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兵在东北_第二十三章 复原的风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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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复原的风波 (第2/4页)

    “那是我们的班长,很够朋友的,讲义气,待人也好。就像大哥一样。又是军校毕业,搞导弹的。长相应当也不错。”姬季远一连串地解绍着。

    “那他一年才探亲一次,以后怎么过日子啊?”大张又问。

    “那我问问他,看他有什么好办法。他什么时候来呀?”姬季远又问。

    “大概就这几天吧!”大张说。

    “你没见过他?”姬季远问。

    “没见过!”大张回答。

    “好!我知道了,这他肯定会有办法的。”姬季远说。

    夜里一点半,门卫值班室。诸国平在念着‘愚公移山’,刘家言协理员在一旁,脑袋一怂一怂地瞌睡着。诸国平推了推他,“你这是什么态度,学习老三篇,你打瞌睡?”

    “没有!没有!”刘家言慌忙地挺起身来。

    “我倒是不信了,没人治他了?”李干事闯了进来。

    “干什么?我们在学习老三篇,你破坏啊?”诸国平问。

    “破坏......我不破坏,不!我没破坏啊?”李干事回答。

    “那你吵什么?把我们的学习也打断了。”

    “我没吵!”李干事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轻了。

    “那你坐下,一起学习,打扰学习老三篇,是什么错误,你知道吗?”

    “这我知道!”李干事说。

    “那就闭嘴,听我念。”诸国平说。

    “......”

    诸国平又念了一个半小时。

    “今天就学到这儿。还有你,把门牌号码写给我,明天开始一起叫你,以后三个人一起学。”诸国平说。

    李干事一声不吱,逃也似地走了。

    下班后,姬季远去找了李洪才。李洪才拉着他,走进了他的小房间,他拿出了一瓶酒,两根香肠放在桌子上。

    “快一年没勒一起喝酒啦?”李洪才感叹着说。

    姬季远拿起茶缸,喝了一口,“侬格是啥格酒?”

    “西凤酒!哪能啦?”李洪才问。

    “六十度?”

    “六十度!”

    “比北大荒的麦子烧,有力道多勒,侬晓得唔那天喝了多少伐?”

    “多少?”

    “一斤半还多。”

    “多少度?”李洪才问。

    “五十度!”姬季远回答。

    “不可能!侬格酒量唔晓得,七、八两,没有问题,一斤就看心情唻!”李洪才胸有成竹地说。

    “心情哪能啦?”姬季远问。

    “心情好了,可以多喝点,心情不好了,阿能多喝点!但是一斤半,不可能!”李洪才解释着。

    “格就对了嘛,唔格天是心情特别好,又特别不好。”姬季远说。

    “心情特别好,又特别不好,格哪能讲?”李洪才不解了。

    “格天大会宣布,拨了唔三等功,侬讲心情会特别好伐?”

    “会特别好格?”李洪才同意了。

    “但是又宣布唔留场,再吃一年苦,侬讲心情哪能?”姬季远问。

    “哪能?有三等功,再吃一年苦又哪能呐?”李洪才问。

    “侬晓得啥?格是啥个苦,格是比牢改犯还要牢改犯,吃格苦还要苦得多格苦。”姬季远愤愤不平地说。

    “那么结棍啊?”

    “没有办法形容格。好了,勿讲了。哎!诸国平哪能啦?”姬季远转了话题。

    “格哧佬,发神经病勒。伊勿肯复员,就白天睡觉,夜里一点钟,叫伊拉协理员,学老三篇,学两个钟头,刘家言就差跪下来勒。院务处卢处长寻唔,要唔去做做工作,唔去寻伊勒,侬晓得哪能”

    “哪能?”姬季远问。

    “唔拨伊臭骂勒一顿,伊勿要唔管。讲!‘再管’就一刀两段,侬讲神经病伐。”李洪才愤愤不平地说。

    “……”

    第二天,姬季远去看了富方正,富方正这几天就准备走了,一应手续都办好了,档案袋,介绍信,复员费,什么都好了。

    “侬准备走勒?”姬季远问。

    “准备走勒,还有啥味道呐?”富方正回问着。

    “格张维明没有来寻过侬?”姬季远问。

    “伊去读大学唻!沈阳医学院,来过两封信,唔没有回信,不过伊信里就是望望唔。”

    “回去伐,总归要回去格,唔也快了,上海碰头伐!”姬季远感叹着。

    “侬勿会伐?侬已经提干了!”富方正诧异地说。

    “提干有啥用,到现在啊勿评级,估计是评勿了了。阿拉爷又关到牛棚里去了,唔入党也勿好入,还提啥个干。侬想唔今年已经超期服役了,明年再超,再超又哪能呐,总勿见得超到六十岁。唔是没有希望勒。”姬季远说着心里话。

    “格就明年上海碰头!”富方正伸出了手。

    “上海碰头!”姬季远也伸出了手,两人重重地握了一下。

    董土产也穿着,四个兜的军衣了。但他老是躲着姬季远,好像他欠了姬季远的债似的,姬季远也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去问他。管他是什么意思。其实董土产是小心眼,他已经拿了五十二元,二十四级的工资。是怕姬季远让他请客,但姬季远怎么会,想到那么小的地方去呢?因此他一辈子也没有想通。

    胡伟和张志远来了,他们先找到了阿毛,说:“范护士长给去的信,约他们过来,明天是星期天,要见见面。”

    阿毛带他们准备去手术室。

    “这不太好吧?”胡伟知道,给他找的对象就在手术室。

    “那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把他叫出来。”阿毛往手术室小跑着,一会儿,姬季远跟在阿毛身后来了。

    胡伟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姬季远,就像几十年未见面的老朋友一样,可他们才分别了二个多月,但姬季远在生死边缘,又走了一回,如隔三秋啊!

    “兄弟,你命真大呀?”胡伟说。

    “命大吗?我这次去北大荒,就是拼命去的,几次差一点命就没有了。但马克思他老人家,不同意啊?有什么办法呢?”姬季远笑着、感叹着。

    姬季远从口袋里摸出二十块钱,交给阿毛,“去小卖部买点吃的,买几瓶酒。”

    “不!这回该我掏钱了!”阿毛推开了姬季远的钱。

    “噢!我忘记了,我们阿毛已经开始挣,五百二十大毛了啦!”姬季远开着玩笑,“走吧!我已经请假了,去我的宿舍坐坐。”

    上班的人都没有回来,姬季远只有一个茶缸,只能倒一茶缸开水,三个人轮着喝。

    “怎么样?身体?听说你这次难遭大啦!”胡伟关心地问。

    “也没什么,差一口气就叫狗熊吃了,还亏得马副场长拿出的,那支野山人参,不然,该见到马克思了吧!”姬季远似乎不在乎地说着。

    “恢复得怎么样?”张志远关心地问。

    “还行,基本没什么影响,还是说说你们的事吧?”

    “范护士长帮我们找了两个,说明天见见面,也不知成不成呢”张志远抢着说。

    “大张这人挺不错的,六四年兵,山东人,挺直爽的,对人也没心眼,你应当满意的吧?”姬季远说。

    “范护士长告诉你了?”胡伟紧张地问。

    “不是,是大张向我打听你了,”姬季远回答。

    “那你怎么回答的?”胡伟显然更紧张了。

    “还能怎么回答,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你自己应当清楚吧,还用我说吗?”

    “那可不行,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说我的?”胡伟坚持着要听。

    “你真想知道?”姬季远狡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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