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游侠传_十二、与爱共翔(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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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与爱共翔(上) (第3/5页)

 那人道:“如今一切顺利,主公尚有何心事?”

    池早道:“哦,我所忧虑的,除了曹cao,就是阿飞。”

    那人道:“主公与飞帅情深,自不欲手足相争……”

    池早嘿一声笑,道:“你错了,我不是不想跟他争,而是恐怕争不过他。”

    那人也笑了一声,道:“主公能如此想,那便无碍。我军人才济济,兵强将猛,阿飞绝非主公之敌。我倒担心……”

    池早道:“嘿嘿,你对阿飞,实不了解。我与他同来,之前已早有准备,到现在,他倒先成了事。喔,你担心什么?”

    那人道:“嗯,阿飞尚是远虑,那真金却是近忧。臣见过他一面,此人虽然年轻,却是深沉桀骜,极具野心。我怕他故意按兵不动,等我们与曹cao两败俱伤之后才到,其军势强,那时处决朝廷大事,自由他定夺,却是如何是好?”

    池早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沮授叔侄现在黎阳坐镇,我走前已命沮鹘、赵伟引精骑一万,自黎阳兼程赶来,赵伟武技强绝一时,加之其父在黄巾中素有崇高威望,就算黑山军失约变卦,也不敢对他的这彪军马有所动作,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足能应付。而且,我相信,真金定会按时赶到。”

    那人哦的一声,道:“主公布置周密,臣就放心了。”

    池早道:“明日早朝之后,我便先请陛下移驾邺城,可能有数日不在,许都之事,你多多费心。”

    那人应道:“主公放心,许都之内……”

    正说到这里,殿外一阵哗然,那人吃了一惊,顿时住口。

    一人浑身浴血,踉跄而入。

    池早的喉头快速上下游动起来,嘴里咕哝几句,慢慢站起。

    我看得很清楚,知道他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心中忽然害怕起来。

    玩“恐怖303”游戏落下的坏习惯,他到现在也没能改了。

    出了什么事?

    我心里叹了口气,向身侧扫视几眼,悄悄弓起身来,轻跃向殿后。

    他的事我管不了多少,但我想知道,那位入幕之宾,到底是不是司马懿?

    池早看清楚那人面孔,讶道:“淳于将军?你不是随陈讳大人去尚书台了么?”

    那将大约四十岁上下,头盔、银甲上血迹斑斑,手中提着一口长剑,已断折大半,兀自未舍得扔掉。那剩下的半截剑体上也全是鲜血。

    我认得,此人名叫淳于意,是原来宫中的卫士令,原来他也参与了这次政变。

    这淳于意和淳于琼、淳于铸同门,也是关中淳于氏的子弟,淳于宾的徒弟,排行第二。不过他离开家族师门比大师兄淳于琼还要早,投入曹cao的门下,因为文武双全,能力很强,所以升职甚快。

    算起来,他还是阿樱的二师兄。

    淳于意一见池早,立时拜倒在地,哀叫道:“丞相啊……”

    池早定定神,道:“将军不必慌忙,可是那荀彧狡诈,未能抓到?”

    淳于意呜咽道:“初更的时候,末将随陈大人杀入尚书台。平日这时尚书台已然无人,只有荀彧一人伏案批奏公文。孰料刚一入府,便遭遇大批敌人埋伏,为首之将乃是陈矫。”

    他口中的陈大人,便是他的顶头上司卫尉陈讳,也是九人政变集团的成员。

    “陈矫?”池早失惊,脱口道,“张公子完了。”

    按照事先的安排布置,陈矫应该已被张泉引开,现在不该在尚书台才对。

    淳于意道:“陈大人一见陈矫,便知道不好,命我急速返回,向丞相大人禀报此事。”

    池早急道:“那陈大人呢?”

