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三劫_NO.5 祸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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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5 祸根 (第1/3页)

    今夜星光灿烂,皮皮在星光下露出难得一见不带戏谑的真诚笑容。

    “好妹子,如今已得归宿,也该到说再见的时候了。此地我已不可久留,不过你放心,等你需要我时,我会回来……”

    *******

    潜翔三年·九月初一

    西凉城里新婚夜,两家四口人不约而同梦到了皮皮,一觉醒来殷沧海正觉得奇怪,就听新任娇妻在耳边说:“皮皮走了,昨夜便是托梦告别。”

    走了?

    他回想梦中情景:“是因昆仑山之行露了相,怕惹人注目才要一走了之?”

    红夜叹了口气,摇头说:“即使没有昆仑行的意外,皮皮也是要走的。因为,他永远都不会长大,一成不变的小孩模样,所以在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停留太久。”

    不会长大?

    红夜挠挠头:“没有龙珠不成龙,就好像小孩子永远不会成年是一样的道理呀。”

    殷沧海哑然失笑:“你是说……因为生来就少了东西,所以即使化成人身,也就永远是小孩的模样?”

    转头忽见屋子里的大红喜字,他露出搞怪表情:“不是吧?永远长不大,岂非永远都娶不了媳妇,那该有多郁闷。”

    红夜一愣,咯咯笑着捶上肩头:“沧海,你好坏呢,让皮皮听到不知又要怎么骂你。其实他自己都不会觉得怎样啊,反倒是免去****纠缠,不知免了多少烦恼,打心眼里可怜我们这样的‘成年人’才是真的呢。”

    “哈,那我还是宁愿多点烦恼好了,不成人,又怎知成人之乐。”

    殷沧海哈哈笑倒。起床梳洗,做夫妻的第一天,滋味已是格外不同。垂髫秀发从此绾梳少妇髻,他拿起木梳,忽然想起从前不知在何处听过的说辞,女子嫁作人妇绾青丝,是因为垂散开的美景,从此只给夫君一人看。

    如丝缎一般的乌黑秀发从指尖穿过,几乎滑不留手。心里想着,他忍不住笑出声,可惜一双笨拙武人手,他哪会给人梳头,红夜从镜子里看着咯咯笑:“沧海,我自己来吧。”

    接过木梳,先把自己料理整齐,转过头便将不会打理别人,也更不会打理自己的男人摁坐下来,就着刚打来的热水,为他梳头修面。

    “别怕别怕,放松点,在家有替阿爹刮过……”

    他努力忍笑,凭脸上传来的感觉,就知道玉儿根本不会用刀,只不过……闭目仰头,靠在娇妻胸前,甜甜软软,这滋味真是好极了,就算被刮个满脸花也认了。

    一边享受,一边随口问:“玉儿,是说你那些不成龙的哥哥,都和皮皮一样吗?站出来都是七八岁的小屁孩?对了,该不会连模样都长成一样分不出来吧?”

    红叶失笑:“瞎说,又不是一胎出来的,谁家兄弟姐妹能长成一个样呢。他们也是有大有小,只是不成年而已。就说年纪最长的赑屃吧,他是老大,结果化出来,反倒只有三四岁的样子,不折不扣小不点一个。可是偏偏呀,他生来又最喜欢负重,身上不担点重东西就难受得好像活不了似的……”

    赑屃……是是,他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在树碑立传时,常常被雕刻成驮石碑的神兽,龙头龟身,世人不知故里的,极容易就认成是大乌龟呢。

    他闭目想象,想着想着就要笑歪:“要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整天重担压身会是什么景?就像顾家老两口这样,谁要是不小心收养了这么个‘可怜孩子’,岂非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死了。”

    红夜立刻点头:“对呀,无论是谁,若好心把他捡回去当儿子养,从此就算有八百张嘴也说不清了。顶水缸,驮磨盘,家长们看到每每都是大呼小叫的忙给他卸了。每世里碰到的养父母无不抱怨连天,这么小的孩子,又没人拿他当苦力,干嘛好好的总要让家里大人担骂名。偏偏赑屃又是个天字第一号的慢性子,你若想和他说话理论不急死才怪。慢慢悠悠的叹气,慢慢悠悠的解释,一天半晌能吐出一句就算不错,所以呀,又总会被当成呆子哑巴,以为是个傻儿。他倒从来不生气,那份温吞水的好脾气呀,说起来也算天下独一份了,也不管人家明不明白,慢慢悠悠的解释两句,只当自己说清楚了,然后慢慢悠悠重新找重物驮上身……你若问他‘干脆利索’这几个字该怎么写,没关系,他知道的。只是不妨先倒头睡上个十天半月,等醒过来,想吃喝,吃饱了;想串门,串足了,该干的事一水儿干完,反过头来也保证耽误不了听见那一句答。”

    她一路说,他一路笑,直笑得眼泪横流肚子疼。

    “哎呀,别乱动,割破脸算谁的?”

    殷沧海笑得眼泪横流:“老天,谁要是碰上这么个活宝,岂非只有立刻撞墙、抓狂致死的份?”

    ******

    小夫妻乐得欢,南市顾家,老两口却笑不出来,一梦醒来,眼见皮皮果然再也找不见,才知道辟邪托梦竟是说真的。

    怎会这样?闺女前脚才嫁人,捣蛋鬼后脚便一去不返。一起热热闹闹生活这么久,一夕之间突然冷清下来,如何让人受得了?顾大娘看看手里正做到半截、还没给臭小子缝完的衣服,看着看着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这不是故意拿锥子往人心窝子里扎?

    *******

    出嫁三日回门,殷沧海陪着娇妻回娘家,一进门就看到顾老伯坐在院子里抽烟袋,因背对门口没看到他们,只冲着屋子里抱怨:“还瞎忙个啥,点灯熬油缝那再也穿不着的衣服有什么益处?以为你缝好了,皮皮就能回来了?那孩子本就不是寻常人,岂是想留就能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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