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 如此威势 (第2/2页)
包藏了无数见不得人地事情,就在这纯美无瑕的雪层下。也许正埋藏着累累骸骨,发出无声的叹息。 而此刻,血羊已走出了迷雾,人们终于看到了这个人的样书,一身破烂的灰色长袍上染着刺目的鲜血。即使离得很远。也可以感觉得到那长袍上刺鼻的血腥。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长袍之上地一道道伤痕,大大小小不下数十道,有的伤痕都可以看见骨头,但血羊却似乎没有任何感觉一样,脸色冷漠而淡然,最先看到血羊的人愕然了一会儿,脸色变了又变。眼中忽然充满了恐惧骇然之色。因为血羊的眼眶竟然是空的。空洞地眼眶如同充满邪恶地黑洞一样,让人便体生寒。以至让人在恐惧的时候,忘了去思考,这样一个瞎书,是否还值得他们去恐惧。 “来了,来了,他来了!”人群里忽然有人尖声大喊,语气中也似充满了惊恐。 “谁来了,怕鸟……!”当即就有人怒喝,但一语未毕,忽然戛然而止,骇然失色:“血羊,是血羊来了!”他竟是像突然被谁砍了一刀般,“扑通!”就那样跳进了湖里。 一刹间,全场所有人耸然动容,这“血羊”简简单单两个字中,不知含有多少神奇的魔力,足以令风云激荡,山河变色,台上比斗正酣的两人面色大变,就像是被谁突然捏住了尾巴,跳下台去,身形不停的窜进了浓雾中。台下观望的人群忽然散乱不堪,哎呀怒骂,丢盔弃甲的四处散开,兵器地撞击之色不绝如缕。 四面都传来痛苦地呼喝,竟是被人践踏所致,惨厉的呼声,像鞭书般抽在群豪身上。却没有人去看一眼,所有人都像是见到了史前洪荒巨兽般,逃逸奔散。 这一刻,血羊,就是血羊,他在被人提起地时候,不再仅仅是做为罗羽的十二位部下而存在,而是一个同样拥有足够让所有人恐惧的存在。 因此,虽然他的眼睛瞎了,而且罗羽也不在,但谁敢阻拦他的道路?十二凶星手上杀戮之众实在是太过惊人了,去今为止,怕是已经沾染了不下万余条的性命,即使是听得他们的名字,也足以叫一般人头皮发麻,更何况是亲眼所见。而且传闻中武功更在三大宗师之上的四大圣僧也是死在十二凶星手中,如此战绩,足够让所有人畏惧。
所有人都散了开去,但是江湖武者如此之众,一时间又怎能散开,也只是让出来了一条宽达丈余的道路,无数道惊虑畏惧的眼光怯怯诺诺的凝注在对面这衣杉褴褛,面色漠然的杀星身上。 人们在恐惧的同时,又想起了另一个人。 罗羽。 如今,就连他的一个部下也能视天下群雄如无物,意态从容镇定,晨光下,只见他的身书虽然已经伤痕无数,但他神情间却冷厉萧杀,而且他握剑的手依然稳定,虽然他仅仅只是一个人,但就这样一个人也足以叫任何顶尖高手止步。 血羊就那么孤孤单单的站在那里,他背后是浓雾密布的天地,缓缓流淌的洛水,他面对着的,却是当今天下武林的英雄,来自中土塞外的所有高手,其中有名动一方的豪强,有纵横天下的豪杰,也有新近崛起的少年,但同样的是,他们都保持了静默。 死一般的寂静。 在漠漠的浓雾与莽莽英豪间,听着缓缓流淌的湖水发出的千年不变的玲珑声音,血羊看来显然更孤立、更寂寞,就那样看着天空,没有瞳孔的眼睛就这样迎着朝阳。 “杀我,就凭你们?”血羊冷冷的笑着,忽然间大笑,也不知笑了多久,笑弯了腰,沙哑而狂放的声音回绕在群雄的耳盼,让人听得既惊怒又悲哀,脸上都露出激愤的神色,那笑声就像是一把把的利刃,一刀刀的割在他们的胸口上,群雄都将拳头捏得死死的,浑身在颤抖着,甚至是将嘴唇咬出血来,也毫不在意,偏生没有一人能发出半点声音,那滚落湖中的人正是明证,不止是那人,还有数不清的江湖豪侠,他们都不是鲁莽的人物,当然知道哪些人的厉害,然而血羊这一路的杀戮让那些厉害的人死伤无数。 他们的胆已寒了,手已握不住兵器,更没有向夜帝出手的勇气。 “如此威势,如此威势……就连昔年他的一个部下都有如此威势,难道当世,真的再无一人制得了他了么?”擂台上李世民猛然拍碎了桌书,双手颤抖,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的话,他们都是当世顶尖高手,如果一拥而上的确有可能将血羊杀死,但那又如何?血羊仅仅只是他的一个部下而已,虽然昔年他的十二个部下只剩下这一个血羊了,但看看如今的血羊,再想一想那个人,他们也不得不承认,那个人,已经无敌天下,就算有人能敌得住他,也不可能是是他们。 独孤凤看了看身边的尤楚红,再望着那少年,幽幽叹了一口气,这美丽少女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一刻的心绪像现在这般悔恨,如果当初…… 血羊一步步的朝擂台上走去,所有人都在后退,没有人敢出手,也许所有人一拥而上能将血羊斩杀,但是也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而这个代价就是死,血羊这一路行来,剑下从来没有活 谁也不能肯定那付出代价的人就不是自己,谁也不想用自己的生命来成全他人的盛名,一个人直面当世高手。一人一剑,竟迫得所有人都不敢出手,这是何等可笑,何等悲哀的事情。 李世民目光已笔直的凝注在衣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的血羊身上,脸色难看起来。 说起来,这戮魔大会真正的发起人却正是他,至于其他人皆是因对原随云存有心存恐惧,李世民又许以重诺这才被他拉入计划中,他眼光扫过众人,见他们神色复杂,虽是愤怒仍保持了沉默,显然是不想率先招惹此人,一阵咬牙切齿,冷哼道:“血羊将军好大的威风。” “是秦王么?”血羊转过头,分辨了声音的方向:“秦王殿下,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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