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实话 (第2/2页)
外衣,自去净室洗漱。 苏岑没什么感想。 玫瑰、冬忍、丁香三个是在她身边待惯了的,知道她最反感之间互相传递小话。要说可以,必须言之凿凿,不能是空xue来风。 可是门口的几个小丫头却是苏夫人新近拨来的,平时闲着没事就聚在一起闲唠,有的没的就是东家长西家短。 她们自有她们的消息来源,一传十,十传百,等到传到她们这,已经不知道扭曲了多少。可好们仍然津津乐道,很是享受这种述说别人聊以取笑的乐趣。 现放着家里的焦点,自是不必去费心搜刮别人家的趣事。不敢直接议论苏岑的是非,便只管议论孟君文。 从孟君文不告而别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他多么执着,多么衷情,经受种种折磨,誓死要与大小姐复合。 玫瑰在一旁经过,听了两耳朵,真是又气又笑。这些人也真是好笑,不问真假,只一味的添油加醋的夸大事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孟家派来的说客呢。 她们又不曾得见,怎么就这么深信不疑? 咳嗽一声,沉下脸来道:“姑娘喜欢清净,你们怎么明知顾犯,坐在这聚众喧哗?还不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众人垂头告罪,蔫蔫的散了。 玫瑰没跟苏岑禀报。听风就是雨一向不是她的风格,无从考据真伪,说出来徒然增加姑娘的不快。 可是当晚,苏毓来了。 笑嘻嘻的喝着玫瑰奉上的茶,同苏岑道:“大姐,你今天可怎么谢我?” 苏岑觉得奇怪,问:“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谢你?”
苏毓笑道““我也算是你的冰人啊,难道不值得你谢?” 苏岑脸色没变,只问:“你从哪来?” “我 读书,下午去了秦大哥那……”话没说完就见苏岑沉了脸,道:“旁人说三道四,我都不觉得难过,也不伤心,可若是你也这般,我便要恼了。” 苏毓的笑收拢,不解的道:“可,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就是叫你难过叫你伤心的话?” 玫瑰知趣的退下去,苏毓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苏岑,轻声道:“我,也只是,听说了一些事……听说孟家大爷被孟家关起来了,三四天米水不进,逼得孟家同意接你回去。我是想着,既然你抵死不肯同意,可千万别到时候一心软,就从了……毕竟是你后半辈的幸福……再有,再有就是,我觉得,我觉得秦大哥,对你很有好感……” 苏岑软了表情,问:“他是有话要你带还要有话要你代问还是怎么?” 苏毓虽小,却也不傻,蓦的闭住了嘴,只是摇头。世人最重女名节,他但凡说错一句,便要被人抓住把俩,说成苏岑与秦纵意是私相授受。 世人诽谤是一回事,真要抓住把柄,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苏岑见他明白了,也就没再往下说,取了盛着彩色泥塑小人的盒,推到苏毓的面前,道:“这个,原本就是送给你的,我赏也赏了,看了看了,你今天就拿回去吧。” 苏毓鼓起两颊,嗫喏了很久,道:“大姐,现下没人,只有你和我,你就说一句实话……” 苏岑的眼神清亮中透着严厉,又透着一丝苍凉,更透着一丝哀伤。苏毓的话就愣是没能问下去。他此刻忽然明白了大姐的无耐和无助。 假若孟家真的上门要接大姐回去,大姐有多少个理由,都抵不住爹的一句话,一个点头。 这会所谓的实话真心话,将是多么可笑可悲。他不是两姓旁人,是她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打着以爱为名的旗帜,挖空心思的要窥测到大姐的心思,岂不和旁人一样无视她的感受而剜割着她的伤疤吗? 苏毓垂下头,半晌才道:“大姐,你究竟怎么打算?” 苏岑只淡淡的道:“随心,随缘。” 苏毓猛的抬头,道:“随心?随哪个心?孝心么?随缘,随哪个缘?孽缘么?你明知道那是一条绝路,难道你就决定这么走下去,大姐,你……” 忽然苏毓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大姐一向都软弱的性,可是这些日以来,他看着大姐有着无数的变化,怎么,都是表面的假象么?这么快就又被打回了原形,又成了那个对爹娘俯首贴耳的孝顺女儿了? 苏岑笑笑,道:“苏毓,你太极端了,人生有很多种方式,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绝路,也未必都是铺满荆棘。” 苏毓气极反笑,道:“绝路就是绝路,不铺满荆棘,难道还能铺满玫瑰花?” 116、实话 116、实话 /files/article/attat/72/72378/14177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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