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三劫_NO.10 溯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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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10 溯源 (第1/2页)

    “漂亮媳妇中看不中用,可见老话儿是丁点没说错呀。长得赛天仙又咋样?养只母鸡还图个能下蛋呢,这倒好,花了大把银子娶回家,倒成了白打水漂的摆设。”

    蹲在街边嚼舌的,正是当初玉器行那个不成器的少爷,自从顾老伯走后,成记玉行也就算关了门。如今全仗着家底尚未败光,还能继续混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不成器的少爷和几个狐朋狗友凑成一堆,当听到这样的‘大新闻’,比打了鸡血还兴奋。

    “到这会儿真该拍着心口庆幸呀,幸亏当初没娶了这样的媳妇。不然的话,啧啧啧,你们说,谁白花了这份银子不觉得亏呀?”

    地痞阿三笑嘻嘻:“不亏不亏,生娃下蛋还可以找别人嘛,只是那个小娘们儿,就冲那一身白嫩嫩的皮rou,吃到嘴里爽一把也他娘的值了。”

    一堆人笑作一团,前仰后合,yin邪猥琐。哈哈哈的笑声正到兴头,不料突然变身凄厉惨叫,把街上人都吓了一跳。毫无预兆,眨眼之间,连同不成器的少爷,三五个人竟如同是被看不见的手狠狠抽了嘴巴子。鲜血横飞,‘哇’的一口吐出来,少说一半的牙齿从此永别,外加一颗莫名其妙不知从何处飞来,裹着血沫子的碎石块!

    几个人吓慌了,哭爹喊娘,看看彼此,一张嘴分明都被打烂,豁开的嘴唇只怕今后都要变成三瓣、四瓣兔子嘴。最惨莫过成少爷,连牙床都被削去一截,剧痛加之顷刻灌进嗓子眼的汩汩血流,差点让他当场背过去。

    怎么回事?捂着鲜血横流的嘴巴四处张望,才有人发现矗立在两条街口外,一动不动、眼神锋利如刀的殷沧海。

    *******

    殷沧海长到今天,还从未体验过如此难忍的愤恨。一群万死不足惜的混帐!不杀人,实在是为玉儿忌血腥,他才生生压下当场索命的杀机。

    回到家时,红夜正在厨房里切菜,手下茫然的切着,仿佛神游物外,心不在焉,连他已经走到身后都不知道。

    “玉儿?”

    “啊……”

    轻轻一声呼唤,却让她吓了一跳,手下一乱,菜刀瞬即切中手指。

    他连忙抓过来,割破的手指放进口中吮吸,不由分说拉她离开厨房。

    红夜堪堪回神:“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听到……”

    殷沧海暗自叹息,进门时王婶已站在院子里喊了好几声,这样都没听见……

    上药包扎,她连说没事,那份刻意隐忍的委屈,就像一把锥子扎着他的心。是啊,流散市井的闲言碎语,玉儿不可能听不到吧?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玉儿,整天闷在家里多没意思,不如……我们出去玩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出去玩?去哪里?”

    “什么也别问,到了再说喜不喜欢。”

    *******

    镖局告假,殷沧海带着娇妻策马出游。

    这一趟要去的地方恐怕路途不近呢,看他专门雇车绑马,还带了不少路上所需的行囊,红夜越来越奇怪:“沧海,准备去哪呀?”

    出城远走,他指指远方依稀可见的西凉河,笑问:“玉儿,你先说,守着西凉河却不敢亲近下水,为什么?”

    人多呀。沿河两岸,靠水吃水的渡船渔民就不知有多少,她倒是想下河玩个痛快哩,就怕河边一脱衣服,先被扣个有伤风化的罪名,今后太平日子都别想过了。

    他笑说:“放心,总有没人的地方,想不想看看西凉河的源头在哪里?”

    “源头?”

    “西凉河,也不过是一条分流下来的内陆河,等到了上游源头,那才叫天地之威,鬼斧神工蔚为壮观呐。”

    红夜来了兴趣:“有多壮观?你见过?”

    他点点头:“走镖时听沿河渡民说起来才知道,原来西凉河的源头就在闸口。听过吗?闸口威名传天下,上古便有‘闸口盘龙斗’的诗句,那里湍流之急、之险、之壮观,乃是易水三千里河道第一险滩。西凉河就是从那里分流下来的支脉。”

    等等,易水?听着好耳熟……

    他笑言提醒:“忘了,大燕九州,一南一北两条母亲河,南有渭河,北即是易水呀。”

    红夜恍然大悟,是,想起来了。当年跟着霍爷的商队就曾路过易水河,只可惜那时被丫头银杏误会,差点废了两条腿,结果平白错过浩瀚清波,至今想来都是遗憾呢。

    “西凉河的源头就在易水,那个叫闸口的地方……第一险滩,会有多壮观?”

    殷沧海微笑回应:“古人说‘闸口盘龙斗’,相传在闸口水下盘踞着两条极好斗的龙,彼此纠缠天翻地覆无休止,才让河水千百年来激荡难平。”

    红夜的眼睛越来越亮:“真的?那更要去看看了,或许还真能碰见水龙也不一定。”

    这下轮到他一愣:“水龙?你是说……水里真的有龙?”

    红夜笑嘻嘻点头:“是呀,河里的龙为虬、海里的龙为蛟,只是……好像还没听说虬蛟有特别好斗的,就像那句话说的‘井水不犯河水’,彼此都是各据一方,要说混在水里最淘气的嘛,也就是螭吻了,可是……他又一贯是最懒的,能睡觉便睡觉,只在睡醒时搞些恶作剧,无非捉弄别人图个乐,没完没了去打架的事,求他也不肯干呢。”

    殷沧海听得咯咯笑:“不是吧?莫非水下海里也是个江湖,还需要‘井水不犯河水’的划地盘?那要是螭吻和虬蛟碰在一起,谁厉害?”

    红夜叹了口气:“螭吻是天龙之子呀,就算没有龙珠不成龙,虬蛟们也是惹不起的,被他捉弄欺负,气到没辙,口诛笔伐的向天告状,从螭吻降世就从来没断过。说起这些臭老哥的坏名声呀……”

    她抱过馋猫拍脑袋:“呐,就连这个最不可救药的也算在内,让人头疼一个赛一个。”

    “喵呜……”馋猫发出愤懑抗议,说清楚,它怎么不可救药了?

    殷沧海脑袋‘嗡’的一阵晕,看看馋猫,猛然想起来,是了,饕餮!迷失本性的堕落龙子!但关键是……不管怎样迷失,归根结底也是天龙生的呀!也就是说……这家伙……它它它……也是玉儿的哥?!!!

    这项认知差点让他背过去。想起火辣缠绵,限制极的画面也不知被那双猫眼‘观摩’了多少,还有当初臭皮皮张口闭口的字眼,大舅哥?眼皮乱跳,这个玩笑开大了吧?

    “嘿嘿嘿嘿……”

    馋猫仿佛会读心术一般发出沙哑得意的笑,他一张脸顷刻似火烧,咬牙切齿恨声警告:“闭嘴!再笑一声你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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