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欢北爱_第三章 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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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恨 (第1/2页)

    她已经和他对峙两天了。从两天前他把她掳回营地,她就一直缩在那个角落里,只要他一出现,她就立刻处于戒备状态,紧张地盯着他。她的倔强在他眼里未免好笑。可是这种兔子在老虎面前强打精神的逞强,却让他生了怜爱之感。

    他杀人无数,刀子却没沾过女人的血。他抢掠过无数的外族人回去做奴隶,却从没有强占过一个女人在自己身边。

    他一向不太在意女人,也因此,有人笑话他依然是个小孩子。

    可是面前这个女人,既不哭泣,也不求饶,更不像很多女俘一样对他俯首帖耳献媚讨好,期望用身体换取生命甚至仅仅是一点点食物。因此,若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将她送回去当奴隶,他觉得可惜。

    庄砚实在太困了。这两天里她几乎没有合眼。落在这样一个赤黎强盗的手里,她害怕极了。嫁一个纨绔子弟暗无天日终了一生她尚能接受;被贼首玷污而沦为玩物她却无法容忍。她以绝食抗争,已经两天粒米未进。

    她饿得很难受,胃里一直翻江倒海;再加上一直没有睡觉,已经头晕眼花。这时他进帐来,见她面色惨白,嘴唇干得裂开,渗出丝丝血迹,笑说:“怎么?还不愿吃东西吗?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可实在是要吃不消了。”

    “你明明以此为乐,又何必惺惺作态。”庄砚明明连说话都费力了,却还强撑着精神同他针锋相对。

    他确实有兴趣看这个柔弱的女人能撑到什么时候。但要说他是以此为乐,倒是冤枉了他。他走到庄砚跟前,在她面前席地坐下,说:“女人向男人以死相挟的目的不外两种。一是真的求死,二是想得到更多。通常来说后一种占多数。你呢?”

    庄砚看着他,用力竭的语气哀求:“你放我去死,好么?”

    他笑了:“死?我还没得到你呢,怎么能让你死?”

    庄砚见过猫玩弄捉到手的老鼠,先将一条后腿咬断,然后松开爪子,看着老鼠挣扎逃窜,却在老鼠仿佛要逃远的时候,扑过去一把捞回来,再咬断一条腿。然后继续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直到失去了兴致,才将老鼠一口咬死。

    他就这样笑着,说着这么残忍的话,像一只猫在戏弄爪子下的老鼠一般,享受着这种看她垂死挣扎、看她求死而不能的乐趣。

    庄砚眼前一阵发黑,晕了过去。

    他看着她倒在地上,心里泛起一股活络的温柔,将庄砚抱到榻上。她的身体很轻很软,在他的手臂上像一团棉花一般,柔若无骨。她的呼吸很轻很缓。一摸她的手,冰凉。

    他这才想起,对于这些南方来的人而言,现下的气候已经寒了。

    他将她红色的衣服脱掉,用自己的裘毯将她裹好。他其实没有如此照顾过别人,但是此刻做起来却如此自然,偶尔不留神触到她的肌肤,都让他的心一阵紧张。他的本能唤着他去染指面前这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女人,可是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盘桓不去:他想要的,不只是一个侍妾。

    他鲜少对哪个女人上心。相比于女人,他对攻城略地更有兴趣。那种乖巧温顺俯首帖耳的女人他只要招招手就有许多,然而这女人,明明是一朵洁白娇艳的山茶花,却偏偏生了野玫瑰的刺,才更让他心生爱怜。

    想到这里,他拿过身旁的水囊,喂她喝了点水。

    庄砚半是昏迷,半是昏睡。眉头紧蹙着,身体不时的微微颤抖。

    他看着她的脸,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庞。凝脂般光滑冰凉的手感让他一阵心悸。他从没抚摸过如此光滑的皮肤,细腻,柔软,好像天上的云朵映在湖里的倒影,轻轻一碰就会碎成一片一片的涟漪。

    他就这样痴痴地趴在她身边,一直看着她。

    庄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清波荡漾的江南,有母亲慈爱又空落的脸庞。有那个常年无人到来的小庭院里盛开的月季花,还有眉生小时候的样子,柔软的小手拉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唤:“阿姐,阿姐。”

    突然,梦中又是满眼的血红,周围都是凄惨的哭声,她披头散发在慌乱和恐惧中四处奔逃却找不到出路。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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