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九章 对峙(下) (第2/2页)
是不会说话儿,只怕等你回来了,这小子也笨得没学会…” 六皇子眼睛眯了又睁开,抬眸看了眼陈放之,陈放之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想了想又将xiōng膛tǐng起来,嘿!还奇了怪了!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眼神怎么能利得跟仚! 五日之后,又五日,打破定京城风平浪静的那颗石子儿是来自江南的一封信笺,江南总督蔡沛亲手所书,加盖s “端王殿下河堤巡视不慎落水,浪卷风急,殿下再失行踪。与此同时,十三道监察御史小陈大人与之一同落水,微臣已安排五百军力严查搜寻,微臣蔡沛愧为总督一职,特此求去,以正严明!” 真亦假来,假亦真。 他们封锁定京城里的消息,江南结党营sī几十年,要封锁从江卝的消息,容易得很。 行昭能听见的,看见的,也只有这则踊的那 “究竟是金蝉脱壳,还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阿慎一个不留神着了蔡沛的道儿了?” 欢宜紧紧抱着阿照,泫然yù滴,“我听阿桓说,阿慎和陈放之是在钱塘口落的水,蔡沛既然敢这样上书,那就证明阿慎着实萆水里去。钱塘口一年要卷死了多少弄潮儿?若当真为金蝉脱壳之计,未免也太过冒险了!哦,何况还拖了个陈放之!” 娘亲克制着哭,阿照小儿却没法子克制,“嗷”的一声嚎出来,阿舒被这么一吓,本是坐在炕上来着,猛地一抬头,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最后定在了阿照的身上,看着弟弟哭,阿舒显得有些好奇,手指指了指阿照,料地“咯咯咯”笑起来。
还好没哭。 行昭弯腰抱起儿子,轻拍了拍,心头叹了口长气。 欢宜mō不准,她也mō不准。 信送到了没?中途胡了没?老六看懂了没? 甚至…老六这一跌,究竟是真跌还是假跌… 她统统没有把握。 在她认识的女人中,欢宜怕是最和乐幸福的人,一个最正统规矩的贤淑女子,既然已有欢宜惴惴不安了,行昭只好强迫自己静下来,倘若她也慌了,怕是仟听不进去了。 行昭笃定所有的线索都会藏在不易察觉的圂 从定京送信到江南要五日,那么从江南送信回京也要五日,如果老六是表面落进了蔡沛埋下的坑里,而实际上使了一出金蝉脱壳的招数,那么是谁在接应他? 钱塘口风卷浪急,知道,行昭却清楚得很,自从头一回老六从江南死里逃生回来,常常半夜三更闷着一口气到太液,甚至成亲之后搬府,老六也每日除了在后苑练力气,也去湖里游那么两圈。 周慎其人,不会让人有以己之长攻彼之短的机会,他发现短板,然后将短板变长,目的明确,主次分明。 钱塘口顺水流,会流至外海,六皇子身边还带着陈放之,就算是为了陈放之,蔡沛也会在各个江畔下放人手营救,如果两个人都还活着,那营救的就是陈放之,如果陈放之死了,那营救的人马会一级一级地向上禀告——两个人都没活成。 如果有人接应,不会在内陆江畔,只会在外海里。 在外海接应…难不成…是善于盘踞在外海小岛上的海寇? 行昭觉得自个儿的想法莫名其妙,简直是魔怔了 行昭想事的时候通常都很专注,眯着眼睛将眼神定在不远处的海棠花上,海棠花艳得很,白底红印,像极了一方卂 小郎君的哭声震天响,行昭一个jī灵,扭头看欢宜。 欢宜正红着眼圈在脱阿照的衣裳,阿照挣不开,一双大眼望着行昭哭得涕泗横流。 “长姐,你做仢!” “舒哥儿只比阿照大几个月份而已,血脉亲,长得像。若是阿慎没这个运气听舒哥儿唤仆,我是长姐,我总要保住唯一的骨血!” 欢宜想把阿舒和阿照调包! 行昭鼻头一酸,眼泪猛地涌上来,伸手攥住欢宜的手腕,语气很坚决,“长姐!事情远没到那个程度!”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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