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加厉 (第2/2页)
苏岑有心撕破脸,直接挠到孟君文的脸上去,可是身弱力微,空自讨个没趣,只是沉默的盯着他半晌,道:“有琴自当有歌,有歌自当有舞……我一人不能身兼三职。” 他还要做的多过分? 苏岑真是低估了孟君文的无耻程度,他竟然道:“为夫囊中羞涩,日拮据,你不是不知道……” 苏岑差点气吐血,险些晕过去。 孟君文一脸无辜的道:“夫妻一体,荣辱与共,你势必要替我分忧,对也不对?梁诺虽说是外客,高高在上的候爷,但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不说是亲兄弟也差不多了,他自然能体谅我们的难处,也不算失礼……” 他能把自己这种宵小之心说的如此光明坦荡,苏岑自愧弗如,点点头,道:“很好,我如今算是知道你们的兄弟之谊有多深厚了,别说只是抚琴唱歌献舞,就是叫你的女人与你的兄弟们把酒言欢,巫山共赴,只怕你也乐见其成了。” 孟君文就如同被人扇了一巴掌,脸色忽然就涨的通红。他不是愤怒于苏岑的言辞刻薄,而是愤怒于心里那种隐隐的念头。 他冷笑一声道:“我倒是还听说了一件事,与你所说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听说你与我的好兄弟暗地里私相授受,还有定情信物,是也不是?” 苏岑眸立时冷下来,道:“既是听说,何必拿来说与我听,没的污了我的耳朵。” “到底是污了你的耳朵重要,还是你污了我的名声重要?你巴不得现在就与我最好的兄弟共赴巫山吧?不少字没有这样龌龊的心思,你怎么说的出这种无耻的话?”
苏岑紧紧的握着桌檐,惨白的手指像是一块没了光泽的玉,她一进一出,竭力克制,才缓缓的道:“捉jianian捉双,孟君文,你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以为我没有证据么?不过是给你留着脸面,你还真是不知羞耻,是不是非要把那一干彩塑舞伎摔到你的脸上你才肯认罪?” 认罪?苏岑苦涩而又无耐的笑道:“你认为我有罪,不管有没有证据,都是有罪,认与不认有什么区别?” 孟君文脸色青紫,一句话不说,转身就往里走,翻箱倒柜,不管是什么都是随手拎出来随手掷到地上,大有不找着就绝不罢休的意思。 踏着这一地狼籍,苏岑道:“你不必费事了,何苦来?我这就去跟秦将军讨一份过来,也好坐实了私相授受之名,岂不比你这样乱翻乱撞要省心力的多。”当下转身就往外走。 孟君文听这话住了手,只盯着苏岑的背影,怒不可遏的道:“站住。”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她居然还要上门跟人去要?真嫌丢他的脸丢的不够。 苏岑转身,问:“你可是信了么?” “我……”孟君文收住话头。信?不甘心,不信,她真要出门丢人现眼。孟君文猛的一拂袖,道:“去准备,我在凉亭等你。” 苏岑退开,让出门口来,不疾不徐的道:“你若要看歌舞,也不是不可以,但今天不行,我总得做些准备。” 孟君文的步滞了一下,狐疑的看了一眼苏岑。她竟答应了?也是,不由得她不答应,端要看她是什么态度了。抵死不从也换不来什么好果,不如顺从些还免了皮rou之苦。 孟君文道:“那就抚琴。”张一回嘴,总不能无功而返,自食其言。 玫瑰和苏岑的眼神对上,见她微微点头,也就转身去安排。 秋高气爽,蓝天澄澈,目之所及,绿意葱葱。梁诺和孟君文就着秋风,饮着清茶,对面就是一望无际的湖面。白色的栏杆,环绕着卷檐凉亭。这会珠帘落下,帷幕轻张,将凉亭里隔出来一个封闭的空间。 隐约有侍女林立,围涌着一个女,檀香袅袅,只听铮的一响,似是在试琴音。 梁诺含笑看向孟君文:“是哪位奇女?我倒想不到你府里还藏有这等妙人?” 孟君文脸色殊无变化,只淡淡的道:“听音辩色,也不枉你的花名。” 梁诺笑着道:“你少抹黑我,我从来没有什么花名,谁不知道我对妻忠贞,对妾室深情……” 不曾说完,就听得水面上漾起淙淙琴音,接着是一个柔婉扬的女声,唱道:“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偕臧……” 声音清朗曼妙,借着清风湖面,有如。 129、加厉 129、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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