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三劫_NO.33 斗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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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33 斗权 (第1/2页)

    督护府下贴,想不露马脚全身而退非易事。一场接一场比武战擂,殷沧海开始头疼了,他真是搞不懂,这些将官是吃错了什么药,明明谁也不认识,却好像都和他有啥深仇大恨似的。连同第三阵上场的孟魁,竟一个赛一个的出手狠毒,招招都是往死里整的架势。照这样下去他根本就不能输,一输就没命啊。

    殷沧海自然不明白,因为令众将切齿不能相容的最最重要的第一因,根本不是武人好斗的颜面问题,而恰恰是最铜臭的银子问题!他一趟走镖,镖局的价钱不论,单是给他一人的额外馈赠就叫到了一千两!这是什么概念?想他们多少战将,高高在上封官拜将又有什么用?最实际的饷银能有多少?他一个走镖的,不上阵不杀敌,不需提头卖命,更不用应对官场种种令人头疼的人情是非,就轻轻松松赚进丰厚家财,换了谁心里能平衡?本来就已经愤愤不平憋了一肚子气,到今日上场一试身手更无异于火上浇油,就这两下子?比自己能强到哪里去?凭啥他一个走镖的能过得这般滋润?不让他足足吃点苦头岂非才叫对不起他?

    征虏将军孟魁,论实力更在项垒之上。不说别的,征虏将的职位就决定了他的本事乃十二人中第一把交椅,征虏、征虏,太平时为将,到了战时就是当仁不让的头阵先锋官。因此说,孟魁无论马上、步下,长短兵刃、拳脚过招,也都是当仁不让一等一的好手硬手。

    由他上阵,殷沧海登时被逼得‘险象环生’,梁平在一旁看得心跳发慌,冷汗不知不觉湿透衣衫。心里着急,又气又恨,该死!可恶!这些将军要干什么?这不是故意欺负人吗?殷镖头不敌已经这般明显,还要下死劲的出杀招,照这样打下去迟早出人命啊!若是殷镖头有个好歹,他回去该怎么交待?

    比武场上,殷沧海眉头紧锁,正思索这一阵该怎么了局。孟魁夺命杀招再临头。一掌直扑面门,他看得清楚,孟魁的铁掌筋络爆起,掌心凝聚黑气,赫然正是毒荫黑砂掌。仅看掌心黑气便知他这门功夫练得足够到家,别说是挨招,就是被掌风毒气撩上也够人一呛。

    殷沧海怒上心头,可恶!无冤无仇,素昧平生,身为庇护一方的朝堂战将,理应爱护百姓保治下平安。有什么理由要对他一介布衣平民如此狠毒?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就在他立意要还以颜色的时候,孟魁一声断喝,铁掌迎头直劈。

    “当心!”

    场外旁观,梁平也已看出这一掌的厉害,一团黑气直罩殷沧海面门,眼看他就要躲不开,梁平再顾不得其他,扑身而上来援手。那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殷镖头不能出事!奉龙镖局都要指望他!而自己代表东家,到这种时候不能不管!

    梁平突然冲上来要替他挡杀招,殷沧海吃了一惊,暗叫该死!生死刹那变故之境,他没时间多想了,一把扯住梁平,内息一震将他抛出场外,而这一边再想躲闪已不及,‘砰’的一声闷响,肩头结结实实吃了一记毒荫黑砂掌。太过凶悍的杀伤力,将肩头衣衫都震成碎片纷飞。露出体肤,但见右肩胛处一个清晰黑掌印,大片皮肤呈现紫黑。

    这一下变故来得太突然,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殷沧海满心懊恼,毒荫黑砂掌何其阴毒,中招时他完全下意识的运功相抗。但听一声闷响,他站在原地未动,孟魁却如断了线的风筝分出去,沉重落地,随即抱着手臂发出痛声惨叫。

    梁平惊魂未定,跑回来骤肩他肩头伤情,不禁变色:“殷镖头,你没事吧?”

