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宫志_第二十章:血债血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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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血债血还 (第1/2页)

    南宫杞闻言虽是有些步伐不稳还是踉跄着终于站好,直视着这个叫“饮月”的丫鬟就双目一沉地问道:“此言可当真?”

    “奴婢不敢欺瞒太子!”饮月低垂着头,虽是恭敬也话语笃定。

    南宫杞冷冽地动了动眸子,这丫鬟他是清楚的。饮月向来都是心细如尘,总能察他人所不识。她又在周婉菁谨慎伺候,处事谨慎,想来若不是察觉到什么必然不会口出妄言。再者虽是稳婆所言句句在理天衣无缝,他却也像有不甘一般心有挂怀,觉得周婉菁母子死得冤枉,如今一想,莫不是真的应了?

    南宫杞突然就眼中泛满血红,咬着牙攥紧拳头恨不得即刻将迫害周婉菁母子的仇人千刀万剐即刻手刃,他愤懑难平地不停喘着粗气问着:“你说,你发现了什么端倪?”

    “是”纵然在府中多年,饮月也从不见南宫杞这般模样,像头暴怒的雄狮一般就要把人扯裂一般吞到腹里。稍受到惊吓后她才抿了嘴,抚着自己的胸口想要定下神,就慢慢将所知分毫不差地吐露出来,“本来,奴婢和太子一样对夫人之死虽感痛心疾首,可也以为是天命所致怨不得谁。夫人一向善解人意懂得体恤关怀,夜里想喝水也不会打扰守夜打瞌睡的稳婆,所以才自己亲自下床。可是夫人自有孕后一向万事小心从未有任何差错,怎么只这一次出了意外?”

    “天有不测风云,纵然意外也是难免。可就在您回来的那时,因为太过着急把奴婢们推开,奴婢就正好被推到桌前的那摊血迹里,居然也是脚下狠力一滑,幸好身旁有人搀扶才未跌倒本来地上有血水是要滑一些,可是这一下并不一般,太过于滑到像是像是刷了油一样,任是谁走在上面都定会跌倒,夫人也因此滑倒肚子撞在桌角也是意料之中的可是奴婢思来想去,那一日在奴婢们离开之前,奴婢还特意检查了整个房间,半点水渍都不曾有,生怕会害夫人有危险,怎会突然有这般滑得像油一般的东西?”

    “奴婢当时见您伤心在一边守着也不敢无凭无据地言说,只能把心里的疑惑压下来。后来奴婢趁人不备时进去又再次查看过,果然在夫人跌倒之处发现被人刷上了一层的油,只是夫人流了大滩的血被掩盖住难以发现。后来,在清扫夫人房间时,稳婆竟然也要跟丫鬟们一同,本来奴婢们念着她年岁大不肯答应,可她一直道未感念夫人大恩大德,想尽些心意如今一想,她莫不是为了趁机擦掉地上油污毁灭证据?”

    “这些,你为何不早对我说?”南宫杞的面容更为冰冷僵硬,心里的伤口像是再度被狠狠扯开,疼到牵动每根筋脉,一面是为害死自己妻儿的不共戴天之仇,一面是为丫鬟的软弱,竟还有些,是对自己没能保护好周婉菁的自责。

    “奴婢也是苦于口说无凭毫无证据,也是也是对不起夫人,因怕给自己招来祸事才不敢声张。可是近来奴婢寝食难安,夜夜都在做梦见到夫人和小少爷惨死的冤魂,实在再难压制愧疚这才,对太子殿下,吐露实情”

    “我这就去为婉菁和孩子报仇!”南宫杞眉眼都尽是恨毒,一刻都不能再按捺住,抬起脚就不愿意再做丝毫停留。身后的冥纸随着乍起的秋风和他决然的愤怒再次飘到空中,像是翻飞的蝴蝶一样轻盈。

    飞马长剑,怒发赤目,杀意浓重,他一路就目空一切地疾驰到京城西巷的民居中。

    “夫人,你行行好啊,老身也是迫不得已,不是我要害死你的,我也是被逼的啊”院里的香烛贡品整齐繁多地摆放在一起,随着将晚的天色也一点点变得暗淡,只有如豆般大小的火苗和渺如丝缕的青烟还在垂死挣扎一样隐约微露着。稳婆纵然已经求拜了了一天也仍是不敢闲着,依旧不断地在口中嘟哝不停,却像是无法脱离一般减轻不了丝毫罪恶。

    南宫杞不做丝毫停顿就一个用力将木门“吱呀”一声推开,撞到墙上发出轰然巨响就再次反弹回来,他抬起脚步跨了进去,提着剑的手骤然一紧,就冷寒着双眼,满面愤恨地看向早吓得瘫在地上缩成一团的稳婆:“是你害死婉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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