深夜,狂风大作,暴雨如注。夜中的长江翻滚的黑龙,吐着白沫的巨浪一个接着一个,好像这条凶龙浑身的鳞片都暴烈的立起。

    而在这狂野的大江江心,却有两艘大船在一前一后劈波斩浪,说是大船,但和这条翻滚的龙比起来,小的就像鳞片空隙中爬行的虱子,一会被鳞片抛到空中,一会却又隐没在了鳞片之间,但却始终是逆着狂风暴雨不屈不挠的前进。

    摇滚的船上隐隐有灯火传出,在风浪里看起来无力的就像雾中的小小萤火虫。一个男人正借着这灯火举杯喝酒,他两条腿紧紧盘住一把钉死在地板上的椅子,一只手朝后绕去,把住了椅子背,就这样才慢慢的把杯子摇摇晃晃的递到唇边,但还没来得及喝,地下的地板猛地好像突然塌陷了一般,他整个人也朝后仰去,一杯酒全泼在了自己脸上。

    ,还没来得及把掷杯的手收回来,脚下地板好像又朝上猛地跳了起来,男子惊呼一声,整个人直朝船舱摔了过去了过去,仓皇间就去抓门上的把手想稳住身体,但他那快如闪电的手还没摸到舱门,舱门就被朝外拉开了。

    男子叫骂着诅咒着滚到了地上。

    拉开舱门的人也没进到这船舱,他是个小厮打扮的少年,此刻正死拉着舱门外边的把手坐在地上,吐得一塌糊涂。

    混蛋,老子不开门你也不进来现在到哪里了男子强忍着自己也要吐的恶心,恶声恶语的趴在地上问那少年。

    呜咕噜岳掌门,现在马上要到礁区了,我我来通知您的脸色煞白的男孩子害怕岳中巅比晕船的痛苦更甚,他把嘴里的东西又咽了下去,先把话说了。这动作让岳中巅地恶心的别过头去。

    但他很快摸着墙壁站了起来,从墙上取下佩剑,摇摇晃晃的就往外走。

    外边过道里,两个武当高手打扮的全副武装的守卫此刻全坐在地上,一样地脸色煞白。只是都是高手,还不至于呕吐,看到岳中巅从屋里出来,两个人捂着肚子滴着汗站起来,警惕但又客气的问道:岳掌门。外边风大浪急,您还是不出去的好

    不出去啊岳中巅仰天打了个哈哈。接着一瞋目吼道:再不出去让风吹吹。老子都要把肠子吐出来了难道你要老子吐在被窝里吗

    说罢扶着墙壁,踉踉跄跄的爬上甲板,两个守卫对望了一眼,伸手抄了把雨伞,愁眉苦脸的跟在他身后爬上了船舱。

    岳中巅头刚伸出最外面甲板。眼睛都还没睁开,连吹带浇,差点一跟头滚下去。

    但狂风暴雨地漆黑夜中。甲板上却比以往还热闹百倍,岳中巅眼前满是急窜动的脚,号子声此起彼伏,水手们顶着风雨忙碌着,齐心合力cao控着这条大船

    慢慢地爬上甲板,后面地脚刚出舱口伸出来的岳中巅全身就已经被淋透了,后面的武当守卫手忙脚乱的给他张开雨伞,但刚打开,油伞就被吹折了,岳中巅不满的回头看了眼他,教训道:你小子不知道大江上风雨大吗拿个蓑衣来去

    我不知道,你妈地知道被羞辱的守卫满肚子气,但也没法子,掉头又下到舱里去,等躲开那风雨,回头看了一眼,小声恨恨的骂道:老子还不想给你打伞呢

    赶跑了守卫,岳中巅握住一根帆绳小心地在不时被雨水波涛滑过的甲板上朝前挪步,没走多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此次行动武当的脑苍松道人。

