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之世_第186章 天下汹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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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6章 天下汹汹 (第2/3页)

,并不了解幕后的真相。只会凭着一腔意气说些天花乱坠地话来,并不具备实际cao作地可能。然而如今楚国郢都已被吴师占领,姬光在郢都地所在所为,已与楚人结下不解之仇。楚人是必须要同姬光一战地,这种情形下,庆忌自然不会再做出过份的让步。

    庆忌立即指着地图上那些彼此交错的地带道:“费少傅此言差矣。早在商朝时候,西岐周太王有长子泰伯,次子仲雍和三子季历。季历之子姬昌,也就是后来的周文王,聪明早慧,深受太王宠爱。周太王想传位于昌。但是按礼法应传位于长子,太王因此郁郁寡欢。泰伯明白父亲地意思后,就和二弟仲雍借为父采药的机会一起来到现今的吴国,自创基业,建立勾吴古国。商朝灭亡后,周朝建立,武王封泰伯第三世孙周章为侯,遂改国号为吴。

    而楚国先君熊绎。却是周朝天下建立后。武王之子成王继位后,才以子爵身份受封于荆楚立国。最初所拥有的土地不过百里,及至后来,才渐行壮大,拥有如今广阔地国土。我吴国比周朝建立时间还早,吴人足迹更是早已涉足费少傅所说的这些地区,若追本溯源,这些地方本应为我吴国所有。”

    费无极不悦道:“殿下此言未免强辞夺理,吴国立国虽早,然当时吴国人烟稀少,便连大城也无一座,所谓国家,其大小在当时不过是聚居平原的几个大部落罢了。如今这些繁华边城,万亩良田,成片的桑林,当时还是一片蛇虫盘踞的无主荒林,现有证据证明,是我楚国先民先行在那里生活,开辟,怎能因吴国立国早,便认定它们属于吴国呢?”

    “费少傅此言大谬,既然时间先后做不得准,那这三苗古地也是一片蛮荒而未经开发的地方,是不是庆忌带兵在此开几亩山田,种几棵桑树,就可以把它划归吴国名下呢?”

    两个人唇枪舌剑,争来争去,各自抽剑在那副地图上指指划划,等到那地图被划得支离破碎再难分辨,二人便换个地方,由费无极再绘出一副图来,两人就每一处桑林、每一块良田、每一座城镇进行激辩争夺。

    夕阳西下,火红的云彩飘在天边,淡淡的夕阳照着山坡上地两人,在地上拖出两条长长的影子,两人仍在寸土必争地激辩着,只是彼此的声音都有些嘶哑……

    翌日,旭日高升,鸟语欣鸣的时候,楚王再次接见庆忌,与他正式签订了结盟书。盟书一式两位,以素帛写成,由两人亲笔答名,并加盖了楚王的印玺。盟书写得非常详尽,密密匝匝的小字不但写明了双方合兵伐吴时的权利、义务、统属,最后还详细写明了庆忌一旦复国,将要与楚国交割划分的领土。

    昨日,庆忌和费无极两人从两国有争议地区地发展渊源、地方文化、人口构成、历史背景、地理环境等诸多方面逐一争辩反驳,直说到喉咙冒烟,总算达成了一致意见。对这些地区进行了明确,从两国对争议地区地划分来看,彼此所得的地域面积基本上是对半平分,而实际上楚国所得地桑林和农田区域更多,做为补偿,费无极则把西南方向原与越国接壤的一块条状领土割让给了吴国。

    这块区域未经开发,尚是一片原始森林,而双方划分的桑林、良田地段,彼此的分割线也将大量熟田和桑林划给了楚国。因此尽管双方所得的地域面积平分秋色。但是庆忌一方所得地不是高山便是平湖,新接手的西南地段更是层峦叠嶂的未经开发的山林,显然是吃了大亏,所以费无极得意洋洋,已将此事列为驱逐姬光之后向楚王请功的一桩大功劳。

    双方缔结盟约之后,庆忌立即派人飞马赶回卫国调兵,同时决定与楚王制定详细的军事计划后,就返回楚国边界接应自己的人马。楚王也随即颁下十余道诏书,派秘使分赴各地调兵。

    庆忌并未因与楚国上层取得了联系而冷落了范蠡,这两日但有余暇都与他在一起,双方盟约的简陋宴会之后,庆忌返回范蠡营中,与他谈起今日与楚国结盟事宜。率兵赶来勤王,迄今却未得楚王宣诏接见地范蠡连参加这样重要会议的资格都没有,直到听庆忌说起。范蠡才知道楚王已与庆忌结盟,不禁为之欢欣鼓舞。但是待庆忌说起盟约的细节,范蠡却心中一沉,若有所思起来。

    对于前边的合兵盟约,范蠡并无意见。但是对最后一段,双方对边界的详细划分,却令范蠡暗暗警醒。吴国接手的地段,都是水陆要隘。固然在农耕上未见占什么便宜,但是在军事上,一旦两国发生冲突,却是一千兵足可抵挡一万兵的险要之处。

    而楚国划给吴国的那片不毛之地看似偏僻,并无多少耕种开发价值,但那片地段却正是楚越之间联系地重要通道,在军事上具有重大意义,吴国势力一旦扩展至此。就把整个越国半揽于它的怀中,前方虽仍留给楚越之间相连的一片狭窄地段,却随时可以派兵封死。

    庆忌只是迫于费无极的要胁才被迫接受,还是别有用意?如是别有用意,其意在吴国还是楚国?如今他仍是一个流亡公子,吴国能否掌握在他手中,还在两可之间,他会有那样长远的打算吗?

    范蠡越想越是心惊。直到庆忌说着说着酒意不胜。倒在他用松枝铺成地床榻上,微微发出了鼾声。范蠡才怵然清醒,拳掌微微一击,拔腿走出了他用草木树枝搭成的帐蓬,向山坡高处走去。

    庆忌的鼾声微微一顿,一只眼睛轻轻张开,微微闪烁了一下,然后鼾声更加响亮了起来。

    “是庆忌亲口说与你听的?”

    “是!”

    “老夫听说,庆忌在遇到文种之后,论及我楚国如今形势,曾建议你等往他国借兵,文种已赴宋国借兵去了?”

    “是!”

    “嘿。范蠡啊,庆忌虽贵为王子,老夫看他对你却是另眼相待,丝毫不因你职位低微而有所轻慢,你与他相处得很是融洽啊。”

    “是,然臣毕竟是楚国之臣,彼此私交虽笃,涉及楚国大事,下官但有所思,不敢不言。”

    “哈哈哈哈……”费无极仰天大笑:“范蠡啊范蠡,文种此去宋国,若能求得救兵,便是一件天大地功劳。你本先遇到庆忌,可是怨恨他将这大功劳给了文种,却让你一无所获么?”

    范蠡一怔,随即满面怒容:“少傅大人何出此言,范蠡一片公心,庆忌虽未必有对我楚国不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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