    淳于意道:“陈大人他……他率军断后,此刻……”

    此时,又有一人连滚带爬地撞了进来,叫道:“丞相,宫外有虎贲将军徐宣率军扑至,扔下两颗人头,说是武卫校尉韩毅和张二公子张泉。要丞相早早献宫出降!”

    池早神色大变,走下台来,道:“你再说一遍,那人头是谁?”张泉乃大将张绣的次子,是他们九人集团的首领之一。武卫校尉韩毅则统领禁军武卫营,是此次起事的主力。

    烛光下剑影闪动,淳于意低伏的身子忽然纵起,一个大步跨出,扭转身躯,已转到池早背后,左臂揪住他脖项衣服,右手断剑横在他颈上,喝道:“陈大人此刻已与你一样,成为阶下之囚。”

    变生腋下,事发突然。大殿中虽有不少池早的心腹部属,一时却都惊得呆了。待要向前时,淳于意剑刃轻动,喝道:“且住,你们不想要池丞相的命了么?”

    他说到“池丞相”三个字时,语气中颇带些戏谑的成份。

    池早忙喝道:“你们全都退后,不许上前。”

    淳于意大笑,道:“小将早知,池丞相乃是识时务的俊杰。”

    池早哼道:“却远不及将军你,朝秦暮楚,变化多端。”

    淳于意脸不变色,呵呵笑道:“前日我想了一天,池丞相平白送小将一场富贵,小将焉敢不受?”

    池早双眼冒火,死盯着对面之人:“张五,你也与他同谋么?”

    那报讯之人停下脚步,却是个二十余岁的年轻军官,两眼转动不休,可怜兮兮地看了看淳于意。

    “丞相,淳于将军说,荀军师许我尚书台骑兵都尉之职,另有黄金十斤,小人……小人……只是个小人啊!”

    池早道:“那么所谓徐宣已攻至外城之下,也都是你随口胡说了?”

    张五战战兢兢又看了淳于意一眼,道:“这却不假……”

    池早闭着嘴,恨恨吹几下气,两排牙齿发出“呲呲”的声响。

    他鄙夷地斜视张五,道:“你如此年轻机灵,跟着我,早晚官封将军,日进斗金。区区骑兵都尉,十斤黄金,你便连你家少主人也背叛了?”

    淳于意喝道:“张五,休听他胡言相诱。”

    张五苦着脸:“丞相从来没有跟小人……说过有这种好事啊!”

    池早语塞。他看重的,都是重臣名士,张五这等小人物,岂会跟他多言半句?

    张五又道:“小人背叛少主虽然不对,可是主人已经回来,小人自然要先听老主人的话。”

    池早大吃一惊:“什么,张绣也回到许昌了?”

    淳于意得意道:“正是,不光张绣将军的大军已经悄悄进城,连宋将军的虎豹骑也已赶至许都城外,等待追捕你们这伙叛贼中的漏网之鱼。”言罢,向左右喝道:“尔等附逆之辈,速速扔下兵器,打开宫门,尚可饶你们一命。否则大军杀将进来,一个个都得诛灭九族。”

    淳于意乃守卫内宫的首领大将,平日积威甚多,如此厉声斥责之下,顿时见效。

    “当啷”、“当啷”声不断,大部分军士眼见大势已去,都丢下了手中的兵器,伏地请罪。

    最前面的三名卫士却依然紧握刀剑,脸上蠢蠢欲动,慢慢开始移动步伐,似乎想要上前夺回主公。

    淳于意暗吃一惊,想不到这么一吓,反而把敌人给逼急了。仔细看去,更是叫苦。

    这三名卫士面容年轻陌生,并非宫中原有之卒,也还罢了,关键是人人目光炯炯,气势凝重,显然身怀极高明的武技。淳于意乃名门子弟,虽然出师过早,没学到本门中的精深功夫,但眼光却一点不差。

    他咬紧牙关,故作镇定,挟持着池早,一步一步,慢慢退向金台之上。

    池早冷冷道:“你未经宣诏,私上帝台,就不怕有灭门之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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