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楼下 (第2/2页)
自该与他算账!”莫舍涟狠色怒喝,双手如鹰爪,露出三尺长的十根长指甲,甲尖锋锐透着幽蓝光泽,似是含有剧毒,遥指章游双眼。 “李师兄!这姓莫的不是好东西,我好心借他百斤神境血rou,如今赖账不还不说,还要揪着我不放!你说这是何等道理?”章游亦是怒容满面,手执六尺细剑,寒光四溢,剑尖遥指莫舍涟额头,杀气逼人。 立在当中的李长生听得他们三言两语,却是满脸愕然之色,忽而面露惊容,朝章游迟疑问道:“章师兄所言,莫非是三月前那次饮酒之事?” “我记得不差,自是那次!” 闻言,李长生猛拍自家额头,却是将长枪收入自家空袋,歉然赔笑道:“这倒是小弟的错,真该向二位配个不是才好!兴许章师兄饮酒记得差了,那是乃是小弟囊中羞涩,偷偷向章师兄借了百斤神境血rou前去周转,那时莫师兄却在旁桌!小弟这几月耍得高兴,谁曾想竟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还闹得两位师兄拔剑相向,伤了和气,实在是小弟不是!” 说话间,他自空袋里掏出百斤血rou来,歉笑走到章游身前,将血rou双手奉上,依旧赔礼道:“千错万错,都是小弟惹的错!还望二位消消火气,进我那雅座去把臂言和,一笑泯恩仇,让小弟陪酒道歉才是!” 章游接过神境血rou来,依旧一脸的犹疑之色,怀疑看着李长生,嘟哝道:“莫非真是我记错人了?……” 李长生早已将手搭在了章游肩头,嬉笑着将他引向一间雅座,不忘朝面色铁青的莫舍涟招呼道:“莫师兄,还望看在小弟的面子上,进来饮杯酒水,勿要将这小小误会挂在心上!” “放屁!” 先前那紧张气氛,被李长生这么一搅合,便已弥散大半,只是莫舍涟依旧觉得面上难堪,哪里下得来台面,闻言却是一声怒喝,“你姓章的与李师兄之事,为何扯到我莫舍涟的头上?我被他这般抹黑,哪里有半点错?你看他这是哪家态度,自知有错亦不来朝我赔礼道歉,莫非还要我来朝他赔礼不成?”
“嗯?” 这话火气十足,章游闻言怒哼一声,扭头瞪着莫舍涟,寒声道:“姓莫的,你当真要如此不识抬举,与我较真不成?” “你若真心解怨,便来同我敬酒赔礼,自承有错,我便既往不咎,懒得与你这迷糊蛋较真!” “姓莫的,这话是何意图?” 章游亦是睚眦必较的脾性,自不甘愿在莫舍涟面前低头认错,正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他又岂会服软,闻言反倒怒意更甚,“我自是有错,你又是何等大人物,还需我如此向你认错?” “既然有错,自该认错!” 莫舍涟语气极硬,章游终是怒极反笑,“姓莫的,你今夜便要揪住不放了?好!我错便错了,即便今夜不与你赔礼认错,你又能如何?” “那……”莫舍涟双爪暴起筋骨,杀气四溢,冷笑道:“我便要打倒你服软,今夜非要让你赔礼道歉不成!” “哈!哈哈哈哈……” 章游狂笑不止,再次将细剑握在手中,面露狠戾之色,咬牙寒声道:“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打!哈!姓莫的,当我章游怕你不成?” “且慢!两位师兄且慢动手!” 好不容易劝下阵来,没曾想两人几言不合,转眼又要动上手了,这却叫作和事老的李长生急了,双眼急转忽而一亮,朗笑道:“两位师兄,既然今夜俱是一场误会,还是勿要如此较真,惹得他人笑话!既然两位师兄执意要打,不如听我一言,今日来个文斗!两位皆用百斤力道,斗一斗各自武技高下,无论胜败,此事至此便既往不咎,也省得伤筋动骨,那才伤了同门和气!” “哈哈,便比这武技高下,你姓莫的又岂会是我的对手?可敢应战,让我羞辱一番?”章游张扬大笑,傲然喝问。 “便凭你姓章的那三脚猫的武技,也敢来我面前嚣张?哈,我会怕你不成?你我便在楼下大堂一战,也好叫往来同道看个清楚,谁才是只会耍弄嘴皮的小辈!”莫舍涟岂会示弱,立时冷笑应下。 “好!姓莫的,我便在楼下大堂等你一战!”高喝声如若惊雷,章游双足一踏,便自化作一缕清风沿梯而下。 莫舍涟冷笑连连,亦是单足点地,风驰电掣般紧追了下去。 寐离与烟行面面相觑,不知这纷乱片刻,怎生事情便变成了这般模样,却也不敢轻忽,立时紧追着两人快步下了楼去。 呼延双眼一眯,自李长生出来的那间雅座看去,从那虚掩的木门缝隙里,似是见到一张含笑的娇颜,不禁哑然失笑,心中赞叹。 “能叫莫舍涟这精明人迷迷糊糊中了计,这门后之人,倒也是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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