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游侠传_四大琴王的故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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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琴王的故事 (第6/10页)

    韩娥冷冷道:“这算什么?当年我先祖聂政刺杀韩王,为了避免连累家人,预先以漆涂面,用石头砸掉牙齿,吞炭把嗓子弄哑。杀掉韩王后又割下自己的眼皮、嘴唇、鼻子和耳朵。司马公子,你不觉得你太多情善感了么?”

    司马吟心痛地看着她冷色的脸,求道:“你还还是先看看身体哪儿不妥当罢?”

    薛黯忽然道:“原来韩仙子是战国名剑客聂政的后人,难怪精擅《广陵散》。这口可媲美七宝刀的宝剑,想来就是曾杀掉韩国国王和相国的贯日剑了?”

    韩娥对司马吟随口喝斥,但对薛黯却很敬重,听他说话语气冷淡,又学晁中改口称自己韩仙子,知道他心中沉痛已极,不由叹了口气,看一看冷目不语的晁中,心想:“我这都是为了你啊!”道:“不错,《广陵散》又称《聂政刺韩王曲》,由我先祖聂政的jiejie创制,是我聂家家传之曲。”

    她答非所问,张晋已明其意,道:“这《广陵散》虽是聂家祖传,传到她这一代却已残缺不全,是老夫助她补充完整。那时老夫要她助我刺杀两个人,作为报答。想不到一拖三年,现在才杀了一个。”

    薛黯双目之中,精光陡射,道:“张先生也是知音人哪!”

    张晋笑道:“应该讲,老夫乃是有心人。”哼了一声,道:“我早知你曾得郭南传授武功,和他有半师之情。但我没料到以你清名,也会答应助郭南暗算于我。你既能助郭南,为何却苛责韩娥?”

    薛黯冷笑道:“适才我若同时出手,你已是个死人!也罢!”轻轻一拂琴弦,长啸一声,大喝道:“在下薛黯,谨向棍王张先生挑战!”大袖一张,如一头怒雕般从巨石上飘了下来,侧头向韩娥道:“娥妹可否助我一曲?”

    他这一说,即是表示谅解了韩娥。韩娥大喜,跃上自己原来那块巨石,抱起自己的三尺绕梁,正要放置膝上,忽然间怔了一怔,看看晁中,心想:“我这么喜形于色,他岂非又要误会?”

    晁中冷冷道:“张先生,我师父是不是你害的?”

    张晋哼了一声,先看看他,又看看韩娥,道:“郭南虽然笨,这件事倒没有猜错。我既然等他把话说完再杀他,就没打算否认。”

    晁中咬咬牙,道:“好,你这场比完,下一场是我的,我与你不死不休。”

    张晋点点头,问司马吟:“我听说你身藏黑白二色棋子,黑子发出,取人性命;白子发出,救人活命。自我上山,你口中对我绝不留情,适才为何只射两粒白子,瞧不起我,不屑用黑子么?”

    司马吟摇摇头,坦然道:“我司马家弟子从不妄杀。刚才我只是要阻止你去杀郭刀王,并没想杀你。但你使用卑鄙伎俩,害死鞭王和刀王,我会随时找你破绽,一有机会就杀了你。”

    张晋目光如刀,道:“好,也算你一个。”斜了韩娥一眼,道:“我一直对你不薄,你也想杀我么?”

    韩娥凝视晁中,见他始终不向自己看上一眼,心中气苦,两行清泪缓缓淌出。听张晋此说,用袖一抹双眼,道:“你替我找回了半部《广陵散》,我也为你杀了郭南。你害死晁哥的师父,我决不会放过你。你放心,即使你今日战死,我答应过你,一定替你杀了那人。”

    张晋老脸上微现一丝难过之色,喟然道:“傻丫头,难道你真不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么?”

    韩娥眼泪又流了出来,道:“这不用你管。你只要记住,你也答应过我。”

    张晋看她这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嘿嘿两声,道:“你要与我为敌,待会儿我可不会留情!”

