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的槟榔_第五十二章 海阔天蓝(二)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五十二章 海阔天蓝(二) (第3/6页)

地兴奋开心。

    康爵笑得很欢,停了片刻,突然放开她,退后一步,做出邀舞的姿势,唱做俱佳地笑问:“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槟榔嘻嘻地笑,双手拽着裙子行屈膝礼:“非常愿意!”

    他便上前勾住她的腰,在这片紫莹莹的土地上跳起了欢快的华尔兹。两人在田野间的风中旋转,大自然带给他们的优美曲调比任何一种音乐都更加动人。糅合着花香草香的空气轻轻拂过他们的脸,令人心旷神怡。

    两人哈哈地笑着,跳着,忘记地点,忘记时间,忘记一切,只余彼此。他们就这样在这无尽的旷野里没有尽头地翩然回旋。

    夜晚,一场雨终于莅临小镇。

    槟榔洗过澡,穿着玫瑰色睡袍俯在窗前,望着老街上的雨,淅淅沥沥,如秋蟹爬沙,应和着音响里播放着的如泣如诉的法文老歌。

    突然,手机振动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拿起来,低头看号码,是康进的来电。她抿抿嘴唇,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拿着手机到外面的走廊上去接。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康进不满地问。

    “怎么,没有我,你会活不下去吗?”她冷淡地反问。

    “槟榔!”

    “干吗?”

    “你就别再生气了。你在那么远的地方我不放心,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去法国接你了。”

    “你知道我在哪儿吗?你就来接我。”

    “那里到底有什么好让你留恋的?!”

    “多了,茴香酒、美乃滋和马赛鱼汤,每天还会有一个英俊的男朋友送给我一束漂亮的薰衣草。”

    “别开玩笑了,行吗?”

    “好了,签证到期我会回去的。现在这边已经十一点了,我要睡觉了,你也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你在干什么?”

    “槟榔,我很想你。”他轻声说。

    她听了,扑哧一笑,觉得这话很滑稽:

    “是吗?我猜叶善舞会比我更想你。”

    “槟榔,你……”

    “放心,我是不会在乎的。我也相信,像叶善舞那种没脑子到居然会往我家里打电话的女人,你也不会对她认真。我要挂电话了,国际长途很贵,省点电话费吧,拜拜!”她笑着说完,挂断,关机。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回到房间,却一眼看见床头上康爵的手机也在闪。有人来电,他却未设置响铃。

    槟榔懒得看,又重新站到窗边。

    雨仍旧在下,这时下得比先前大,由小雨转为中雨。不久,天空中似乎又隐隐滚过一阵闷雷。

    浴室的门开了,发出“咔”的一声。

    她听见了,却没回头。然后她听到他接电话,低声说了几句。她知道那又是公司的人打来的。

    她装作没听见。

    她明白,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快结束了。其实他们早该走了,可是谁也没先提出来。在心底深处,她是真的不想走。她相当清楚,在这里的生活其实就是二人的梦境,一旦从梦境变回现实,一切都将改变,包括他们。她不愿那样。她的心越来越惶恐不安,她害怕这种美好的氛围会消失。有时在晚上,她甚至会在因此无法入眠时想,他们干脆就这样待下去算了。可这是不可能的,她知道。也因为这个,她变得更加敏感且话多。和他在一起她总会说很多话来引起他的注意,而在独处时,她却又无奈地抱着不安纳闷。她希望他可以永远记住这段日子,甚至能因为这段记忆加深对她的爱意。只是她不知道,一旦离了她,他还会不会温柔地想起她和她的爱情。

    不一会儿,一双手臂从后面将她抱住,还沾着潮湿水汽的昂藏身躯紧贴在她的背后。

    “雨还在下吗?”他笑问,顺势在她的耳畔吻了一下。

    “嗯。”她纹丝未动。

    “你站在这里吹风会着凉的。”

    “你的胳膊怎么样了?我看看,没沾水吧?”她回过身问,查看他的伤口。

    “没有。本来就没什么事。你的腿怎么样了?”

    “没关系。我还是再帮你擦点药吧。”她说,要去拿药箱。

    他一把拉回她,笑道:“不用,回来时都已经擦过了,不用再擦了。”他放开她,走到一边的圆桌前拿起上面的红酒,打开,笑说,“我们喝一杯。这是普罗旺斯地产的干桃红酒,试试看。”他说着,将略带橙黄色的酒注入玻璃杯中,递给她。

    她含笑接过来,跟他碰杯,慢慢地喝一口。

    “觉得怎么样?”他望着她笑问。

    她点点头,笑道:“很好,不会涩涩的。”

    “普罗旺斯的土壤透水性很强,很适合开发上等葡萄园。而且这里地处地中海,阳光充足,葡萄的糖分会比别的地方多,所以这里出产优质的葡萄酒。单桃红酒就占全法国桃红酒出产量的45%还多。”

    “你知道的真不少。”她笑说。

    “和我喝酒,我会把你培养成一个品酒专家。”

    她“哧”地笑了:“夸你两句,你还得意起来了!还培养我!”她靠到窗前,凝望窗外的雨,啜饮着高脚杯中的酒。

    他看着她迷人的侧面曲线,过来,靠到窗子的另一头,笑道:

    “我怎么就不能培养你?你的什么不是我教的?吉他是我教的、空手道是我教的、你会跳探戈也是我教你的,还有台球,就连在床上也都是我教你的。”

    “这么说好的都和你没关系,坏的全是你教的?”她微笑,放下酒杯,走了两步来到他面前,双手贴上他的胸口,仰起头,用一副娇媚的神情笑问,“那你还想再教我一点什么呢?”

    “你这是在引诱我?”他扬眉,望着她少见的妩媚。通常她只会在他的逗弄下才风情万种,然而有时她的妖娆也会主动出现,在那时她便是他们之间的主宰者,她完全主宰了他。他喜欢看她主动展露的妖冶,却永远无法掌握出现的时间,所以只能对她的随心所欲听之任之。有时他甚至还会奇怪,以她的高度近视是怎么做到媚眼如丝,还会令他如此销魂的。

    “你说呢?”她噙笑反问,曲线玲珑的身体紧贴上他,双手顺着他的身体上移,搭在他的肩上,馥郁的身姿已与他密不可分,挑逗着他最敏感的部位。

    “我说……应该是吧。”他笑答,紊乱了呼吸,心跳开始加速。他能感到她开始对他的双肩施力,咯咯笑着想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应该是’是什么意思?”她柔媚地笑问。

    他没回答。她的唇却在他脸廓的肌肤上火热地移动,吮住他喉结的动作则彻底令他血脉贲张。他伸手要抵住她的背。

    就在这时,她很神准地泥鳅一般从他身边撤离,站到自己的角落里,安逸地喝红酒,道:

    “每次都上钩,真没意思!”

    “我只是在配合你,你每次就那一招,也没什么新花样。”他嘴硬地说。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对你,这招最好用。”

    “是啊,如果哪天不管用,你才该去哭了。”他嗤笑。

    “我干吗要哭?”她很有气势地笑道,“就算哪天对你不管用,但至少你会永远记住我。”

    他莞尔一笑,啜口酒。槟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