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5:野地浪战【上】 (第2/2页)
:“仔细看看这些雕刻刀,我骗你们,这些刀不会骗吧?” “天哪!我要疯了……”金发坏种捧着脑袋一声惨叫:“这个怪物居然真是个童颜御姐!” “大姐,如果我猜的不错,您和张美葱、张靓姜应该是一家人吧?”官静试探着问道:“按您的名字推算,您家里是不是应该还有一个叫张丽蒜的?” “你认识美葱和靓姜?她们俩都是我meimei,丽蒜本来是我弟弟的名字,他嫌不好听,成年后自己改了。”苗家帕黛并不意外这个漂亮的年青人能猜出自己的身份,谁让她的养父在广陵那么有名,替她们姊妹几个起的名又这么逻辑化呢。 “我叫官静。” “我叫刘细君。” 既然是熟人,两位红纸扇也大大方方报上了名号。 “原来是你们。”张倩椒哦地一声,恍然大悟:“我刚从国外回来两天,已经听我爸说过你们好几次了……美葱现在还在看守所里待着,原来就是拜您二位所赐……” “十四天还是十五天?”官静顺嘴问了一句,拘留十四天是刑事拘留,拘留十五天是治安拘留,前者后果极其严重,张美葱伙同陆朝君持械冲击栖灵寺,罪名可大可小。 “当然是十五天,怎么着,你还想让美葱蹲监狱去?” “大姐误解了,我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朝中有人就是好办事,嘿嘿。”金发小子掀动毒蛾子一样的舌头,开始进行挑拨和煽动。 广陵刑警队长张靓姜是老苗子的养女,和甜姐儿张美葱是正儿八经的姊妹关系,他在这几天里已经听九霄说过N遍了。来栖灵寺收缴小口径步枪时,张大队长还特地查验了一下细君的身份证,虽说没在互联网上搜到任何不良记录,但她还是坚持收取了指纹录档,这口不尴不尬的怨气,金发坏种可记在板油上呢。 现在言谈之间已经有火yao味出现了,很好,非常好,细君巴不得闹出点是非口角呢,没借口怎么好动手抢这个悍妞琳琅满目的世界三大名刃? “听说你凭借一道[冰浇西柠蜂蛹],一道[兰花蜂蛹爆金耳],差一点就砸掉了[平潮楼]的金字招牌。”张倩椒理都没理金发坏种的讽刺,咖啡色的美眸平静无波地凝视着官静:“虽然没有机会亲眼目睹那一幕,但我可以想象出你的厨艺有多高超,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现场比一比?” “就在这里比吗?”官静转身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水潭、瀑布、山崖、森林、荆棘,有点觉得晕眩。 “优秀的厨师不应该拘泥于身边的资源。” “赌注是什么?”刘细君冷笑道:“如果你是想帮你meimei和平潮楼报仇,不可能不开盘口的。” “你们和我家的纠纷,我大致上已经打听清楚了,严格来说不能怪你们俩,更何况官静还给自己来了一刀……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提出斗菜,压根就没有找碴的意图,我也没有那么幼稚。”张倩椒一抖手收起了刀囊,拂了拂银花冠上垂下的银珠璎珞,对两位红纸扇微微一笑:“静哥儿,你知道不知道,当天如果你不接受我爸爸提出的和局建议,平潮楼的招牌就砸在你手里了!你的厨艺真有那么强吗?王子文是我介绍去平潮楼掌勺的,他的实力我很清楚!”