    韩娥道:“我若死了,你别怪我失信。”

    张晋心中一股恶念再也控制不住,狠狠道:“你不守信,我自然也不用再遵守约定。”

    韩娥眼睛里闪过明显的惧意,她忽地尖声叫道:“那我先杀了你。”绕梁琴向石岩上一掼,拔出贯日剑,一道电光,直扑向张晋。

    晁中眼疾手快,血鞭挥出,一卷一抖,卸了瑤琴向下的掼力,然后一圈,收入怀中,道:“娥妹,攻他下盘。”掠地一鞭,卷住七宝刀刀柄,掷给薛黯,道:“我助薛兄一曲《梁父吟》。”也不把琴放好,就这么左手抱琴,右手疾弹起来。

    司马吟大吃一惊,心想左手按弦,右手弹奏,乃千古不易之理,如何能以单手弹琴?凝目细看,但见晁中手势如电,纵横移动,琴声高低起伏,慷慨悲壮,正是极佳妙之梁父吟曲,并无任何失音乱韵之象。

    再看一阵,司马吟额上忽然汗出如浆,心想:“他并非不按节理弦,只是他手法极快,能于同一瞬间同时完成按捺弹奏两个完全不同的动作而已。”心头一阵茫然,翻来覆去地只剩下一个念头:“他终于练成了,他终于练成了!”

    忽听薛黯慷慨而歌道:“步出齐城门,遥望荡阴里。里中有三坟,累累正相似。问是谁家冢……”他歌声和着琴中节拍,大袖挥洒,翩然而舞,右手短刀随着手臂的起落忽隐忽现,不象追魂夺命的利刃,倒似舞蹈时的饰器。韩娥得晁中一声“娥妹”,心中大喜若狂。只见她脸泛异彩,步履轻捷,剑剑均和乐音节奏相反,疾攻张晋两腿。张晋右腿刚才被郭南暗算,划了一道口子,七宝刀锋锐之极,几乎将他腿上主筋割断,伤势极重。对手武功一刚一柔,一疾一缓,持的又都是切金断玉的宝刃,因此他虽然武功卓绝,却越打越落下风。

    蓦然琴音高亢,奏起铿锵之调。薛黯唱道:“……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谁能为此谋,国相齐晏子。”手中刀法骤然一紧,唱了二十个字,连劈了二十刀,最后唱至“齐晏子”三字,满腔愤怒冲然而爆,刷刷刷连环三刀,将张晋手中仅剩的半截金棍斩为四段,“啷啷”两声,中间两段掉了下地。

    韩娥的剑法十分阴狠,一见张晋防御圈中露出破绽,自然而然便抵隙而入。待到韩娥惊觉,贯日剑已指住张晋前心要害。

    张晋随手扔掉两截棍头,微笑道:“二桃杀三士,国相齐晏子!薛别驾只不过听司马吟一曲琴歌和奏,便能立即借鉴,以歌悟刀,借助古人的愤懑不平增加刀法威力,好聪明!好歌曲!好刀法!”连赞三声,道:“韩娥,你不是要杀我么,还不动手?”

    韩娥道:“你若不是顾忌司马吟的暗器,也不会败得这么快。我们合四人之力才制住你,你应该感到骄傲。我知道你不服气,但为了晁哥,我只有杀了你。”

    薛黯皱眉,左手拦住她右臂前行之势,道:“娥妹,我们不能这么杀他。”

    晁中忽然叫道:“小心他的鞭!”扔掉绕梁琴,赤蛟血鞭疾地飞出。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啊啊啊”三声惨呼,薛黯、韩娥、司马吟三人同时向后仰面跌出,七宝刀和贯日剑飞上半空,司马吟怀里的绿绮短琴被打得粉碎,木屑四下溅出。

    晁中只觉手上一紧,血鞭和张晋的长鞭缠在一起。张晋冷笑道:“我这儿才是真正的赤蛟血鞭。”一股内力传将出去,晁中胸口如被千万枚尖针同时刺中,巨痛难忍,低哼一声,撒手扔鞭,跌坐在地。张晋用力一抖,晁中的那条血鞭寸寸裂断,散落地上,堆在一起。

    “嗤嗤”两声,短刀长剑插入泥地,直至没柄。

    张晋扬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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