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祸心之乱 (第2/2页)
脚要害云澈,同时抢占他的功劳。” 项奕欢一个激动就愤然站起来,冲着项矜惜就怒喊着:“项矜惜,你话里话外无非就是在指控,说是聂尹害死了司空云澈又抢了他的功劳,你怎么不去父皇面前告状?我告诉你项矜惜,从司空云澈踏出死牢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也不能得生路。父皇在出战前就交给了聂尹一包剧毒,说是得胜前夕,一定要司空云澈身死不复!是父皇要兔死狗烹,一切都是父皇在背后控制,不然你以为聂尹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连太子都敢下毒?项矜惜啊项矜惜,你怎么就不会知道,只有司空云澈一死,流言才能击散;也唯有司空云澈一死,父皇才能再次顺利地把你掌控在手里,当做联姻的棋子!” 项矜惜的手狠狠地攥住锦被,那种渐渐入骨的冰冷渐渐就顺着方寸血脉缓缓地爬进心里,把每一下温热的跳动都冻结到如同抽搐。 “怎么,项矜惜,你现在知道难过了?我告诉你,害死司空云澈的人不是聂尹不是父皇,而是你!是你从来都自以为是地把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公主,是你傻傻地以为你想要的都能护住,是你把本不该涉身其中的司空云澈拉进来,又一步步把他逼上死路,都是你!”项奕欢忽然就发力过去扯着项矜惜的手臂,迫使她抬起双眼看着自己,“你看,这就是我从父皇的御书房里找到的,就是因为司空云澈作战前服了毒,所以才毒发死在乱剑下!” 项奕欢将一个白色药包用力甩在项矜惜脸上,随后纸包翩然落地,就像素色的蝴蝶一般折断了羽翼不能再飞起。
项奕欢就像是再不愿理会项矜惜的愚笨和天真就拂袖愤然,一如来时那般步履匆匆地转眼离开。 歆儿和花音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激烈争吵声都赶忙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想要安抚项矜惜,她却只是回过身去淡淡道:“我昨夜哭了一整夜没睡好,你们退下去吧,让我再好好歇一会儿” “可是公主你的眼睛”花音刚刚看到项矜惜哭到已经红肿不堪到辨不出本来面目的双眼,一直隐忍着直到项矜惜发声她才哭出来。 歆儿也是站在一边望着项矜惜一言不发不肯退下。 “傻丫头,你们放心吧。”项矜惜虽嘴不含笑却也是话语温柔双眸动荡地劝着她二人道,“我知道你们是不放心我,我没事我,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我累了” “那公主,您好好睡,奴婢在您身边陪着”歆儿还是能够瞥见项矜惜眼底的绝望和伤怀,就如同心像被绑缚铅块一般下坠着越发不安。 “别傻了你们。”项矜惜伸出双臂去把歆儿和花音抱在怀里,“你看你们两个,都疲累成什么样子了?定时怕我昨晚做傻事所以守了一夜是不是?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吗?回去睡吧,不准抗命,不然我一觉睡醒,没人守着了怎么办?” “奴婢遵命,只要公主您能好好的,奴婢都听你的!” “歆儿,我的紫铜香炉里的檀香快要燃尽了,再帮我添一些吧。”项矜惜已然是转过身去走到床榻边,却突然又吐出一句话来。 歆儿自然也是没有多想,遵从着项矜惜的话就即刻上前添香。本来沉寂无味的宫殿顿时就随着青烟徐起绽出些浓郁的檀香味来,即使在已经入秋的时节里也显得和煦温暖。 “夫人,您方才用的这一招对付项矜惜,真的有用吗?”项奕欢身旁的丫鬟走在路上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到项奕欢耳边。 “那是自然。”项奕欢停住脚步,伸手用丝帕掩口,仍旧遮掩不住从眼中流淌出来的妩媚和得意之相。她就像是从此将要除掉心腹大患一般释然地不紧不慢开口,“我还会不知道项矜惜的软肋吗?我故意告诉她司空云澈阵亡的事实,又说出她还会被再次逼迫联姻,再把那包毒药故意留在她那里。她这种倔强的性子又对那个司空云澈死心塌地,就等着这几日从宫中传出九公主薨逝的噩耗吧!项矜惜,你就去黄泉路上好好陪你的情郎吧!” 项奕欢眼里寒光一扫,她似乎自己也感到有些许冷意,不禁将自己的外衣裹紧,加快了步伐想要尽快回去。艳红身影略过的宫廷里,几片已然提早枯黄的秋叶随着凉风簌簌而落,显得更为凄清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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