“我的厨艺其实并不比王子文师傅更高,赢得很侥幸,这一点我自己心里也有素。”官静没有谦虚也没有吹牛,厨艺并非只有刀功和炉灶组成,当天的比试的确有很大的取巧成份,胜败成负不能只看表面。 “什么侥幸不侥幸的,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自平潮楼那场逆境斗菜之后,刘细君对师傅的天赋才华和烹饪技巧可说信心千倍:“和她比!欧比斯拉奇,她要输了就把燕窝和雕刻刀留下当彩头!” “江都公主,要是静哥儿输了呢?你能拿出什么彩头赔付给我?”张倩椒很风趣地帮金发坏种起了个很有来历的绰号——汉武帝时期,有个名叫刘细君的江都公主和亲嫁到了乌孙国,这可不是杜撰,班固的《汉书》里有明确记载。 “我们有钱!十万够不够?”金发小子气的差点抓狂,苗家帕黛无意中揭破了他心底最大的疮疤,除了名叫细君,他的表字也是耻辱无比的“解忧”!这个表字金发坏种一直没敢告诉给任何人知道,怕的就是遭受嘲笑——不管刘细君还是刘解忧,都他妈是汉朝和亲公主的名字。 “江都公主,我并不缺钱。” “靠!那你说你想要什么,要输了我剁根指头给你行不行?” “乱弹琴!”官静火了:“细君,我们今天是来炸鱼的,不是来姑射山跟人斗菜的!就算斗菜也不至于呛成这样吧?怎么连江湖上那套三刀六洞的流氓把戏也搬出来了?” 金发坏种磐石般沉默,鼻息粗重如牛。 如果现在弄个网络游戏版本,“江都公主”的怒火条肯定“逼油”一声满血。 如果现在进入一个魔幻世界,“解忧公主”肯定已经变身成为挥舞板斧的狂战士。 “大姐,用别人的名字来开玩笑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官静暂时安抚住了徒弟,转过头愤怒地指责张倩椒:“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说声对不起。” “是我的不对。”苗家帕黛一看对方确实被激起了真怒,矜持而又优雅地缓缓垂首摊手,做了个酷似精灵的道歉动作。 “很荣幸能得到茶酒点三绝世家的您指点厨艺,不知道大姐想和我比试什么厨艺?”官静很礼貌地进行邀战,输赢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关键是从高手那里学到一点东西,张倩椒显然是一个料理大拿! “局限于山林野外的环境限制,我们就比三项好了,食雕、烧烤外加一道热菜,一个小时之内就地取材就地比试。”张倩椒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刘细君,对官静耸耸肩膀:“既然是赌斗,不加彩头似乎也没意思,这样吧,我们不用搞的太庸俗化,不论谁输谁赢,今后就给对方打个下手。” “这是什么意思?卖身为奴还是咋地?”江都公主听不懂对方的话指的是什么,连忙跳出来质问。 “不知道你们听说过[鼎上天王大赛]没有,这是今年年底举办的一场世界级厨艺盛会。参加那样的大赛,一个人的力量显得太单薄了,所以我早有打算组织一个精锐团队前去参赛,静哥儿你的炉灶技术既然能超越王子文,我想你已经有资格做我的队友了。”张倩椒正色说道:“同样,我也相信自己有资格做你的队友。你要是输了就随我逐流,我要是输了就唯你马首是瞻,大家一起去参加鼎上天王大赛争取夺个好名次。仅此而已,既不是为奴也不是为婢,很简单也很硬气的一个彩头。” “奇了怪了,你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么邪的一个彩头?”刘细君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感觉这个彩头似乎无论输赢都没啥大不了的,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字,怪! “本来我的第一拍档人选应该是王子文,但是谁让他败在静哥儿手里了呢?刚好呢,我感觉静哥儿也算看的顺眼。”张倩椒抿嘴一笑:“临时起意,临时起意,人老了,见到少年才俊,难免兴起礼贤下士的招揽之心。” 两位红纸扇作呕吐状,一个满脸稚气的嫩汪汪小妮子口口声声说出的都是老气横秋的话,没法不让他们感到浑身鸡皮乱窜。 “我们明明和你们张家有龃龉嫌隙存在,组队去参加[鼎上天王大赛]……”刘细君龇牙咧嘴打了个寒颤:“……啧啧……我怎么想来想去都觉得有点怪异啊?” “一码归一码,合作和仇隙不搭界的。”张倩椒分的很清爽:“我们赌斗的又不是化干戈的玉帛。” 官静被这份洒脱给感染到了,爽快地与童颜御姐击掌为盟,坦然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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