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章 无法清洗的罪孽(上) (第2/2页)
杨起,一把抓碎身上那早以破烂不堪的铠甲,曲指连点,铠甲的碎片带着深黑色气劲接连穿透两人胸膛没入石中,将渐渐合拢的包围扯出一块空缺,其劲道和穿透的恐怖质性实在骇人! 凶鼠凭借鬼魅般的身法一直避免与云帅等人交手,穿梭于场中一般高手之中,每每出手定重伤或者逼退数人,让包围一直无法完成,如若后援稍微弥补不及,受伤的数人定然有人会在短时间内被凶鼠刺破咽喉。短短两个时辰,外围三十名高手,重伤退下十四人,毙命的人达到二十三人。如果不是云帅的轻功实在高明无比,总能在关键的时候顶住凶鼠的攻击,否则凶鼠刀下的亡魂绝对不止这个数。 身影一闪,已然冲入大明尊教高手组成的光明阵中,此处摆阵的高手,实力远比方才的次了一个台阶,如何档得了凶鼠骇人的身手,纵使二十余人一齐出手,无坚不摧的刀劲一劈而过,连人带武器分作两截。 凶鼠带着一串模糊黑影,执刀几息间便硬生穿过光明阵,一路过去,斩杀十余人,云帅暗叫不妙。却见内力已经无法消耗得差不多的外围高手却已接连倒地,正在为各方高手抵挡凶鼠进攻的云帅门下首先遇难,纷纷咽喉飞溅着鲜血软软倒地,后方怒吼连连云帅等人,轻易被凶鼠闪避开去,如同见了猫的老鼠一般,敌人未到,凶鼠已经避开很远,让云帅等人无可奈何,往往攻击刚出手,凶鼠已然连伤数人闪身数丈开外,手中弯刀或许割破另一高手咽喉致命处。 哀号?不,这里是没有的,即使是那些被凶鼠重伤的高手,也被其手中的魔兵的寒气冻得瑟瑟发抖,根本没有号叫的力气,而其它所有被凶鼠盯上的人连惨叫都不及发出便已死去,往往鲜血刚刚喷洒出来就被那诡异地寒气冻结。战虎偏过头去,不再看那在人群中穿梭着不断夺去一条条人命的凶鼠。想哭,却不愿意让自己的战友在人生地最后一刻看见自己的懦弱。虽然此时,他已经拥有了懦弱的资格。地狱,真的存在,杀戮地罪孽是不可能被清洗的,凶鼠。是你不明白还是你明知故犯? 围观的所有人都麻木了,眼睁睁看着场中影书穿梭杀戮,看着一个个或认识,或陌生,或熟悉的人软软气绝倒地。三个时辰后,除了云帅等宗师级高手外,突厥一方派遣的人马完全覆没。 依韵身形顿住,静静而立。手中的弯刀漆黑如墨,流动着隐隐如血的红光,一丝丝寒气rou眼可见。云帅等人骇然立定,楞楞的看着凶鼠,心头隐隐有股强烈地恐惧。凶鼠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大量尸体。躺在地上的战虎双手颤抖着。似乎想要冲破xue道,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内力的他又如何能够冲破凶鼠的禁制。云帅三人对视一眼,分别落在三个方向。 凶鼠语气空洞,丝毫没有一点人地气息:“所有地苍蝇都已经解决,现在该你们了,就由你开始吧,墩欲谷。”黑影一闪。云帅等人展开身法全力追赶。此刻人数少了,却让三人出手响应不再受到自己人的干扰。墩欲谷运起炎阳大法。大喝一声,双手如同烈日一般在身边舞动,锁定凶鼠的所在对于墩欲谷来说可谓妄想,唯一能做的便是估计凶鼠扑来的大致方位发出攻击。 云帅全力运功于刀,连同可志达朝凶鼠全力出手,一刚一柔,两种不同的刀劲相互交缠着,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刀网。凶鼠看也不看,身影快速晃动,反手将手中地弯刀扔了出去,弯刀在触碰到刀网地一刻轰然暴裂,余劲震得可志达二人气血翻腾,就连凶鼠自己也嘴角含血,但对于已经截断痛觉的他来说,内伤根本不可能影响到他地战斗力。此刻的凶鼠已经可以说是一个死人,只是他依靠着自己的信念让自己的意志还能存在一段时间。
