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冢记_第十八章 不言高义治荼肓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十八章 不言高义治荼肓 (第2/3页)

共产党莫非是黄敬斋?如果真的是他,那高二蛋、梁有才等人会不会也到归绥来?

    刘青远只当不去包头就能躲开他们,哪知事有凑巧,竟然误打误撞又跟他们到了一处?如果真如这个人所言,警察要枪毙的是黄敬斋,那可不能袖手不顾,毕竟他现在是出卖黄敬斋的疑凶,如果黄敬斋死了,他就成了罪魁祸首,共产党决不可能轻饶他,可国军的大牢犹如铜墙铁壁,凭他一人之力又怎么可能救人?刘青远眼睛忽然一亮,大牢进不去,法院也进不去么?明天既然是公审,平民百姓自然也可以去瞧热闹,到时不妨制造些混乱,看能否趁乱救他,如果有共产党在场想必也会助他一臂之力,不管这个人是不是黄敬斋,救出他都能借机洗脱嫌疑,可谓一举两得。

    吃完饭后,方青鹿带着张青青去逛有名的大召,刘青远和他们约好会面地点后,独自一人上街打听,找到了法院和监狱所在,之后又将新旧城的街道大致摸清,只等明天开审后伺机行动。

    第二天一早,刘青远来到了法院,此时距开庭虽然还有半个小时,但由于外面太冷,法警提前打开了门,法庭里已经坐了几个闲人,刘青远坐到角落里,仔细观察法庭里的门窗摆设,思考既能救人又能脱身的法子,法庭有前后两道门,门口都有持枪的法警把守,偌大的法院大楼,法警自然不在少数,在这里救人其实不比劫狱容易多少。

    刘青远正在发愁,忽见一人推门进来,这人熟之又熟,竟是梁有才,他们果然也赶到了归绥,看来这位从包头押来的共产党必定是黄敬斋,刘青远急忙低下头,幸好梁有才进来以后没有四下看,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了,刘青远不禁吸了口凉气,有这个叛徒在,他再有办法也难施展,只要一有动作立刻就得被认出来,正愁上加愁,门外又进来一人,是高二蛋,刘青远顿喜,高二蛋当天亲手放了他,说明他怀疑的是梁有才,这下好了,高二蛋肯定会帮他。

    这时外面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刘青远仔细端详,发现几个熟面孔,都是在达旗或绑过他或追过他的,难道他们也是来救黄敬斋的?这么多人齐来归绥,黄敬斋身份的特殊不言而喻,梁有才既是叛徒,一定会在暗中作梗,奇怪的是高二蛋明明怀疑他,却还敢带这些人前来,难道不怕被他一网打尽么,难道共产党都是不怕死的么?想到这里,刘青远不禁冷哼一声,忖道:“叛徒,今天只要你敢害共产党,我就治治你,看看谁更毒。”他将葫芦打开,低声道:“你们快出来,我要救人。”

    只听吴礼道:“你别犯傻,我刚才出去看了一圈,现在眼前虽然只有十几个法警,但一会押人过来时有几个还不得而知,而且旁边的院子里现在藏着三十多个警察,我估计还有人穿着便装混在人群里,今天谁敢轻举妄动,恐怕都得下大牢。”刘青远大惊,难怪他们要公审黄敬斋,这果然是阴谋,黄敬斋是吊钩,借以引出归绥的共产党,今天不但不能救人,还得想办法阻止高二蛋行动,心念及此,刘青远道:“老吴,你学我的声音悄悄把高二蛋叫过来。”

    高二蛋正低头坐着,忽听耳边有人细声说道:“高二哥,我是刘青远,到东北角来。”高二蛋一惊,猛然一转头,看见了刘青远,顿时惊得张大了嘴,他机警地四下扫了扫,起身走了过来,在距刘青远几米外坐下,小声问道:“你是怎么跟我说的话?”刘青远笑道:“不要惊慌,这叫千里传音功,是我的独门绝学,别人听不到。”

