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_第二十七回 天外鸳结谁可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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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回 天外鸳结谁可奈 (第2/5页)

今有幸陪伴“少奶奶”,何不趁机巴结?于是嘘寒问暖,殷勤备至,把小雪服侍的跟公主娘娘似的。而小雪自从听了李凤歧的故事,对妖类的敌意大为减淡,偶尔还跟红袖谈笑几句。可只要提及桃夭夭,她便立刻打住话头,转过脸怔怔出神。

    连名字都不愿提,更别说亲近了。两天的行程,小雪正眼没瞧桃夭夭,仿佛桃夭夭根本不存在。旁人均感莫名其妙,只当他俩闹别扭,其实小雪自己也说不清原因。

    这天到达眉山城外,路过茶铺,众人停车打尖。车夫自去照料牲口,三个少女到铺子里边盥洗,李凤歧背依门口大石,手提葫芦“咕嘟”灌酒。大伙儿各忙各的,唯独桃夭夭举动失措,坐了片刻又站起,刚迈两步又折回,伸长脖子往里面窥探,看不见小雪的身影,一个劲儿抓耳挠腮。

    李凤歧瞅他失魂落魄的窘态,不禁暗笑“桃兄弟成天追女孩子,他当了峨嵋大弟子,准把师尊鼻子气歪。”收起酒葫芦,招呼道:“兄弟,过来坐坐罢。人家女孩子进去解手,你看什么啊?当心眼睛长疔疮。”

    桃夭夭愁眉苦脸,低头走到李凤歧身旁,嘴里嘀咕:“怎么不理我呢,怎么不理我呢.......”象是发问,又象自言自语:“我哪点得罪了她?到底给点提示嘛,赔罪道歉怎么都行。就是不理不睬,叫人好生恼火。”

    李凤歧挪身腾出点地方,让他并肩坐好,抱拳道:“恭喜恭喜,贤弟大喜。”

    桃夭夭道:“大哥,别取笑啦。”

    李凤歧道:“谁跟你开玩笑?这两天小雪很反常,跟你大大的有关系。”

    桃夭夭眉梢微扬,道:“愿闻高见。”

    李凤歧道:“我琢磨着,小雪心里八成是有你了。但凡女孩儿初恋,总会刻意避开中意的男子,此谓‘亲极反疏’之意。你想,假如她对你没那意思,或者只当你是亲哥哥,谈笑嬉闹有何不可,为什么待你跟其他人不同?”

    桃夭夭点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李凤歧又道:“所以嘛,既得伊人青睐,美梦必可成真,你说可喜不可喜?”

    桃夭夭眉开眼笑,连道:“可喜,可喜.......”随即愁容复现,叹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她老不搭理我,再多的情意又何从谈起?”

    李凤歧道:“老弟,谈情说爱是门大学问,关键有三点——首先脸皮厚,其次胆子大,最重要的是要有耐性。常言说的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想吃好小雪这块豆腐,就得软磨硬泡,平时勿须多言,只要对她特别好些,功夫用足了,石头人也给她泡成软面团。”

    桃夭夭道:“那要等多久呀?”

    李凤歧道:“唐诗云‘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照我的经验,等不了那么久。最少两三个月,至多半年,小雪定然态度大转,到时候热情似火,怕你兄弟消受不起呢。”

    桃夭夭哭丧着脸,道:“几个月太长了,我必须马上娶到小雪。”

    李凤歧睁大眼睛,瞪着他道:“色鬼我遇到无数,没见过你这么猴急的!”摸了摸下巴,沉吟道:“若想速成,亦无不可,那就得使‘霸王硬上弓’这招了。”

    桃夭夭道:“何为霸王硬上弓?”

