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信者_新坑试阅:无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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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坑试阅:无畏 (第2/3页)

之厅,是给那些新入伍的孩子们凭吊英雄——也就是我——的地方。说实话,让人围观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如果他们敢在围观我的时候把我唤醒的话,我一定会给他们好好展示一下我这个格斗大师的能力,把他们送去医疗士官那里躺上半个月。不过很显然,在我醒来的时候,那些小伙儿是没有时间来围观——我是说凭吊——我的。

    凭吊室里堆着不少新奇的小玩意,比如某个星球特产的荧光岩石,某种植物的花朵,当然更多的是某些知名和不知名生物的零件。我的目光——我是说,摄像头的焦点——特地在一个泰伦特暴君的颅骨上驻留了半秒钟,为这个我生前想要获得却一直没能如愿的战利品小小的感叹了一下,但随即又注意到它下面垫着的金属片,那是一个有着战团徽记涂装的胸甲残块,很显然,一个士兵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赢取了这个战利品。

    然后我转过身体,再不回头地离开这里。

    迈着哐哐作响的步子,我穿过走廊走进集结室。在那里,我将和我的兄弟们一同进入空降舱,继而拖着长长的尾焰响流星那样砸进敌人的阵地,去把帝皇的敌人彻底轰杀成灰。

    那里早已经伫立着一个个高大宽阔的背影。

    在我踏进集结室的瞬间,所有士兵——包括背插战旗、脑门上已经有七个纪念钉的连长——都齐刷刷转身,手持武器向我敬礼。我只得让突击炮的五根炮管空转了一下,同时朝前举起动力拳权当回礼。指向连长的拳头捏起三个指头,竖起另外一个——这究竟是竖起大拇指呢还是中指呢?连我自己都没想明白。

    除了连长和老兵班的几张面孔,其他全都是陌生人了……

    打过了招呼,连长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大酒壶,仰头狠狠的灌了一口,然后又往我身上泼了一些。

    然后老兵连的几个小子也有样学样,把我的正面装甲泼的湿淋淋的。

    阿斯塔特圣典要求禁欲,不过对我们战团来说酒并不在禁止之列。毕竟对星际战士来说,酒精的威力无论对rou体还是精神都没有任何毒害。我们在战前饮酒,只是怀念一下故乡星球的味道。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为无畏上没有气味检测装置而无比恼火。我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再尝到那令人魂牵梦萦的美味了?就算能闻一闻也好啊……

    空降舱的四壁向周围裂开倒下,血红的阳光照在我的正面装甲上,让我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声音感知器里充斥着爆炸和惨叫,视野里满是纷飞的炮火与流淌着血迹的废墟。虽然我早已没有了嗅觉,可我还是隐约感受到熟悉的硝烟与血腥气息。

    走出空降舱,我再次看了一眼我那些矮小而又无比健壮可靠的兄弟们,想把他们的面孔或背影记在脑海里。我知道,下一刻,我将无法再思考,会一直凭借本能战斗直到沉睡。而当我再次醒来时,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不在了……

    突击炮的炮管开始加速空转,我轻蔑地瞥了一眼漫山遍野围攻上来的敌人,对自己的机体发出最后的指令:肾上腺素注射,开始!

    炮管开始嘶吼,弹壳向雨点一样砸落到地面上。我的视野渐渐模糊,周围的世界渐渐安静下来,感受着肩头后坐力那有节奏的震颤,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让我那经历了千年战斗培养出来的经验和直觉去接替了这具金属躯壳的支配权……

    我用残存的自我意识,再一次驱动扬声器发出呐喊

    “……”

    相对于炮火来说,这扬声器的功率还真是太小了一点啊。希望那孩子说到做到,之后能给我换个新的……

    另一个希望,则是这场战斗里能够遇到一个值得我收藏颅骨的对手。虽然我的寿命近乎无限,可我的金属躯壳却依然会随着时光流逝而渐渐腐朽。未来上战场的机会真的不多了。

    药物的影响时间过去了,我再次醒来。

    原本以为,这次苏醒,会像之前几次战斗那样,已经乘坐着雷鹰返回了自己巡洋舰上的小屋等待检修了,一般来说,这会是我另一段比较快乐的时光:我可以自由的舒展我的金属手臂与机械腿,小小的散步一会儿,跟新人们聊一会儿天,听听在我沉睡时战团所赢得的新的荣誉,讲述一下我们过往的辉煌……

    然而,那却成了一个奢望。

    我现在依然蹲坐在燃烧的大地上。

    这里是一个小小的山包,从脚下到周围所有能看到的地方全都铺满了尸体——四分五裂的、烧焦的、各种各样——以及无数燃烧的战争机械的残骸。

    绿皮,永远杀不完的肮脏生物……

    “吱——”我的扬声器发出一声尖叫。大约一千五百或者两千年以前,我还是个刚刚穿上动力装甲拿上链锯剑的新兵时,面对自己制造的这么多尸体,我也是这样吹口哨的。

    我能分辨出这些尸体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我的战绩,突击炮和动力拳以及重喷火的痕迹是很明显的。我并非是在嘲笑我那些年轻的兄弟们不够勇敢或者战技有待提高,不过跟我这将近十吨重的金属身躯比起来,他们的单兵武器在火力上还是稍微弱了一些。

    我将镜头的焦点拉近,看到了兄弟们那令人心安的装甲涂装,也看到他们望向我时眼中那崇敬的目光。都是很陌生的脸,我想要记住他们,可我知道,我那浸泡在人工羊水中的残破躯体正在渐渐萎缩,大脑也一样,虽然我依旧记得我所有的战斗经验,记得我所有的战绩和荣耀,可在接收新信息这方面已经力不从心了。

    我加大动力炉的输出功率,晃动着身躯站立起来。身边的兄弟们为我这个动作吃惊不小。我记得之前接到的最后一个命令是原地休息,等待援兵或敌人的下一波攻击——即使在药物的作用下失去自我意识,我的大脑依然能够完美无缺地理解和执行每一个命令。

    他们也意识到,我苏醒了。

    “您需要新的药物注射吗,长者?”我的技术士官问道。他刚才正在给我的突击炮安装新的弹鼓,我突然起立的动作差点儿让他把整整一箱炮弹摔倒地上。

    “不必了,塔伦兄弟。我还能继续战斗。”

    虽然近来我的战斗任务越来越少,这次甚至沉睡了二百年才被唤醒,可我作为一台无畏也有着足够的战斗经验。仅仅是几个小动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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