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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 为你停留 (第2/2页)
底是什么意思。人活一生,难道不应该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想做的事,认为应该做的事吗?为何要给自己认主人呢?只为一个主人的命令去支配言行,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他饮尽杯中酒,喃喃道:“不须浪饮丁都护,世上英雄本无主。是啊,真正的英雄,是不会给自己认主人的,只能说,我从来不是英雄,不过是一介愚到极致的蠢人罢了。” 红夜咬着嘴唇,低声道:“沧海,你不要这样说嘛,弄得人心里怪难受。你帮了大家这么多忙,还没谢你反倒说这些。算我错了好不好,你就当没听见,别往心里去。” 他连忙澄清:“是玉儿不要多想,能帮到你,我很高兴,真的。” 是的,他发自内心感谢上天,能让自己有幸相遇,有幸帮到她。曾经饱受苦痛的少女,当看到她重获一份人生,有了家,有了朋友,从此不再孤单,于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满足?郁结心头的愧疚因此舒缓,他也能安心了。 “玉儿,答应我,要过得幸福。每一天,都要让自己快快乐乐。” 这样说时,他一颗心重归寂寥,空落落的,难言是何滋味。麻烦解决了,他……也该重新上路了吧。 红夜一愣,怎么了,好像今后都见不到了似的。 “沧海,你要走吗?准备去哪?” 他不吭声,红夜在追问:“说一说啊,不然今后想你的时候,又该去哪找你?” 殷沧海心头一震,神情因此错乱:“想我?玉儿……会想我?” “当然啦,我们是朋友嘛,朋友见不到面怎会不想?沧海,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我听大小姐说了,龙四爷极力想挽留你,说你武功高强,又这么聪明,棘手难题三两下就解决了。是智勇双全不可多得的人才呢。他们都希望能请你入镖局,无奈你就是不答应。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急着回家?你家在哪?如果非要走的话,今后知道地方也好去看你呀。” 一连串的问题让他愣住了,殷沧海的眼中浮现落寞,家?他何曾还有家呢?还不是随波逐流,走到哪里算哪里。看着少女,他为这份不舍而动容,也不知怎么就听到自己的声音问:“玉儿……希望我留下吗?” 红夜立刻点头:“当然啦。留下好不好?我也不想看你走。” 心情荡漾,忘神迷离,在他自己还未察觉时已开口说:“好。” ******** 留于西凉,受聘奉龙镖局,殷沧海自此成了武师教头。说起来,走镖护卫的行当,与他从前御前保驾之职,实乃异曲同工。因此论到什么习武cao练、练队带兵,传授身为护卫应有的常识,文教、武教于一身。昔日统领禁军的最高长官,说起这些根本不用过脑子,以至于他到来后没用多长时间,镖局上下的精神面貌都变得完全不一样,里里外外透出股训练有素的味道。龙四爷看在眼里,惊喜交加。人才!这才是可遇不可求的难得英才啊!有如此英才相助,何愁他镖局的生意不日上层楼、壮大声威,闯出一番更大的局面呢! 龙四爷喜不自禁,上礼相待、厚赠酬金不在话下。而这一边,大小姐龙芊芊更是乐得睡不着觉。太好了,殷大哥能留下,佛前烧香果然显了灵。二八少女的幸福开心都写在脸上,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出色的人。一向眼高于顶的大小姐都因此乱了一颗心。至少那句话爹没说错:男人,果然是有本事的最帅了。更何况……殷大哥本来就长得很好看呀,那么年轻、那么英俊,平日沉默寡言,略带些冷漠的样子,让人看着看着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芳心暗许,小龙女整日跟前跟后,殷大哥长,殷大哥短,紧张又开心,片刻都不愿让他离开视线。 “殷大哥,我看你整日带着这柄剑,却从没用过它,与人过招也只随手拎棍棒,这是为什么?殷大哥不用剑吗?” 从第一次见面,龙芊芊就注意到他从不离身的佩剑,难忍好奇。 殷沧海简单回应:“传家之物,念想大于实用。” 传家? 看一看,随身佩剑,形似古器,露在外面的剑柄便足有一肘长,颜色漆黑,不见半点华丽装饰,而下面整个剑鞘都被破羊皮包裹起来,更难见真容。 “殷大哥,这么说……这把剑还是个宝贝呢?” 殷沧海闻之失笑:“传家而已,谁说一定就是宝?” 龙芊芊更加好奇:“能让我看看吗?” 他却不吭声。 ******** 顾家宅院里,当皮皮第一次见到传说里仗义相助的出众英才,大眼瞪小眼,只差当场昏倒。哈,没搞错吧,这个家伙……他他他…… 受邀登门做客,顾家二老盛情款待,尤其顾大娘,看着小伙子越看越顺眼。不住口的千恩万谢,感叹好人总有好人帮。皮皮听不下去,当场奉送大白眼:“什么和什么,这小子压根动机不纯,有什么好谢的。” “你说谁动机不纯?” 殷沧海立刻瞪眼,打量这个至多只有七八岁的小屁孩,一脸不屑挑衅的样,什么意思啊?前世有仇是怎么着?看着就让人不免来气。 皮皮跳上板凳,勉强凑个脸对脸平齐,指着鼻子问:“怎么?冤枉你了?自己说,如果没碰上俺家傻妹子,就算跪地下求你,这事你管吗?你说你说你倒是自己说呀!” 殷沧海被他一顿抢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怎么?听你的意思,我管了倒成罪过?你这小屁孩什么意思?还有,谁是你家妹子?” 皮皮指向红夜:“你敢说你没惦记俺家傻妹子?不是为这个才留下?” 殷沧海快气晕了,耳根发热,嘴里磨牙,这个小屁孩!他胡说八道什么呢?! “大言不惭!自己照照镜子量量身高,张口叫妹子!脸皮也未免太厚了吧。” 顾大娘连忙过来拉劝:“哎呀,皮皮,殷相公来了是客人,你这是干什么呀。好了好了,殷相公别生气,快坐下说话。” 红夜把皮皮从板凳上扯下来,毫不客气敲脑壳:“大混蛋!人家招你惹你了?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太过分了!” 皮皮头顶飞乌鸦,揉着生疼的脑门咬牙切齿:“呵,这么快就护上了?女人!永远是胳膊肘往外拐,果然一点都没错!” 殷沧海越听越来气:“还真是街上混出来的,满嘴不干不净!臭小子,要不是玉儿认你当弟弟,信不信我立刻收拾你!” “哈!凭你?下辈子吧!” 皮皮笑得夸张,扯着嗓门大声叫板:“我就是她哥!怎样?你才少占老子便宜!” 红夜忍无可忍:“皮皮,你有完没完啊,烦死人了!信不信立刻把你扔进水缸去!” 致命威胁出口,皮皮一溜烟躲得好远,行行行,不说了行吧。 小屁孩抹一把鼻涕满脸愤愤:“算啦,大人不记小人过。哼,要不是看你揣着舍身剑,别以为老子是好惹的。” 殷沧海猛然一震,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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