    李凤歧道:“很简单,咱们多逗留半日,找客栈住下。你潜到小雪床底守候,我找她比试剑法,累得她精疲力尽神思倦怠。等小雪回屋睡觉时,你脱guang衣服,悄悄钻进她被窝,然后.......”凑近桃夭夭耳朵,嘀咕了半晌,临末道:“小雪可能稍有抗拒,但毕竟喜欢你,最终还是会乖乖顺从的。”

    桃夭夭越听越吃惊,脸都白了,道:“这么干,跟采花贼有何分别?小雪是你师妹啊,岂可用下流手段害她?”

    李凤歧冷笑道:“害她?我先问你,你对小雪可是真心?”

    桃夭夭道:“我对小雪真情实意,天日可鉴,倘若存心欺辱,必遭乱刃分尸!”

    李凤歧一拍膝头,道:“这不就对了?采花贼钻女孩被窝,那是害人。可你呢,未来的天龙神将,待小雪情深似海,呵护有加,把她当心肝宝贝似的,正该早定大事嘛。女孩子家心志不坚,说不定那天改主意,自己毁误了终身。我认准贤弟是至诚君子,所以教你‘生米煮成熟饭’之计,正是为了小雪师妹的幸福打算。”

    说到这儿,他微微苦笑,道:“世俗礼法,门派规矩,毁了天下多少良缘。愚兄吃够了这里面的苦,前车之鉴,贤弟切莫重蹈。”略微有点感伤,掏出酒葫芦往喉咙里猛灌。

    桃夭夭垂首沉思,只觉良言入耳,句句打动心扉。自己本来爱极小雪,即使行事孟浪些,也是为了表达爱意,事后多加体慰,好好的待她就行了。想到这儿,眼前又浮现竹林内的绮丽景象——小雪玉体横陈,妙曼绝伦,除非太监或傻子,那个男人不动欲念?桃夭夭越想越心痒,一瞬间yuhuo烧身,拍掌道:“多谢兄长指点,小弟明白了!”跳起来便往铺子里冲。

    李凤歧赶忙拉住他,眼里充满诧异之色。桃夭夭幡然省悟,点头道:“对对,这种事情嘛,等到天黑再干......”李凤歧含着口酒水,闻言“扑哧”喷出,又是笑又是咳嗽,道:“哎呀,我瞎编乱扯跟你逗乐,你还当真了......”

    笑了好半天,李凤歧才正色道:“小雪虽是美人儿,但秉性刚烈,绝非娇弱女子。如果对她用强,她火气上来一冲动,挥剑‘咔嚓’一下,斩断兄弟的.......唉,即便你俩成婚,那日子也相当难过。”

    一语中的,合情合理。桃夭夭激情陡然熄灭,活像泄气的皮球,软绵绵坐回大石边。李凤歧笑眯眯的望着他,大感此子有趣,道:“贤弟啊,我倒是很奇怪。原本两厢情愿的美事,顺其自然即可成功,何必cao之过急?你要立马娶到小雪,实是自找麻烦。”

    桃夭夭道:“兄长不知,小弟娶了小雪,才能解决大麻烦。”

    李凤歧道:“此话怎讲?”

    桃夭夭想了小半会儿,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咬咬牙道:“话说到这份儿上,我也不瞒大哥。小弟只有尽快娶了小雪,才可退掉原来的婚约。”

    这下子轮到李凤歧惊讶。他坐直腰杆,道:“你定过亲了?”

    桃夭夭道:“那是娃娃亲,打小定下的,等到十六岁拜堂。今年婚期已至,小弟才离家出走,辗转到了四川境内。”

    李凤歧道:“原来如此,你是出来逃婚的。呵呵,对方姑娘长得很丑?还是家境不好,竟令你这般逃避?”

    桃夭夭沉默了,眼波闪烁流转。李凤歧寻思这位兄弟脾气倔强,敢想敢做,怎会露出凄柔之色?想必定有伤心之事,当下伸手轻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少顷,桃夭夭回过神来,缓缓开言:“我爹刚死那阵,我娘怀着我流落四方,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万般无奈之际,委身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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