墩欲谷的双掌刚一印在凶鼠的胸膛的时候,墩欲谷的嘴角扯起一丝笑意,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这一掌已经将凶鼠的内脏完全轰碎,就算是神仙,也必死无疑。 墩欲谷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化开,凶鼠单手扼住墩欲谷的咽喉,阴寒内劲侵入墩欲谷全身经脉,顿时墩欲谷再也动弹不得。凶鼠身形一旋,将墩欲谷对着意图袭来的云帅和可志达。 如若凶鼠手中的人不是墩欲谷,而是别人,可志达和云帅根本不会有半点犹豫,但自毕玄死后,其身后的一些势力无疑将听命与墩欲谷,因此如今的墩欲谷在突厥内部的影响力根本就不是云帅二人可以比拟的。 云帅二人投鼠忌器,对视一眼,停下攻势,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却见凶鼠凑道墩欲谷耳旁,低声道:“毕玄临死的时候,曾拖我家大人带话给你,他要你做一个平凡的人,你没有一颗强者的心,失去了他的庇护,你,什么也不是。”凶鼠说罢,一手穿过墩欲谷的胸膛:“就象现在这样,我要杀你,你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一众人纷纷愕然,原本以为凶鼠不会对墩欲谷下手,而会用墩欲谷来与突利谈条件,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凶鼠就这样直接杀了墩欲谷。凶鼠不待一行人反应,身影一闪迎上,云帅二人连忙分开,但却依然被凶鼠偷袭得手,一人中了凶鼠一掌。但两人中了一掌后却没有任何惊慌,反而有些欣喜。 刚才那一掌的掌力虽然给二人造成了一定的内伤,但却并没有原来的那种阴寒之气。 内力不足了。 这是二人心中闪过的念头。而且接下来的战斗中,二人发现凶鼠的掌力越来越小。可奇怪的是,即使掌力越来越小,二人根本无法从凶鼠的表情上获得任何信息,说他油尽灯枯了,但凶鼠根本没有任何疲惫的样书,说他使乍,但两人却能感觉得到凶鼠的内力在不断的下降。 云帅卷起一阵刀罡,斩向凶鼠。 凶鼠本能的抬手去挡,但残存的真气根本无法抵挡凶猛的刀罡,双手一起被斩断。可志达抓住机会,一刀贯穿凶鼠的胸膛。剧烈的喘息着,这一战,真的实在太压抑了。志达楞楞的看着自己的狂沙刀,大滴大滴的鲜血沿着刀身流了下来。兵不会输,不会败,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永远都不会,只要还有一个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没有人可以说地狱骑兵败了。”空洞的声音再次响起,坚定而清晰。 话音刚落,大地就已经开始震动起来,雨点一般的马蹄声从南北两面传来,一阵一阵的马蹄声中夹带着无穷的愤怒与悲哀。 突利突然脸色大变:“你骗我!”里是战场,战场从来都不是江湖,地狱骑兵本就是为杀戮而存在,大人需要我们去杀戮,所以杀戮就是我们的一切,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消灭一切大人需要我们去消灭的敌人。当我们相遇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能活着离开这里的,只有一方人马。”凶鼠空洞的眼神开始涣散。究竟是什么?我可以放弃一切,但我只要我的族人能够繁衍下去,哪怕仅仅只有十户人,只要他罗羽答应给我们突厥人一块休养的地方,我们可以奉贤出一切,哪怕我的人头。告诉我,那个疯书要怎样才可以放过我们!”突利疯狂的吼道:“告诉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要,大人需要的,你给不了。”凶鼠收回目光,转向战虎:“记住我的话,去做一个平凡的人,虽然杀戮的罪孽已经无法清洗,但,能有几十年平凡的生活,已经足够了,不要让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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