    高二蛋侧头看了刘青远一眼,满眼惊奇,又问道:“你怎么到归绥来了?”刘青远道:“我没处去呀,本想躲开梁有才,没想到误打误撞又到了一处,你们是想营救黄先生吗?”高二蛋道:“我们前天本来打算劫囚车,可敌人提前得到了消息,趁夜里用火车把黄先生送到了归绥,我们只好跟来,今天公审黄先生,法警不多,我们准备等审判结束押他出去时救他。”

    刘青远恨恨道:“梁有才这个叛徒,劫囚车的事肯定是他泄露的,他前几天一路从包头追到达旗,就想拿我当替罪羊。”高二蛋恍然道:“难怪他急急忙忙地走了,原来是去追你的,我还以为他是去搬救兵。”刘青远想起吴礼说的话,又道:“高二哥,今天不能救人。”高二蛋问道:“为什么?”刘青远道:“公审黄先生是梁有才设的圈套,旁边院子里藏了三十多个警察,就等着你们动手。”

    高二蛋奇怪地瞪着刘青远,问道:“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刘青远道:“我飞檐走壁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今天只要暴露了,恐怕得被梁有才一网打尽。”高二蛋想起刘青远刚才能将声音传到他耳朵里,顿时惊得瞠目结舌,他对刘青远的了解甚少,难不成是世外高人?高二蛋急道:“多谢你给我的消息,不然就把归绥的同志害了,我得赶紧通知他们,晚上约个地点,咱们见一面。”刘青远道:“那就三和元饭庄吧。”高二蛋点了点头,起身回到原位,对另一人做了几个奇怪地手势,应该就是终止行动的意思,刘青远顿时吁了口气。

    不久后,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分别是法院院长、主审法官以及记录员等,几人落座后,法官冲门口的法警点了点头,那法警随即下令将黄敬斋押了进来,刘青远定睛看去,只见黄敬斋身着囚服,手上戴着手铐,面容极度憔悴,他走路的时候双腿都没有力气,一名法警在他背上用力一推,他竟险些摔倒,刘青远想起他在包头时神采奕奕的模样,顿时眼泪夺眶而出,分开仅仅数天他就成了这般模样,看来监狱里的日子很不好过,他甚至有可能遭到了毒打,他的模样虽然狼狈,但他的目光仍然坚定如初,表情满是从容不迫,他向台下扫了一圈,不动声色地背过身,面对法官坐了下去。

    那法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黄敬斋答道:“黄敬斋。”那法官哼道:“不对,你不是这个名字,我问的是你的真名。”刘青远一奇,难道黄敬斋也不是他的真名?只听黄敬斋笑道:“黄敬斋就是黄敬斋,你如果觉得这名字是假的,可以叫我狱里的代号。”

    那法官见问不出,只好改口问道:“好,黄敬斋,你参加共产党后从事过哪些犯罪活动?”黄敬斋从白木椅上站起来,瞪着那法官厉声道:“你身为法官,可懂得法律?”那法官道:“我是在问你犯罪事实,不跟你讨论法律。”黄敬斋冷哼道:“那你说什么叫犯罪?”那法官道:“犯罪就是你触犯了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

    黄敬斋又哼道:“所谓紧急治罪法无非是保护帝国主义、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法律,我问你,制定这个法律的时候,有工人、农民或其他劳动者参加吗?你们执行这种谁都不拥护的法律,只能说明你们是帝国主义、买办阶级、封建势力的工具,是他们忠实的奴仆。”

    这段话说得义正辞严,那法官和院长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刘青远见那法官被说得面红耳赤,不由地对黄敬斋更加佩服,那法官翻了翻桌上的文件,终于说道:“你这都是歪理,总之是你有罪。”

    黄敬斋一笑,道:“我有什么罪?我犯的是反对你们祸国殃民的罪行的罪,是反对你们投敌卖国的罪行的罪,是反对你们专制独裁、剥削人民、欺压人民、贪赃枉法的罪行的罪,如果你们还有一丝一毫的天理良心,咱们就到大庭广众中去辩论,让群众评评理,看是共产党有*罪,还是你们犯了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

    那法官一拍桌子,道:“你这样目无法纪胡搅蛮缠,我们是不会让你到大街上去煽动群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