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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7 市井三宝 (第1/2页)
自从立定誓言,水飘萍坦然了许多。放弃心结扭捏,这日大大方方登门回礼。 “玉儿,多谢你还想着给我送鱼,实在过意不去。” 水飘萍端出精心准备的食盒:“这是我按家乡口味做的灌汤包,南方小食,也不知你爱不爱吃,尝尝看吧。” 丫头小翠在旁帮腔:“是啊,我们家乡的美食最精致了,我们姑娘的手艺也还从来没给人尝过。一大清早就让我去买料,可费了不少功夫,可惜呀,吃就没我的份了,闻着香气都要动馋虫。” 红夜听得笑,迎她主仆进屋,也被勾起好奇心。嗯,香气真的好诱人哦,打开食盒,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灌汤包,夹起来迎着阳光看一看,包子皮都好像是透明的。 红夜惊叹连连:“好精致,这么薄的皮,怎么包出来的呀。” 水飘萍笑言提点:“灌汤包吃起来有讲究,要像这样,看,先咬破一个小口,把里面的汤汁吸出来,然后再吃,不然猛咬下去会烫伤嘴的。” 红夜照样学样,嗯,好吃!太好吃了!汤汁鲜美,她还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水姑娘,你是怎么做的?汤汁还能包进包子里去?” 水飘萍微微一笑:“喜欢吃,以后我常做就是。” 屋中闲坐,她注意到炕头大包小包,还有很多没收拾完的东西散摆一片。 “玉儿姑娘,这是做什么呢?非年非节的,怎么想起来翻箱倒柜收拾东西?” 红夜一笑,告诉她是准备出去玩。天暖了,水也暖了,正是游河好时节。 “沧海出门去雇车了,收拾妥当,这两天就动身,真是等不及了呢。” 水飘萍想起来了:“去闸口?是了,从前在书上看到过,三千里易水第一险滩,闸口威名天下扬。真不知道那里的景色会有多壮观。” 红夜连连点头:“没错,闸口瀑布壮观极了,上次去就舍不得离开。这次一定要痛痛快快多玩些日子。好久没下水了,想着都让人睡不着觉。” 水飘萍听得心驰神往,神仙眷恋,大概说的就是这样吧。 短暂闲坐,知道玉儿有事要忙,她也就不打扰了。告辞离去,转过街口时偶一抬眼,谁知就看到一幅‘热闹’景象。 ****** 一个妇人带着大大小小几个孩子把殷沧海围在路当中,三四个孩子死死抱大腿,跪满一地哭天抹泪不撒手。 “殷大爷,东家发了狠话,要是请不到你,我家男人就要卷铺盖丢饭碗。殷大爷,你发发慈悲,真丢了饭碗可让一家老小怎么活呀。就看在我一个妇道人家扯下老脸,还有这些孩子的份上,你就答应吧。” 这妇人正是汇通号陈掌柜的媳妇,请不到金牌镖师,男人被东家逼得没了辙,回家说起来都恨不得撞墙了,故而才有今日这一景。三四个孩子兵分两路,抱住殷沧海的腿,扯脖子大哭不撒手:“殷大爷,救救我爹,殷大爷,发慈悲啊……” 市井三宝,一哭二闹三上吊。殷沧海哪见过这个,被弄得面红耳赤偏偏没咒念。 “干什么?起来!起来好好说话行不行?” “殷大爷,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哭死在这儿也不起来。” 殷沧海气得磨牙,好么,往日为了杜绝请镖主顾上门纠缠,他早早放出话来,不缠着玉儿或许还有商量,如果找上玉儿,万事免谈。这下好,家门倒是清静了,不成想玩出这一手。大街上人来人往,这算怎么回事?低头看一群流着清鼻涕的小屁孩,如铅坠一样抱紧了大腿就是不撒手,他头皮快炸了,严正警告:“放手!都给我放手听见没有?!” “不放!不答应就是不放!” 一群小孩只听娘的,不听他的。那妇人更是哭得天地变色:“殷大爷,你咋就这么狠心?这不是存心要我一家子的命吗?哎呀,天呀地呀,爹呀娘呀,这可让我怎么活?还不如一头碰死干净呀。公公婆婆,不是媳妇不孝敬你们,实在没这个命了;老爹老娘,你们就当白生了这个闺女,来世再报吧;孩子他爹,真舍不得我们娘几个,赶来地下相会呀……” 一边哭,妇人跳起来就要往他身边的马车辕子上碰。殷沧海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扯回来,真想寻死啊?开什么玩笑?! “殷大爷,你这是干什么?没法活了还不让人去得干脆些……” 殷沧海头顶冒黑烟,放吧,怕她乱来;不放吧,和一个妇道人家当街拉拉扯扯像什么话?一群妇孺闹到不堪,早引来无数路人围观,多少好事之徒一起跟着帮腔起哄。 “快点头吧,再不答应当心真要出人命。” “是啊,我认识这家子,这老娘们真干得出来。” …… 殷沧海一个头两个大,几乎是求饶的开口:“行行行,去!去!去还不行?” 妇人立刻不寻死了,以惊人速度收干了眼泪:“殷大爷您答应了?喂喂,街里街坊,父老乡亲,大家伙都给做个证,殷大爷可答应汇通号啦。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君子一言,驷……驷什么马……反正就是不能反悔。孩几个,还不快回家给你爹报喜!” 殷沧海气结无语,这这这……回去怎么和玉儿说啊? 主仆二人在街口看到清楚,忍俊不禁都捂着嘴偷笑。聪明美人知道他一定不愿被人撞见如此尴尬的一幕,因此连忙闪身从旁边小巷绕道走了。 小翠笑嘻嘻感慨:“一哭二闹三上吊,果然是法宝哎。看来我也该学学。” 水飘萍摇头取笑:“瞎说,其实能得逞,还不全因面慈心软?否则凭他练武的根底,又岂是一群妇人小孩缠得住的?只可惜这样一来,回家可不好交待了。” ****** 牵马去又牵马光溜溜的回,红夜探头往身后看:“咦?不是去雇车吗?车呢?” 倒霉男人头疼到家,结结巴巴开口:“玉儿……路上出了点意外,这个吧……它是这么回事……” 玩不成了?又要去走镖?! 搞什么?计划了这么久,明明说好的事也能说变就变?红夜生气了,摔帘子进屋不肯再理他。殷沧海头皮发麻,只能陪笑脸一再哄劝:“没没没,谁说玩不成了?计划没变,只是稍稍推迟一下而已。路上加快速度,一个月!一个月保证回来,到时再去闸口也不晚。” 千哄万哄陪不是,红夜不领情,她气的不是推迟一个月,而是…… “哪有这样的?搬出家眷当街哭闹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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