    他正站在船舷边一动不动,披着的蓑衣哗哗的朝下倒水,虽然眼睛被风雨灌得眯着,好像都没睁开过,但头却随着甲板上水手的身影流动不停的转来转去,像极了酒楼拉二胡的瞎子。

    老松,你怎么不下去躲雨啊什么时候该行当船老大了岳中巅走近苍松调笑,因为风大雨大,这戏虐的玩笑却只能用内力吼出来。

    岳掌门啊。苍松掉过头,摸了把脸,终于睁开眼了,他笑了起来,用大吼回应道:这风雨太大,我怕出事,上来看看。

    岳中巅贴着他并肩而立,也牢牢把住了船舷,却现还是摇摇晃晃,不如苍松站的安稳,低头一看,不由大笑起来:我说老松你啊,真会玩啊,居然把自己捆在船舷上,怪不得稳如泰山。看来你是要和这船共存亡啦

    原来苍松站在这种情况下的甲板上也是害怕,就用一条结实的丝带绕过手腕和船舷木头,把两头牢牢握在自己手里,这样他就岿然不动了。

    苍松武功很强,但为人较为老实木讷,面对岳中巅这种油腔滑调的人依然矮了一头,此刻无奈的笑了一声,大声说道:说什么呢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小心龙王爷听见。我是看风雨这么大,又接近礁区,不敢大意

    这话恰好被一个正经过他们身边的赤膊中年人听见了,正在像飞一样在甲板上滑行的他噶然停住脚步,一边用手抹着裸露胸膛上的雨水,一边大笑着拍着苍松道人的肩膀说道:道长大爷,您哪,真是没见过风浪我给您说过几遍了,这点风雨那简直不值一提,安全的很,根本不用您老人家盯着我们。我们都跑大江跑了二十年了,对这里比自己家都熟悉,信不信我蒙着眼cao船都能驶过礁区哈哈,你们回舱休息吧。

    说话的正是船老大,苍松脸色煞白的嗯啊嗯的,却不动半步,岳中巅大笑起来:打赌吗你要是蒙着眼睛cao船,老道肯定马上跳江

    船老大和岳中巅他们喝过酒,自然对能言会道的他印象深的很,此刻马上认出来了,他指着岳中巅说道:岳老弟,您连个雨具都没有。站着淋雨啊还不回去你可比不得我们。

    岳中巅愁眉苦脸的吼道:我吐了一个晚上了,不出来透气是不行了。

    哦,船老大同情的点了点头:难为你们这些陆上好汉了,这段日子我眼见你们人人都瘦了七八斤啊,嘿嘿。

    话音未落。身后却想起一片异口同声的叫苦声,苍松惊叫起来:各位,怎么都出来了

    却是其他五个掌门,居然都爬到甲板上来了,一个人一边用手绢擦嘴角。一边哀声道:可怜我北方人,再不上来吹风。就要吐死了。以后打死也不坐船了。

    原来武当这一次战力远征。路途遥远,军心不齐,士气更是为了防止逃亡和保密,特地走水路而来。对这些大的这些战士而言,浮在大江上地船就如同监狱一般,逃无可逃。但船舶地方狭窄,如果武当高手和仆从门派的人混杂,武当的人担心自己安全,分开的话又担心对方逃亡。

    所以为了方便控制这批仆从军,分离了各自的掌门和手下,几个掌门全和武当地人坐在一条船上,前面一艘船则是大部分的外来高手和一小部分武当的守卫。

    后面武当座船的船老大和水手都是高薪请来的水上好手,而前面领路地船则是船老大小徒弟掌舵,技术和水平全部不如后面的师傅,这样武当也不会担心他们敢夺船逃跑,那样无疑是自杀。

    因为有了这些安排,一路上只在登陆休整和补给地时候跑了几个人,其他时候都是安然无事有条不紊地在朝着建康前进。

    现在在武当座船上的掌门只有一半之数,原因在于这几天风雨大作,航行之时,包括武当在内的大部分高手都深感不适应,那些杂牌门派更是不堪,有很多人吐的不省人事,人心惶恐,因此苍松也同意了几个掌门去前面船上居留来处理事务安抚手下激励人心。

    但像岳中巅这种地位很高手下众多的掌门自然还得重点看护,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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