    本来没事,现在有事了。

    殷沧海心中不知暗骂了多少个该死,中招霎那他已经是拼命控制了,意收力停,万没敢让雄厚内力爆发出来,不成想还是弄成这样。看孟魁远远倒在数十丈外,痛得声音都变了,几个人跑过去察看伤情,他一条胳膊赫然已脱臼,发力那只手掌,腕骨更是断了几折,更有黑砂掌毒气反噬自身,颤巍巍连忙命人去取专配解药……

    殷沧海心知这下坏了菜,果然,丁大帅拍案而起已是勃然大怒,就算不看孟魁的反应,仅是方才挡梁平那一下,底细已经暴露无疑!见机之快,威力之强,随手一扯就让一个大活人腾空飞出十几丈,看梁平被震飞的架势都好像是用大炮崩出去的一样,这是寻常人能办到的事吗?如果他有这种本事,又怎可能在前两场被逼得那般狼狈?这摆明是装蒜!

    没错,这才是让丁大帅最感可怕的地方,自己手下人,今日比武有多么不留情,他看得清楚明白,宁可挨上一掌都不肯露真功……他在想什么?

    丁毅面色阴沉,眼神锋利如刀:“殷镖师,好功夫啊,今日真让本帅大开眼界。”

    殷沧海低垂眼目:“在下才疏学浅,一时情急失态,万望大帅及各位将军多多包涵。”

    丁毅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中满是如火的愤怒:“情急失态?高啊,骂人不带脏字!殷沧海!你好大的胆子,戏弄本帅莫非是存心找死?!”

    他依旧不抬头:“在下不明白大帅此言何意,还望大帅容情,让在下尽快回去治伤。”

    梁平也连忙说:“是啊大帅,您看看,殷镖头也伤得不轻,只怕耽误不得。”

    丁毅又笑了,走过来侧眼看他肩头伤,鼻子一哼冷冷说:“哦?本帅怎么没看出来?殷镖师,到了现在还要和本帅做戏么?若伤势真有问题,凭这一巴掌的威力,立刻送药就医的岂非早该是你?一个征虏将都快让你给废了,居然还敢狡辩!”

    殷沧海面无表情:“在下不明白这话从何说起,大帅亲口承诺,擂台比武死伤自负,孟将军与在下皆同时受伤,理论起来也无非是个平手……”

    “你不明白……”

    丁毅毫不客气打断他,冷声说:“那好吧,本帅就说点你应该明白的事。哼,其实何必再费力狡辩呢?你究竟是不是在做戏,只需要一条佐证便足以证明!”

    他说:“商人!西凉商贸重镇,镖局请镖的主顾有哪个不是精明生意人?正所谓‘无jianian不商’!商人无利不起早!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生意人,会没有理由的出高价,去买一件物非所值的东西!你最好不要告诉我,愿意出一千两银子请你走镖的主顾,都是吃饱了撑的,嫌银子太多没处使吧?”

    殷沧海低垂眼目:“是啊,在下也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谣言。莫说从没有一千两银子走一趟镖这种事,就算是有,那也是镖局所得,与在下何干?”

    梁平在一旁听得惊疑不定,虽然不太明白他为何极力否认自己的能力,更否认金牌抢手的事实,但有一点很清楚:他没有理由不帮自己人啊。

    梁平连忙接口:“没错,这都是外面以讹传讹的太过分了,高价也必是高风险,就算真有这种暴利肥差,以四爷的谨慎,怕也未必有胆子接啊。”

    丁大帅眼神更冷:“是么?这就更奇怪了,若说做镖师所得丰厚嘛,你因此不愿做官倒还可以理解,但如果不是这样,就未免太不合常理了。说吧,你这般藏头露尾,隐瞒推托,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为何不想做官?”

    殷沧海露出一抹苦笑:“大帅坚称在下是故意隐瞒推托,却要在下如何作解?”

    丁毅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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