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导武装_第5章瓦伦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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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瓦伦婷 (第4/4页)

的一位年轻教授的她,向瓦伦婷展示了她出版的故事。她把这故事作为小说出版,但当然了,它是真实的,是关于宇宙中最年长的姐弟的故事,他们在任何外星殖民地建立之前出生在地球上,他们随后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无根地,流浪,寻觅着。

    让瓦伦婷略感宽慰——但,奇妙地,又有些失望的是——普里克忒没有揭穿安德就是最初的逝者言说人,而瓦伦婷就是狄摩西尼的事情。但她对他们的经历了解之多到了连他们分开,她留下和丈夫一起,而他离去的故事都写出来了的地步。那个场景被写得比事实更加温馨感人;普里克忒写的是假如安德和瓦伦婷有更多的戏剧天分的话会发生的场景。

    “你为什么要写这个?”瓦伦婷问她。

    “这个故事本身不就是个够好的理由了吗?”

    瓦伦婷喜欢这个以问为答的回复,但这并没有引开她的注意力。“我弟弟安德鲁对你而言是什么人,竟然会让你研究这么些事情来写出这本书?”

    “这个仍然不是正确的问题。”普里克忒说。

    “看来我是没有通过某种测试了。您能给我个关于我该问什么问题的暗示吗?”

    “别生气。你该问我为什么把这故事写成小说而不是传记。”

    “那么,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安德鲁·维金,逝者言说人,就是安德·维金,异种族灭绝者。”

    尽管安德四年前就离开了,他离到目的地还有十八年。瓦伦婷想到作为人类历史上最恶名昭彰的人抵达路西塔尼亚之后他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不由得不寒而栗。

    “你不必害怕,维金教授。要说出去的话我早就说了。我发现这件事的同时,我就明白他早就在为过去的行为赎罪了。而且是如此宏大的赎罪。正是逝者言说人揭露了他的所为是无以名状的罪行——于是他以言说人之名,像其他几百个同伴一样,在二十个世界里扮演着控诉他本人的角色。”

    “你发现了这么多,普里克忒,可理解得这么少。”

    “我全都理解!读一下我所写的——那正是理解!”

    瓦伦婷对自己说,既然普里克忒已经知道这么多了,再多知道些也没差。但驱使她吐露从未告人的东西的,其实是愤激而不是理智。“普里克忒,我弟弟没有模仿最初的逝者言说人。他写出了虫后和霸主。”

    当普里克忒明白过来瓦伦婷是在说真话的时候,她完全被震慑住了。这些年来她一直把安德鲁·维金作为她的研究对象,而最初的逝者言说人则是她的研究动力。发现他们是同一个人震得她足有半个钟头都说不出话来。

    然后她和瓦伦婷倾心交谈,无话不说。最后瓦伦婷邀请普里克忒成为她的孩子的老师以及她在写作和教学方面的合作者。雅克特对家里多出来这位新成员感到惊讶,但是瓦伦婷最后告诉了他普里克忒通过研究发现或者说从她那里激出来的秘密。它变成了一个家族的传奇,孩子们长到能保密的年纪时,他们就会听到他们那位暌违已久的安德舅舅的奇妙故事(注:初版为孩子们听着那位暌违已久的安德叔叔的奇妙故事长大),每个世界上的人都把他当成一个妖怪,但他其实是个救主,或者说是个先知,或者至少,也是个烈士一类的人物。

    时光飞逝,家族兴旺,瓦伦婷失去安德的痛苦也变成了对他的骄傲,最后成了无比的信心。她急着看到他到达路西塔尼亚,解决猪族的难题,完成他注定成为异种先知的使命。是普里克忒,这个好路德教徒,教给了瓦伦婷用宗教方式来构想安德的生活;她家庭生活的安稳,还有那些奇迹,她的五个孩子每一个都是,(孩子是父母生命里的奇迹:P),加起来在她的感性中建立起了,如果不是信条的话,信仰。

    当然这也影响到了孩子们。因为他们不能对外人讲述,安德舅舅的故事带上了某种超自然的灵光。(注:宗教上,超自然的神秘体验常常伴有不得泄密,只能在皈依者内部传播之诫。安德的故事在这点上与之相同。)大女儿希芙特尤其深陷其中,直到她20岁,理性压倒了天真的孩提时代对安德舅舅的崇拜,她还是对他深深着迷。他是个传说中的人物,可他还在世,在一个并非遥不可及的世界里。

    她没有告诉她的母亲和父亲,但是她对她的前导师透露过。“总有一天,普里克忒,我会见到他。我会见到他并助他一臂之力。”

    “你为什么会认为他会需要帮助?至少,为什么需要你的帮助?”普里克忒总是个怀疑论者,除非她的学生能让她信服。

    “他第一次作这个工作的时候也不是一个人,不是吗?”希芙特的梦想已经飞了出去,飞离了特隆赫姆的冰雪,飞到了安德·维金还未踏足的那个遥远的行星。路西塔尼亚人啊,你们压根不知道一个多么伟大的人将要在你们的大地上行走并为你们负轭。(注:此处“负轭”的意象是常被用来描述基督的。如《马太福音》11:27-30)而我,在命定的时刻,将会加入他的工作,尽管那将是在一代之后。准备好迎接我的到来吧,路西塔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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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飞船上,安德·维金对其他人在他身上寄托的梦想毫不知晓。他离开在码头上哭泣的瓦伦婷才几天呢。对他而言希芙特连名字都还没有;她在瓦伦婷的大肚子里,仅此而已。他才刚刚开始感到失去瓦伦婷的痛苦——这痛苦她早就克服了。他所想的东西跟他那些在冰雪世界中未曾谋面的侄儿侄女们相去甚远。

    他只想着一个年轻的少女,她孤单,她受难,她叫诺婉华;他好奇着在他二十二年的航程中她会作些什么,他们相会时她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因为他爱她,正如一个人只能爱上一个在你身处最深的悲哀时能成为你自己的回声的人(注:成语。指能给予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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