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不败一剑 (第2/2页)
便在这女子说话的间隙,三月还有樊一驹那匹神俊的白马都来到隋心和鹿晓前面前蹄腾空高声嘶鸣起来,似乎是在保护晕倒在地上的这二人。 而此时这高大的女子也已将腰中的弯刀取了出来,她正欲往马厩方向走去,只听那白衣少年开口讲话了,他只道了一个字:“走!” 这女子略显诧异,转头看了看她口中的“公子爷”,只见这“公子爷”头也不回一下,依然直挺挺地立在原地。 她心中不解,脱口道:“公子爷,我见这两个人都还有气息,难道就这么放了他们?咱们连三月也不要了?” 此时又听见那白衣少年依旧头也不回地道了句:“你不想听我的话?” 那女子微微一怔,躬身道:“奴婢不敢。”说完这句,她一句话也不再多讲便跟在那白衣少年身后跃过墙头出了院子。 恰逢此时,樊一驹也闻见动静来到后院中,他看见此处情景还以为是自己将这两个“偷马贼”吓跑的。 ***** 片刻功夫,白衣少年和那身形高大的女子已进了那片梅树林,往前还没走出几步远,突然,那白衣少年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上,随即嘴上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紧随其后的那女子大惊失色,一个箭步上前便将这白衣少年抱于怀里,失声道:“公子爷,您这是怎么了?” 那白衣少年双目紧闭嘴唇微颤已是说不出话,这身形高大的女子见他胸前的衣衫上有一道剑痕,连忙将那衣衫解开。此刻,借着微弱的星光,只见这少年外衣之内还贴身着了件金丝护甲,而那金丝护甲同样的位置上竟也有一道剑痕。随即这女子又将少年的护甲褪了下来,这才发现他的胸前有一道颇深的剑伤,皮rou都已外翻,鲜血也已涌出,但是方才由于伤口处一直被这金丝甲紧紧束缚着,鲜血这才没有流淌到外面沾染到他的外衣。 显然,此时这身形高大的女子已是吓坏了,她先是伸手点了白衣少年前胸伤口四周的几处xue道,接着手忙脚乱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五六粒药丸喂入这少年口中,然后又将一种膏剂在其长长的伤口上厚厚地涂抹了一层,这才稍作镇定,将这少年抱与怀中,眼睛一眨都不眨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约莫过了近半个时辰,这白衣少年终于醒转了。
那身形高大的女子也终于放下心来,带着哭腔道:“公子爷放心,幸亏您穿了大当家给的金丝甲,这才没有大碍,不过怎么也得静养上一个多月,奴婢这就带您回庐山,等伤好了咱再下山寻那青冥剑。” 白衣少年一皱眉,怒道:“狗屁金丝甲,我宁可死了也不欠那老糊涂的人情!” 他道完这句,由于用力过猛,伤口剧痛,身子又是一阵痉挛。 这高大的女子见此连忙道:“公子爷莫生气,奴婢说错话了,当真该死,该死。” 此时,这白衣少年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他一动不动地仰望着墨色的天空,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手明明已经颤抖了,可为什么他的这一剑还能这么快……” ***** 话再说回眼下, 隋心已经可以下床慢些走动了,他果真伤的并不重。 其实昨晚隋心并非是因为剑伤才晕倒的,而是因为他白日里就已经相当疲倦,晚饭时候又陪樊一驹饮了不少酒,而后又在梅树林惊出一身冷汗,身体本就颇为虚弱。而且那个时候他的出手一剑又是凝聚了他的全部精神,最主要的还是眼见自己受伤极为担心保护不了小师妹,这才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当时竟然也没有发觉自己的出手一剑已经将那白衣少年重伤了。 此时此刻,鹿晓眼见隋心恢复的这么快心中大喜,但又怕他过于逞强,开口道:“师兄,三月病了,你又伤了,这次你俩便一起在此好生休养几天吧。” 立在一旁的樊一驹也接着道:“尽管在我这里养伤,想住几日便住几日,话说回来昨晚若不是二位,估计我那‘白无常’也被那俩盗马贼给偷了去。” 他直到现在还当那俩人是来偷马的,隋心跟鹿晓同时一笑,也不跟他过多解释。 片刻鹿晓对那樊一驹道:“樊校尉,您好歹也是在朝廷里做过官的,怎么给这么俊俏的白马起了个这么古怪的名字!什么黑无常,白无常的!难听死了。” 樊一驹一笑道:“喔?哈哈,既然觉得难听换一个便是,那么你这丫头倒是给这小母马想一个好听的名字呀!” 鹿晓脱口道:“原来还是匹小母马,竟生的如此骏美。它啊简直比我们天山上的雪还要白,倘若再一奔驰起来……嗯,对了,那么……那么便叫它‘飞雪’,你们说这名字如何。” 樊一驹和隋心都笑着说道:“这名字好,比那‘白无常’妙多了。” 又过了半晌,隋心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对鹿晓道:“小师妹,我差点又忘了,你现在得返回胭脂山给二掌门和师兄弟们说一声,省的他们替咱们担心。” 鹿晓道:“我不去,这一去一回又要大半天,谁来照顾你和三月!” 隋心一笑道:“我已没什么要紧,这里不是还有樊校尉么。” 鹿晓道:“我就是不去,我才不放心!我若走了,昨晚上那白衣人再返回来怎么办。” 隋心道:“放心,那人说有要事办,他一时半会绝不会再回来抢三月。况且……况且我都伤在那人剑下,你自然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鹿晓道:“那我就更不能去了,不是他的对手又怎么了,即便是要死我也跟你死一起。” 隋心这人已是颇为任性妄为,不曾想鹿晓这丫头的性子竟然连他也毫无办法,既不能完全顺从,又无法叫人生气,当真是哭笑不得。 就在两人兀自这般“激烈争吵”之时,只听见门外一人高声喊道“吵什么吵!你们两个都不必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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