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三劫_NO.27 撞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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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27 撞邪 (第2/2页)

  这一夜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临行前,他最后恳劝兄弟:“小贺,我再说一句,你愿意听也好,不愿意听也好,这都是我的真心话。记住!皇权是天底下最自私的东西,在帝王眼里,这个天下是他一人一家之天下。为一个人的私欲而送命,不值得。答应我好吗,任何人都不要再像大威那样做傻事,你们都要好好的活着,千万千万,保重平安。”

    说完一声叹息,黯然转身走。

    “大哥!”

    贺晁刚冲上来,抱住八拜结交的兄长,肩头颤动中说不出那股堵着喉咙,五味翻搅的复杂滋味。舍不得,可是舍不得又能怎样?

    魁梧大将努力克制自己,许久许久低声说:“现在逆匪劫掠猖獗,出了潼关只怕路上不太平。大哥……你也要保重,务必当心。”

    *******

    自从潼关落宿一夜,再上路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殷教头的阴郁。

    “哥,你咋了?昨天晚上是不是出了啥事?”

    水生在耳边小声问,脸上写满担忧。朝夕相处一年多,他还从没见过当家哥这么难过的样子,是什么事让他这样伤心?

    殷沧海神色黯然,喃喃自语:“兄弟啊……如果你明知最过命的兄弟,走的是一条没有未来的不归路,注定是别人手里的马前卒、炮下灰,你又会是什么心情?”

    水生愣住了,兄弟?哥在说谁?

    西出潼关的路,走得异常沉默。满腹心事,脑子里仿佛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飘来飘去都是那一张张弟兄的脸,殷沧海在自己还没察觉的时候,已然分神,放松了警惕!

    满载白银的镖队,就像一只最诱人的肥羊。当他蓦然回神,晚了!霎那间但听四周山林信炮冲天响,异常彪悍的劫匪,已自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扑来!

    *******

    “大东家不好了,完颜泰的马队集体中邪了!”

    慌慌张张有人跑进中军帐报信,邢桀闻听不由皱眉,中邪?

    来到帐外一看,众人才都吃了一惊,这个说法着实半点不夸张。百户长完颜泰,麾下马队一百多号人,被人送回军营,洋洋洒洒躺倒在地一大片。每个人都如烂泥般瘫软无力,胸膛起伏大口呼吸,似乎拼命想喘上一口气,长大嘴巴偏偏发不出丁点声音。

    大东家到来时,早已有军医在此诊治。一番检查,一百多号除了个别七八人见了血,其余人等包括队长完颜泰在内,皆是半点外伤全无。既没有中毒迹象,也不见内损呕血,十几个军医看来看去,谁都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大概真就只能归为中邪。

    “怎么回事?”

    “完颜队长带队出去巡山,谁知昨日太阳落山时,突见他一人趴在马背上回来了。回来时便是这副样子,全身软瘫无力,不管怎样也发不出声音,说不了话。当时见完颜队长拼命向外指,似乎是要求援,几队人马跟他去看,就发现在白羊峡满地躺了一百多人,情况皆如出一辙。属下们也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急救半天也不见起色,只能先把人带回来。”

    邢桀看向完颜泰,果然见他急得满头大汗,指手画脚偏偏就是说不出话来。

    他走到近前,伸手探脉,这一探才勃然变色。

    少年苍虎看向大东家,怎么回事?他还从没见过大东家会露出如此震惊的表情。跟随主公身边修习武功,这两年苍虎的见识也长了不少:“大东家,他们是不是被人点了xue道?”

    邢桀一张俊颜笼罩寒霜,沉声开口:“这不是点xue,而是点血!点血截脉!!”

    苍虎不明白:“什么叫点血?”

    邢桀告诉他:“xue位是死的,血液流动却是活的。血脉关乎经络运行,随着人体活动,当发力时,血脉运行也会随之汇聚元气。这种功夫便是能掐准时机,当出招时,由其发力动作就决定了血脉汇集元气的所在,以此为破点,看准时机,将内力化为气针打入血脉!这就是点血!等于从根本上打散了元气!”

    他指指满地七歪八邪的中招者:“气针进入血脉,使元气不得归聚,顷刻间便能让人软瘫无力,而如果在喉下再行封气便是这般情景:发不出声音,说不了话。”

    邢桀越说越心惊:“你们可知道,要做到点血有多厉害?每个人出招不同,血脉元气汇集的破点也就各不相同,能一口气放倒百十人,仅凭这份耳力已足够当世无敌!”

    苍虎不明白:“耳力?”

    “不懂么?想做到点血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能够听到血脉在体内流动的声音!”

    苍虎大吃一惊,听到?

    “大东家,那……如何能解?”

    邢桀断然摇头:“无解。打入体内的气针随脉络运行,必须行满一个周天,也就是十二个时辰,当重新回到之前中招的破点部位,才能自行消解。”

    说到这里他立刻问:“他们是何时遇袭?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送人回营的家伙说不出所以然,完颜泰急得满头大汗偏偏一个字蹦不出。而邢桀呢,他实在比谁都着急,因为这个出招的家伙太让他震惊。可惜偏偏,放眼一百多号人,个个是武夫莽汉,可恶!怎么就没有一个会写字的?

    等!再着急也只能被动的等!

    当日头偏西,天近黄昏,‘啊’的一声大叫,完颜泰一骨碌翻坐起身。时辰到,一百多号软瘫的家伙相继回缓过来,军医一番检查,一切正常,未留伤患。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完颜泰羞愤难当:“属下该死,它……是这么回事,前日属下带队巡山时,发现一个商队。有七八辆车、三十几人,属下干这差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眼就看出这商队有文章。车上柴草覆盖,看不到所载何物,但车轮压地留下的痕迹极深,拉车的马走起来也很吃力,一看便知车上的东西分量不轻。所以,属下派人从前天夜里就盯住他们,到昨日时找机会凑近探听,听到他们彼此间的谈话才知道,原来车上押运的全是票号拆兑用的柜银,纯一色官宝银锭,足足有五万两!”

    大东家心下了然:“肥羊。”

    完颜泰黯然点头:“这么肥的买卖属下自然不愿放过,一路跟踪,召集兄弟,就决定在他们经过白羊峡时动手。”

    他越说越郁闷:“属下为了保险起见,特意多带兄弟,马队一百多人全副武装,从四面包抄冲进山谷。按理说,他们不过才三十几人,且毫无防备,当时看得真切,场面一乱起来,好多人现从车上抽兵器都来不及,本以为痛快一顿切瓜,料理干净不过小菜一碟。可谁知道……真真是碰上了邪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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