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jianian细 (第2/2页)
可知来历?” 见问到此时,庄石潭不免露出一丝懊恼来,说:“唉,不过是硕桂城一个杀羊卖rou的屠夫。草民看着他也是一副粗野的样子,实在不愿多谈。” 陈文举见他这幅模样,知道他懊恼的心思,不无嘲讽地说:“比不上你精挑细选的那张家?”当年庄石潭嫁女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事情曾一度是扬州城里街头巷尾的笑谈,如今见他这番反应,陈文举想,人情凉薄不过如此。 庄石潭心虚低头道:“大人笑话了。” 陈文举鼻子里哼了一声,接着说:“你可知道,你那女婿根本就不是什么屠夫,而是赤黎的jianian细!” 此言一出,庄石潭立刻冷汗噌噌而下,磕头道:“不敢啊!草民并不知此事!大人明鉴啊!”他心想,那柯吉人高马大皮肤黝黑,原只以为边城的屠夫风吹日晒都是如此的,如今想来,非我族类,却也有可能。 陈文举见他这模样,啧啧几声,说:“可惜你那宝贝女儿,竟被人骗了。” 庄石潭见陈文举撇清了女儿,也就是说更撇清了自己,此刻不禁小小松了口气,哪里还敢说别的,只是不停磕头如捣蒜:“草民确不知情,求大人做主。” 陈文举进一步诱道:“你果然不知此事?” 庄石潭道:“草民确实不知。只怕……只怕小女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窝藏jianian细乃是祸及九族的死罪……” 话未说完,庄石潭的告饶声已然带上了哭腔,只是不停地说:“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陈文举见达到了恐吓的目的,便话锋一转:“你若果然不知情,倒情有可原。你可愿将功折罪?” 庄石潭哭求道:“草民愿意!只是不知道大人要草民如何将功折罪?” 陈文举拈着下巴上的胡须,慢悠悠说:“你且回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找机会去翻一翻你女婿的行囊。若能找到什么线索,即刻报来。待抓住了jianian细,我保你全家不受牵连,连你那苦命的女儿,本官也可做主为她另择良婿改嫁,如此你们一家也可在扬州城内团圆了。” 庄石潭一听可以不受牵连,哪有不从命的道理,连连磕头谢恩去了。 待到庄石潭出了门,从陈文举身后的屏风后面转出个人来。陈文举上前施了个礼:“童将军。” 到了外面,庄石潭再在心里暗自一盘算,不受牵连已是万幸,若是再得地方父母官做主配婚,想对方也必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如此便反倒是一桩有百益而无一害的买卖了。总比把庄砚白白送到边城去的好。 这样想着,庄石潭倒恨不得能搜出一些证据来坐实了柯吉的jianian细身份,让他早早被官府抓去,既拔去了这本就横竖看不顺眼的眼中钉,自己也可以早早地受益。 回到家中时已经天色昏沉,厅堂里已经摆好了饭菜碗筷,全家等着他上桌吃饭了。 眉生一见他回来便问:“父亲今日怎么自己去给陈大人家送样品了?” 庄石潭支吾了几句,便坐下吃饭。心里一边盘算着怎么才能支开女儿女婿,去他们房里查验他们的行李。 庄砚说:“父亲,大娘,我们准备明天便走了。” 庄石潭像是被开水烫了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说:“哎呀呀,怎么那么匆忙便要走!你们难得回来,何不多留几日?你也好带着姑爷好好赏一赏扬州的景色啊。” 阿塔儿说:“路途遥远,家里的rou铺关门多日了,回去也还有很多事情要打理。我们留在这里也太打扰岳父岳母了。” 尽管许氏在桌子下面不停地扯着庄石潭的衣角,示意他不要挽留他们,庄石潭却像没感觉一样,说:“还是多留几日吧。难得回来一趟,也要让我这个做岳父的尽一尽心意才好。” 庄砚微笑着说:“父亲的心意我们都懂。实在是硕桂家里有事,不好离开太久。” 庄石潭眼睛转了转,说:“那这样吧,今晚东街那里有夜市,你们不如去好好转一转。”他眼睛转向阿塔儿,“我记得砚儿小时候最喜欢去逛夜市的了,夜市里那些米糕啊,冰糖葫芦什么的,她最喜欢。” 阿塔儿点点头:“好。”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