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麦加油_148伤逝(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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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8伤逝(二) (第2/3页)

’‘奶’的今生已过,佛经上说人是有轮回的,不知道来世我们是不是还有机会再见面,到时,纵是相逢应不识吧。今晚,二姨用她发自肺腑、声嘶力竭的哀哭来表达对你的依恋。那么‘奶’‘奶’,我将奉上一场盛大有序的葬礼,来表达我对你来生的祝福。我愿你的来生衣食无忧,我愿你的来生儿孙满堂,我愿你的来生健康长寿,远离疾病医‘药’。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

    潜丽琴等人买水回来后,潜小麦把房间留给她们换寿衣,带着潜小茉悄悄退回了家。姜汤煮好的时候,潜家爷爷和潜小海也回来了,两人的雨靴都是满满的泥泞,身上大部分地方都被淋湿了。让潜小茉给众人送去热腾腾的姜汤,潜小麦急忙帮潜小海吹头发、换衣服。

    潜小海苍白着小脸,手脚冰冷冰冷,嘴‘唇’有着些微的发紫。吹干头发换好衣物,坐在餐桌边捂着热‘毛’巾,大口大口喝着姜汤。时已23时。平日这个时候,两个弟妹早已经歇息。现在,那双灵动的大眼染上了nongnong的黯淡与困意,却仍是倔强坚毅地强睁着。

    潜小麦拿着用熨斗熨干的麻衣,走过去帮他再次穿上,轻声问:“怕吗?”

    沉凝了一会儿,潜小海点点头又摇摇头:“去庙里的时候不怕。去第二坳坟山的时候……有点怕。路滑我爬不上去,是大舅背我上去的。爷爷叫我闭上眼睛,他说‘奶’‘奶’会保佑我的,叫我不要怕。”

    潜小麦有一阵子的心酸,今夜突遭大劫,父亲不在家,作为嫡孙,潜小海注定要被迫快速成长。这也是农家孩子与都市孩子成长方式的不同吧。

    “爷爷说得对,不用害怕的。‘奶’‘奶’还是以前的‘奶’‘奶’,她多疼你啊,一定会时刻保佑你的。所以,无论走到哪里,你都昂首‘挺’‘胸’走过去。接下去还要迎神设灵堂,你还能坚持吗?jiejie早就给爸爸的BP机留言了,他看到后会马上赶回来的,你只要坚持到那时候就好。”潜小麦安抚着,生怕潜小海深夜去坟山会害怕得留下心理‘阴’影。

    “我能坚持。实在困了,我就去超市找咖啡泡来喝。”潜小海抓起‘毛’巾抹了一把脸,又清醒不少。

    潜小麦下楼来时,‘药’店和服装店的老板已经赶到。家有不测,两人都能体谅,谈妥了补偿事宜,已经开始打包撤货柜。与此同时,在法师的指示下,潜家人进进出出清扫卫生,准备着各项灵堂布置事宜。

    走进潜小芬家,蓝妹儿也已经聚集起了一批礼佛的朋友,连夜赶制葬礼和法事的各项必需品。潜小芬和潜小茉则撑着眼皮子,在旁边听命跑‘腿’,随时供应材料。

    潜小麦走进里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前后左右仔细逡巡了一圈,不由冷笑出声,挑了挑眉问潜丽琴:“姓苏的全走了?”

    潜丽琴守在潜家‘奶’‘奶’遗体旁烧纸,心里不时盘算着各项开支和事宜。瞥见大‘女’儿满脸的嘲讽与不屑,于是淡淡地出声阻止:“‘女’孩子不要这样说话,咱们都要心平气和好言好语,让你‘奶’‘奶’走得安乐点。mama今天的心是瓦凉瓦凉的,你就不要再雪上加霜了。”

    闻言,潜小麦稍稍缓了缓表情,走过去道:“mama,这边暂时没事了。我来守‘奶’‘奶’,你回家忙去吧。”

    潜丽琴跪着不动,又往火盆里递了几篇心经,跳跃的火焰窜上阵阵火红的光,映得她的脸颊愈显疲累苍白。好半天,她才缓缓开口:“不要紧,家里有你爷爷和大舅把持着。有些事是有规矩的,还是等你爸和你大姨回来再商量。算时间,顶多再过两三个小时,他们就能到家了。”

    潜小麦不语,跪在潜丽琴旁边陪她,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掏出纸和笔,写写算算,逐一列出经费预算、采购名单、礼包回送及各类注意事项。潜丽琴心里也在盘算着,不时也会凑过头来,嘀咕几句让‘女’儿添上。其间,外头锣鼓鞭炮齐鸣,想是灵堂已经设置完毕。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杨勇顶着一身寒气冲进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轻吁了一口气。

    潜丽琴久无表情的脸,这时候再次潸然泪下:“老公,我算是看透了。以后家里的事,全部由你说了算。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再也不会‘插’嘴半句。”

    杨勇的归来,就像一颗定心丸。在他的奔‘波’主持下,所有的事情都慢慢变得清晰有序起来。经过12月14日整天整夜潜家人不休不寐的筹备,丧礼各项事宜全部准备妥当。考虑到潜家‘奶’‘奶’体内严重的腹水情况,又征得她娘家一众亲戚的同意,法师把出殡的时辰早早定在了15日早上10时。

    12月15早上,太阳出来了。雨后殷红‘迷’‘蒙’的光晕,带着几份‘潮’湿照‘射’进了潜家大‘门’。

    这个时候,潜家一楼阔大的灵堂里香案已经一字儿排开,大熟铜香炉里檀香袅袅,几位法师念念有词,敲得锣鼓钟钵齐响。潜家‘奶’‘奶’的灵柩前,晚辈白压压跪了一片,恸哭声呼天呛地,响彻屋顶。

    在这一阵凄婉的氛围中,潜小麦算是一个异数。

    这厢,她正身穿白衣,顶着两个微微浮肿的黑眼圈,面无表情地穿梭在屋里屋外。没有人知道她在干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在专心进行着最后的事务校对。

    潜丽琴已经不止一次提醒她,灵堂上无论如何都要象征‘性’地哭一哭。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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