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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早就抓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么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玉石占为己有!!!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真是好谋算! 此念一出,张得生骨碌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脸色黑的几乎能滴出墨汁。一巴掌拍在了书桌上。震得杯子里水跳动几下溅了出来。 邹番赶紧低下头,低眉顺眼,嘴角勾了个几不可见的弧度。张得生的反应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烈,连一丝怀疑自己都没有,可见他对闫胡有多么不满了。 张得生状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眼角的余光瞥了邹番一眼,神色淡淡的重新坐下去,吩咐他仔细调查此事,不可打草惊蛇,也从侧面看出了他的顾虑。 邹番闻言应是,离开了书房,心里却想,做做面子随便查查再来进谗几句,他可没那个时间精力绞尽脑汁给别人办事,回家补补觉,起来看好戏! 日暮西垂,空中隐隐约约能够看清了月亮的影子,午日暑热好歹去了不少,晓尘坐在泳池边,露出细白修长的小腿,贪婪地享受着柔水的抚摸,窃取淡淡清凉。 她歪头想着阿南他们已经离开了几天,一开始闫胡还总会跟她说几句话,但是这几日他经常夜不归宿,或者到很晚才回来,掩饰不住的倦色不难想是遇到了不小的难题,每每看到他的样子,晓尘总是隐隐的心疼,她们计划施展的很顺利,利用张得生果真拖住了闫胡。 她没有一点喜悦的感觉,反而总有种难言的滋味如影随形,抬头看向天空,天色越发黑沉了,孤孤单单闪烁几点寒星,不知不觉中已经坐了一下午,把脚从水里伸出来,一阵清风吹过,带了些凉意。 回到客厅意外的看到闫胡已经回来了,比以往都早了很多,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似乎感觉到她的脚步,转头望过去冲着他笑了笑。 “你这么早回来了。”话落,晓尘脸一红,这话听起来怎么觉得她一直很期待他回来似的。 闫胡点点头,好像没察觉到她的小心思,“你过来一下。” 晓尘听话的走到他身边坐下,看着他硬朗帅气的侧面,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薄荷清香,他的味道和他的人一样都那么冷冽瑟寒。 他递给了她一张名单,上面写了九个名字,她看了看都不认识一直看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眸子骤然紧缩,惊呼而出,“窦送杰!” 窦送杰是享誉玉雕界著名的雕刻大师和设计大师,经由他手的雕刻无一不是鬼斧神工的惊世之作,最重要的是他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在他还是默默无名之辈的时候,他去玉石城捡漏,那时他看到有个人花了五十多万买了一块碗口大的籽料,可开出来之后中间多部分都是黑的,只有少部分的纯白,但是如果把黑色部分挖掉的话只留下一小块石料已经做不成什么了,这已经成了一块废石,那个人准备扔掉的时候,被窦送杰花三千块买了下来。 这样的废石头本来就一文不值,那个人眼看看他想要,索性就卖给他了,多多少少收回点是点,窦送杰兴奋的抱着石头回家了,其他人看他拿个废石头还能那么高兴,不知是笑他傻还是笑他疯。 窦送杰一回到家,就拿起笔在石头上画了起来,差不多四天四夜没有出门,他父母总是怕出了什么事,每到了吃饭时间就会喊他一声,让他出来吃饭也不吃,饭送到他房门口他也不出来拿,要不是他还能时不时跟他们说句话,他家人都要砸门了。 一直到了第五天凌晨时分,正在熟睡的父母听到一声仰天大笑,大惊失色,出门一看儿子总算出来房门了,四天四夜没有吃饭,脸瘦了一圈,眼睛红彤彤的布满了血丝,下巴长出了胡渣,整个人蓬头垢面,邋里邋遢。 他母亲以为他儿子撞邪了,担忧的拉着他问,“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跟个复读机似的。 “成功了,成功了,哈哈哈!”窦送杰眼泪都笑出来了,大喜之下精神上竟承受不住,眼一闭直挺挺倒后面去了,把他父母急坏了,他mama一个劲怨他爸爸,“早说了让你撞门的,现在怎么办。” 等把窦送杰送到医院之后,休养了三十二个小时他才醒过来,张口就问,“我的玉石呢!” 他父母笑吟吟的把东西拿给他,目光中写满了对儿子的骄傲。 再一看被所有人认定的废石,白色部分被他刻上了犹抱琵琶的少女,不过只有一半的人,另一半藏在了黑色玉石内,整个连起来一看,就像是一副画着抱着琵琶垂首吟唱的美丽女子,却不小心被泼上了墨水,让人想要把墨水除了,一探女子真实容貌的冲动,黑白之色泾渭分明,形象生动,栩栩如生,线条流畅,每一分每一点的细节恰到好处,真当鬼斧神工之作。 那一年他才二十四岁,凭借这个作品被评上大师,从此身价一跃千里,这个被那个三千块把玉石卖给他的那个人以二百六十六的价格买走了,窦送杰还很不好意思,还说要不是他愿意把东西卖给他,他怎么有机会大展身手。 那个人却笑道,“你要是不把这么好的作品做出来,我连一毛钱也赚不到,还亏了五十多万呢。” 两百六十六万,预祝窦送杰顺顺利利,一马平川。 窦送杰为感谢他,从此就为那个人工作了,先后二十年共创作了十七件举世皆惊之作,其它小数之作不计其数,所有人对他的评价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窦送杰的老板入狱了,窦送杰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把他老板救出来,从此心灰意冷,时常感叹人世凄凉,不管什么人拿了玉石希望能够求得他的出手,开价若干,但是窦送杰不为所动,还说什么,“天王老子来了不过一条命,能拿我怎么着吧。” 狂妄!不识好歹!偏又没办法治他,有人说他老板的入狱说不定真是冤枉的,否则他不至于做到如此,当时有个官员极度痴迷他的作品,为了他能够重新出山,特意去查了他老板的案子,可什么也没有查到,这个前后被好几个人翻了不下五六次,总是一无所获,没办法了,只能说明他老板真的不是被冤枉的。 所有人劝他迷途知返,他的老板是咎由自取的,窦送杰还是偏激的很,一口咬定,他绝对是被冤枉的,依旧一壶浊酒醉天明,悲叹人世话凄凉,可怜天妒英才,落得如此下场,令人不胜唏嘘。 以前她总听外公说这个人,因为外公也喜欢他的作品,但是外公对他这个人除了高超的手艺外,其它的一通贬低,不通人情世故,执拗不转弯,晓尘总是在这时候偷偷的笑,外公其实就是在生气,气他放着大好的时光偏要学什么文人的多愁善感,愤世嫉俗,随波逐流。 主要是外公惜才爱才之心太重了。 可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张小名单里,闫胡是什么意思? 她睁着圆亮的眸子 闫胡嘴角染上了笑意,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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