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后手 (第2/2页)
哨岗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我们陷入了可恶的兽人布置的陷阱,但是我们毕竟也杀死了四十多个兽人,虽然现在身陷囹圄,但是兽人如果不将抗争者引入木屋,最后的赢家还不知道是谁呢。 克鲁却知道,没有这么简单。这是在考验自己的能力,如果能力不够,也许在这个蛙人眼里会失去利用价值,对于失去利用价值的东西,人一般会弃之不用,对于失去利用价值的敌人,除了杀死,好像不会有更好的选择了。沉思了一下,克鲁开始回答了。 “从我们第一次杀死牛头人,也许更早,这个陷阱就已经开始布置了,对不对?”克鲁并没有盲目的将自己的推测展开,而是试探性的问到。 如果问话能得到认同,那么自己后面的推测将更加准确,自己也能逐步引导整个谈话的过程,这是前世父亲的绝技,克鲁也算学了些皮毛,虽然没怎么用过,但并不代表他不会。 蛙人萨满却并不想如克鲁的意,只是毫不表态的道:“继续。” 指望这种小伎俩能凑效也不现实,眼前的蛙人可是一手布置了这个让自己一个跟头栽到底的陷阱,其老谋深算的程度绝对比自己高明。 “牛头人和他的小队被灭后,你们故意增加了哨岗的警戒,其实都是障眼法,为的是让我们产生一种错觉,以为那个兽人小队被灭后,哨岗的防御力量有所减弱,哨岗不得不防患于未然。此时我们根本不敢进攻,因为在我们看来,此时的哨岗正是防守最严密时期,贸然进攻之后徒增伤亡,其实那时候却是我们唯一取胜的机会,只是我们根本没有把握住。”
克鲁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哦?你就这么确信能够在那时候夺下要塞?” “当然,因为那时候你这个能对我们产生威胁的萨满大祭司根本就不在哨岗。” “年轻人,你太自信了,你们一直监视哨岗,难道看到过我出入过哨岗?” 蛙人没有否认克鲁的推断,只是反问克鲁,队员们听着克鲁的话,也是不解。这些天他们一直都严密监视着哨岗的动向,根本没有任何人出入,蛙人怎么可能进入哨岗? 听到蛙人的反问,克鲁却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断,继续道:“我们的确看不到你出入哨岗,因为你是通过传送阵过来的。” 队员们听着都非常惊讶,难道这小小的哨岗还有传送阵存在?传送魔法可是大型魔法,不可能他们监视了这么多天却没有任何发现。 蛙人却无意再解释,只是赞道:“我开始有些看好你了,年轻的大魔法师先生,哦,对不起,我都忘了问你的名字了。” “我叫克鲁,假惺惺的萨满大祭司,我是否有荣幸也知道您的臭名呢?” 虽然蛙人说话一直很有礼貌,但是克鲁却毫不客气,他明白说话软绵绵的兽人隐藏的杀机有多重,这里所有人的生死也许全在他一念之间,因此说话时并不客气。 “呵呵。”蛙人萨满毫不在意的笑了两声,“你可以叫我祖尔大祭司,克鲁先生,接着说吧。” 猎人不会因为被自己抓住的道格兽向猎人吼了几声,就立刻恼羞成怒,将猎物碎尸万段。猎人最大的乐趣在于抓住猎物后,看着猎物做无用的挣扎,猎物这种无力感能给猎人带来比捕获猎物更大的快感和成就感,谁会不喜欢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呢?祖尔当然也不可能因为克鲁一句半句无礼的话就大发雷霆,他有足够的信心和耐心让眼前这个小家伙屈服。 “一步错而步步错,我们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当然不可能在有胜利的可能,接下来就是你们表演的时间了。首先你们故意放松警惕,其实整个哨岗就是最好的诱饵,而且你们好像认定我们不得不吞下这个诱饵。所有的一切都被你策划好了,我们所有做的一切都是为你服务,后面的一切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吞下了这个诱饵,现在大概是需要我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说完,克鲁依然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紧张或其它情绪。 “我很欣赏你的镇定,克鲁先生。” “其实我是假装镇定。”克鲁的回答总是出乎意料。 祖尔也没想到克鲁这样直接,一时倒真不好判断这个年轻的魔法师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冷静。 “这时候能够假装镇定也很不错了。”祖尔顺着克鲁的话,“不过现在说付出代价太早了些,我的问题并没有完。” “我一直在等,大祭司先生。” 这时候不能失去耐心,虽然每一步踏错都可能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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