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香赋_周末小故事:心悦君兮君可知(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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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小故事:心悦君兮君可知(一) (第1/2页)

    心悦君兮君可知

    壹

    槐树花开,浅青的繁叶衬着素白的花蕊,馨香弥漫于其间。树干上坐着一个巧笑嫣然的少女,柔粉色的齐胸襦裙上已经染上了或深绿或浅褐的污渍,但她却丝毫不在意这些细节,只是焦急的眺望远方。双脚轻轻的前后摇晃,绣鞋掉下去也全然不知。

    “公主啊,你这不是要奴才们的命吗,求您了,快些下来吧。”宫人们围在下面,急得团团转。

    少女斜视一眼,赌气道:“你们谁敢上来,我就跳下去!”宫人们无奈,只得伏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

    听说今日父皇会接一个西域女子进宫,只是她尚在禁足期间不能出去一探究竟,只能可怜兮兮的爬上槐树偷偷看几眼,作为大陈国的公主活成这个憋屈样子也就只有她诺虞了。

    本以为成为大陈国唯一一位公主应该是养尊处优受尽宠爱,可是父皇对她实在严格,成天板着一张大脸,让她学什么女红,诗经,舞蹈之类的。还是像皇兄们那样最好,舞刀弄剑骑射驰骋,潇洒又自在。想到这,她无奈的看一眼自己飘逸的襦裙和广袖,心烦的撕下了一块。

    不远处众人拥着一个美妇人缓缓走来,珠翠摇曳衣着华丽,诺虞惊喜的从树上下来,扑进妇人怀中。

    妇人嗔怪道:“都马上嫁人的年纪了还这般孩子气。”诺虞撇撇嘴,她才十六岁,可不能像母妃一样十四岁就定了人家,一辈子都在深宫中庸碌生活,枯燥乏味。

    虽然父皇的后宫只有三位妃子,但女人们之间的斗争还是剪不断理还乱。母妃的封号为贤妃,也确实贤良淑德,只是生下的诺虞娇纵任性,一点也不像贤妃。

    贤妃告诉她,父皇解了她的禁足,招去德仁殿觐见。

    德仁殿内丝竹笙乐,茶盏交替。诺虞不情愿的踩着莲花碎步行了宫礼,依席就坐。座位对面有个胡子拉碴面容粗犷的男人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这种目光让人十分不舒服,她只得转过头一边优雅地喝茶一边咒骂对面那个老色鬼。

    上座的九五至尊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大陈国唯一的公主诺虞,一旁的太监总管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什么公主多才多艺蕙质兰心之类的,要说多才多艺,她确实学了很多东西,只是样样不精通,再说蕙质兰心,她诺虞活了十六年真没发现自己哪里蕙质兰心。

    坐了不长时间,诺虞就感觉出不对劲了,这些人都鼓劲的夸她的好,像是卖货一样。回到寝宫,卸下一身华服后立刻倒在床上一个人忧虑着。贴身侍女绿蕊为她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正在浴桶边撒芍药花瓣,花瓣经过温热的水散发出馥郁的香气。

    “绿蕊,我问你,父皇他是不是要把我卖了,不对,是把我嫁了。”诺虞趴在床上,看着绿蕊清秀的面庞。

    绿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公主,这是门好亲事,云曦国的太子殿下尚未婚配,国主派了使节,原本这两年我们陈国和他们国家关系紧张,若是公主能去和亲,对国家对百姓都好。”

    诺虞扯开嘴笑了笑,“还真是个好价钱。”云曦国的使节长得那么粗糙,那太子肯定好不到哪里去。诺虞叹了口气,将绿蕊打发出去,一个人泡在水里想着对策。经过仔细思量,只有逃婚这一条路了。

    诺虞起身收拾东西,宫里都是些沉重不便携带的金银珠宝,她房中最贵重的就是那梅花绿的雕凤熏香台,但很显然如果背着这个东西,还没出宫就被抓起来了。无奈之下随便抓了梳妆台上的首饰,带了几件不显眼的衣裳等待傍晚的运水车,以便自己能够掩人耳目成功出逃。

    贰

    出了宫,整个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诺虞把一串南珠项链剪短,取走几颗珍珠,然后将链子当了一个她满意的价钱,虽然损坏链子会让它掉价不少,但是经过他们修复改造就不会让皇宫的人一眼就认出宫里的物品。

    吃了一顿粗茶淡饭,诺虞吊儿郎当的走在街道上,她计划着出城去,当今天下三分,除了陈国云曦国还有一个阑樾国,虽然国力稍显薄弱但据说那里的人因为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个个都俊美不凡,所以阑樾国是个不错的选择。

    走到城门,重兵把守,每个出城的人都被士兵拿着画卷仔细对照,一列骑队挨家挨户开始搜人。

    她心里一慌,没有料到父皇的速度这么快。慌忙下推开一扇木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然后傻了眼。看着大厅里的莺歌燕舞男男女女,诺虞才明白刚才那扇门是这家青楼的后门……

    事不宜迟,既然选择了这里那就躲在这里,正好人多眼杂。她选择了一间看起来豪华的包厢,推门而入。

    暖香红帐,熏香袅袅。

    只听见一声娇滴滴的叫声,她抬头看去一个女子裸着身子正在换衣服,诺虞把门关上,在那女子大喊之前用一记手刀砍晕了。扯下这女子脸上的面纱,一张风情万种欲求不满的脸。诺虞一面嫌弃的将她打包锁进柜子,一面又想到了一条妙计。

    一注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老鸨笑嘻嘻的推开门,看着诺虞一身轻薄的华服掩面而坐,并未怀疑,告诉她君来阁有一位大贵人来了,让她好好招待。诺虞装作娇羞的点点头,私心想着等这个大嫖头来了看她不打死他。

    不一会,老鸨就领着一位男子走进包厢,一袭泰兰锦袍,长身玉立,墨发半束,玉冠温润。诺虞歪着头仔细打量他,精致的银制面具掩了左半边脸,薄唇轻抿挑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听见老鸨咳嗽提醒的声音,立马起身装起风尘女子来了。

    诺虞掏出手绢想在他鼻尖绕一绕,却发现自己身高之能够到他的下巴,只得无奈收手。

    老鸨偷笑着掩面出去,顺便好心的把门阖紧。

    面具男自顾自的坐下,也不吭声。诺虞盯着他白皙的后颈,悄悄一记手刀砍下,还未触及皮肤就被那人反手握住,力道之大差点让她喊出来。

    他将她的双手反扣到后背,步步紧逼。

    诺虞一步一步后退:“我,我告诉你,你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让你……”话未说完,门口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诺虞听见士兵整齐的步伐,冷汗从手心里冒出。“哎哟,大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她死皮赖脸的求饶,心里盘算着那些士兵什么时候破门而入。

    他颔首略微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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