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挽歌_第四章 附送保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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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附送保姆 (第1/2页)

    当九歌背着高烧不醒的孟衍走进那间竹屋时,夜色慢慢降临了。

    不知九歌多少次又想扔下孟衍,也不知多少次看着孟衍苍白泛红的脸色,九歌依旧是选择默默的背起他。这要丢下的,是一条人命,一条拿命换回来的命。

    一路上走的并不顺利,且不说九歌背着孟衍走如何,单就是这路就让九歌来来回回饶了好几圈才找到这间竹屋。

    入眼是一片竹林,正值初春,竹尖随处可见是嫩绿的没有舒展开的竹叶,穿过竹林,便看见用竹竿围成的篱笆院,那篱笆却都是到成人腰际那般高。篱笆院后边不远处便是一汪潭水,那潭水依山而处。进了篱笆院,右边便是一片荒废的田园,那翻垦的土地像是荒废了已久。中间是略高于院子的竹舍。显然是主人怕雨季水多淹了竹舍,便想到这样的方法吧。那竹舍左边是一个不大的土包,土包靠近篱笆的地方有一棵繁茂的桃树,此时正值春天,那桃树上的新叶都争相衬托着枝间的花骨朵,大大小小,从远处看上去像是淡粉色的小花在拥挤着。

    “有人吗?我们恰巧路过,夜色渐浓,想在此借宿一宿。”九歌站在院子中间扬声问着。可惜回答他的只有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的声音。

    “有人吗?”九歌再次提起声问。“没人的话我就进来啦?”依旧无人回答。

    九歌看了看房子左边的桃树,又看了看树下的土包,便抬腿走了进去。

    初春的夜晚是寒冷的,月光投影出九歌和孟衍斜长的影子,慢慢消失在竹舍。

    九歌用脚踢开竹舍的门,便跨了进去。

    这件竹舍建在这里本来就是辅儒风雅,而进了这件竹舍才是真正风雅的开始。只见这件竹舍从房顶到脚下踩得,从桌子到椅子,从窗户到床,无一不是竹子制成。可见这竹舍的主人是多么喜欢竹子。这里的一切都是竹子,不知这主人是否也有竹一样的品格。

    竹舍的左边像是书房,一张竹制的书桌对着右边赫然摆放,竹桌上的笔架林林总总挂了八支笔,书桌的左边便是一扇窗户,透过窗户向外看去,有几颗不大不小的桂树,不远处就是刚才那石潭,只是不知是气温太低还是怎样,那石潭的水面上竟飘荡着水雾。看起来像是仙境一样,如临其中。竹舍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圆桌,放着两张竹凳,这倒并不像是九歌所想象的古居那样,入门高处是郑重的红木椅,而这间竹舍的格局偏偏就是与众不同的在屋子的正中间摆放桌椅。屋子右边有一张竹制的拱门,透过拱门望去,应该是一张竹塌。那竹塌上房四角处悬挂着白色的纱帐,微风吹来怡然飘荡,在这间竹舍里显得毫无违和感。从这竹舍的格局就能看来,这里的主人一定像他喜欢的竹子一样,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九歌撩开纱帐惊奇的发现,这件竹舍虽然看起来很长时间没人居住了,但是竹塌上的被子却一床都不少,显然从刚才的凳子可以看来,应该是两个人住在这里,只是不知道又是什么原因,他们不在这里。

    现在找到可以暂时歇脚的地方了,那么首要的就是给孟衍处理伤口了。放下孟衍替他掖好被子,九歌便走出竹舍去找可以盛水的器具。出了竹舍的门,九歌发现竹舍的右边还有一间紧挨的小舍,九歌推开门进去,就发现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小院。有书房,有菜地,房子后边就有水,现在还找到了厨具,锅锅盆盆,一应俱全,只是在九歌到来之际,这里的灰尘空气中叫嚣着。

    九歌随便拿了一只木盆便掏出身上的布块,向屋后的潭水走去。

    走近这潭水,九歌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屋子里会有那么多的水雾漂浮在水面了,因为这里就是一个天然温泉啊。九歌再次为这竹舍的主人感到佩服,竟然能找到这么好的资源,简直太会享受了。

    九歌一边腓腹一边给自己打了水擦起脸来。

    这脸......虽然九歌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漂亮,但是好歹是人的一张脸,就这么毁了,还真是心有不甘,难道是自己穿越的时候脸先着地?管他呢,不管是不是脸先着地,都已经发生了,就算不甘,就算不愿,都不能改变什么,九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稀里糊涂的穿越到这里来,她只知道,伤总会有愈合的一天,如果现在斤斤计较自己的脸,那就会得不偿失,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回去的希望,想罢九歌重新打起水向竹舍走去。

    九歌回到竹舍,一件件褪下孟衍的衣服,狰狞的伤口和脖子上一块血红似玉的挂坠暴露在空气中。那挂坠颜色血红,毫无杂质,挂在脖子上像是要滴出血来。又像是和伤口渗出的血混在一起一样,却又分不出彼此。若不是孟衍脖子上的绳子,九歌丝毫不会注意到那形如弯月水囊的挂坠。九歌避过伤口,将他里里外外擦洗了两边。九歌知道,因为感染过发烧的病人都会高热不下,何况孟衍一直在不停的出汗,衣服早就被汗水湿透了。擦完身上,九歌又将孟衍的外裤脱掉,只留下里裤,然后将裤腿挽至膝盖上方,给他擦洗下肢。九歌看着依旧沉睡的孟衍,拿起酒囊,给他伤口消毒。九歌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救孟衍,她学的是西医,在这样落后的古代是根本行不通的。就算他知道一些药物的原理,却只能止于制作。

    孟萧,你会保佑他的对吧?

    弄完,九歌就着刚才打回来的水,将味道有些怪异的马rou生生咽了下去。

    填饱肚子之后,九歌又将那把匕首和饮血剑纷纷放在自己身侧,若是晚上有什么飞禽走兽的,自己也不至于直接落为腹中餐。摸了摸孟衍的头,依旧是那么烫。九歌将布块拧至半干,覆在孟衍的额头降温,一夜就这样反反复复擦了几次,伤口又在不停的渗出黄色的炎性液,就连伤口周围的组织都已经开始有了炎性组织,九歌便将匕首放在烛光上来来回回几次,又用酒囊里的酒涮了涮,这才执起匕首向伤口靠近。

    待九歌将伤口清理干净的时候,已是深夜了。九歌又将孟衍额头的布块换下来,重新覆上新的。趴在床头,沉沉睡去。

    九歌在这个世界里的第一夜就这样在疲惫中睡去。

    阳光透过窗棂穿进竹屋,将九歌趴着的身影投在地上,孟衍因此逃过了被太阳关照的机会。当九歌被肚子咕咕叫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九歌看了看脸色不复昨晚那般红润的孟衍,将手背放在孟衍的额头摸了摸,又拿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便放心的舒了口气,虽然还是有些发烧,可至少相对于昨晚来说,得到了控制。那包好的伤口上微微的有些渗血。于是九歌又拿起匕首开始了清创工作,那认真的眼神,像是要盯出伤口里的每一分不安的细菌,一寸一寸的下刀,却将炎性组织和正常组织精确地分离着,只是时间很快,而九歌的动作略显笨拙。自己的专业本就不是临床,只是护理而已,平常的工作中压根不会遇到这种情况,只是为了孟衍,九歌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管效果如何,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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