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开窍 (第2/2页)
的汉话是越来越流利了,至于弃儿,他已经跟宝音的儿子们成了好朋友,当然蒙语也不差。只是唯一让她感到有些头疼的是,弃儿吵着要学骑马,理由是乌尔衮跟噶尔索诺才他们五岁就会骑马了,他到现在都不会骑马,实在是叫人笑话。 “你跟他们不一样,他们从小就在草原长大。” 弃儿却不听:“那我们现在也在这了。我也应该学骑马了。乌尔衮说再过两年他都要跟着他阿爸放马了。巴雅斯护朗很会骑马,我看到了,他还会在马上倒立。娘,娘,我要学骑马,我不能给娘跟爹丢人。”巴雅斯护朗是宝音的大儿子。 “娘不觉得不会骑马就丢人。好多有本事的人也不会骑马呢!”叶草根试图说服弃儿。 弃儿不同意:“娘,我长大了,可以帮爹做事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道草根,叶草根就气的肺肿。这个男人,成天就晓得喝酒,除了自己喝,还硬拉着别人喝酒,成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觉,什么也不干,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用,就这么得过且过,又说什么张富彪说了,李协领写信告诉他了,让他暂时先在这待些时日,等风声过了再将他调回去。在这种情况下道草根更是什么都不想干,一心想着守成,只要没犯事,主子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他。现在连弃儿都晓得了,不行,已经要跟他说明白。不,说动不用说,直接上棒子。 叶草根cao起棒子便进了自家的帐篷,她到真不敢下狠手,将被子丢在道草根的身上,cao起棒子就打。 被子当头罩下,道草根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棒子就砸在了他身上。他觉得媳妇认错人了,一把将被子掀开:“哎呦,别打,别打,是我,是我。”
“打的就是你!” 道草根双手挥舞着护头护脚,他恨不得伸出百只手抵挡棒子,妈的,早知道就不把被子掀了,要不也不会那么疼。无缘无故的被打,心里总是憋屈的,更何况他窝了一肚子的话,此时全部爆发了:“你疯了啊!打打打,天天就是打,老子在外头被别人瞧不起,回到家还要被你这个娘们瞧不起,你反了天了。”他想夺了棒子打回去,可是过度的饮酒早就让他手软脚软,力不从心。 “就你这样子,我还真是瞧不上了!我反了天了?你看看哪个大老爷们大白日的在家睡觉的?谁成天喝了睡睡了喝的?” 听到这个,道草根更气:“你以为我不想好好干,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状况,你能让骟马生崽儿?老子立即把头剁下来给你当凳子。” 叶草根瞧着他那脑袋:“我还嫌不平整坐的不舒服。”她不好再打击道草根便说,“你就不会想想别的法子?” “我有什么法子?!”他要是有法子还能这么犯愁。 叶草根狠狠的揪住他的耳朵:“你就是笨死的。你不晓得自己养马?” “你说的轻巧,你晓不晓得,私自养马叫人查出来轻则鞭责罚俸,重则要送刑部议处。”道草根这次是被罚怕了。 “你是想被主子罚还是被刑部的人罚?” 道草根答不上来了,说老实话他宁愿被刑部的人罚也不愿主子罚:“可是……也不能违了律例啊!” “违律例?要是这样我瞧着马场的人早都被打杀数百次了。”叶草根干脆将自己看到的都说给他听,就他死心眼。 道草根不明白:“呃?” 叶草根挨着道草根坐下,看着他有没有被打伤,一面说:“你瞧着张富彪他们几家过的如何?” “也就那样吧。” 叶草根伸手掐了他腰上的rou:“你平常都瞧什么去了。我瞧着他们可不差。”叶草根这些日子细细的瞧了便瞧出明堂来了。比如说头一次遇到张富彪等人的媳妇刷马,明明是来干活的,却打扮的那么整齐,她那包头的帕子是丝绸的吧;穿鞋子要旁人给她擦脚穿鞋,她那鞋子面好像是缎子的吧,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在丰镇跟李太太她们不是白待的。就连张家的蒙古下人瞧着数目可不少,还有毛伊罕告诉她,张家是这里最有钱的。 叶草根将自己想的细细的说给了道草根听,又说:“他这些银子是怎么来的?天上掉的?” 这倒是啊,道草根有些心动了。 “你只管养,你到时候就说是十三爷交待的,他们敢找十三爷的不是?就是叫主子知道了,主子难道不会护着你?再说了,咱们又不是为了赚银子,是替主子养马的,况且主子不是这么交待你的么?你给我打起精神来,我可不想一辈子都留在这。” 道草根有了底气:“好,养马。别的不说这养马的手段我还是有的。只是咱们这马匹从哪里来?” 是啊。马匹要从哪里找,总不能跑到张富彪他们跟前直白的说要问他们买马吧。因为人家肯定要问你买马做什么啊。你要是说别的用处,那都不行,因为马场的马暂时无用,你可以尽情的使用。因为你要的是可以生马驹的马,而不是骟马,这样的话就有难度了。 “这交给我,你只要好好的养马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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