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的槟榔_第一百零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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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章 (第2/2页)

   “第一次,还那么刻骨铭心,不伤心才怪。”

    “再这样下去她会得抑郁症的,她现在也太颓废了。我看你不如劝她出去走走,到国外散散心,也许会好一点。”

    “我提过了,要带她去巴黎,她不肯去。”

    “那你找时间好好劝劝她。”

    “我知道。”康飖点头。

    塔扑集团。

    冠玉前来和康爵商谈新的投资事宜,结束后,康爵说:

    “来我办公室喝杯咖啡吧。”

    冠玉答应,坐到他的办公室里。两人喝咖啡,冠玉开口:

    “我和雷霆他们前几天遇见槟榔了,她喝得烂醉,哭得很伤心。你们两个就这样了?”

    “让她冷静一段时间,她会回来的。”康爵摆弄着手,说。

    “你就这么有自信?她说得斩钉截铁,绝不会回头。”

    “你也说了,她总是喝酒,说明她还是忘不掉。”

    “那你就应该现在把她找回来。”

    “她有自己的原则,在气头上她是不会回来的。等过一段时间,她慢慢地平静下来,把好的事都想起来,不好的事都忘掉,那时她才能重新接受我。现在我说什么她都不会听。”

    “如果时间久了,她对你完全死心了呢?”

    “她不会,我了解她。”康爵回答,叹了口气。

    槟榔又去泡夜店。现在的她就像是行尸走rou一般,除了知道去酒吧的路,别的什么也不想知道。

    一连喝了十五杯威士忌,她开始晕头转向。再喝下几杯龙舌兰,胃撑得难受,像吃进去了一块石头。她摇晃着站起来,踉跄着往大门口走,结果直勾勾地撞在一个人身上,长发倾泻像个疯婆子,她的鼻头被撞得好疼。

    “哎哟!”她大叫,摸摸自己的鼻梁,醉眼朦胧地抬头看面前的人,那人正用手搂着她的腰。她眯起眼睛看了他好一阵,终于看清那人的脸——康进。

    “苏小姐?”孟雄在一旁惊呼,“怎么醉成这样?”

    周围的助理们都吃惊地望着这一幕,康进既生气又无奈地问: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你和谁来的?”

    “我自己来的!”槟榔双手抓住他,脚跟摇晃地看着他,莫名其妙地问,“你怎么摇摇晃晃的?”

    “不是我摇摇晃晃的,是你摇摇晃晃的!”康进都快疯了,“谁让你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喝酒的?喝成这样!”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她呵呵笑答。

    “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知道!”她摇头,摆摆手对他说,“我要回家了,再见!”说着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走了。

    康进对孟雄道:“不好意思,孟哥!”

    孟雄了解地说:“那我们明天见吧。”

    康进答应,叫芦苇送送孟先生,自己跟了出去。

    槟榔走出夜店,胃里突然一阵翻搅,想吐的感觉上涌,她扶住路边的电线杆开始干呕。康进从后面扶着她,摩挲着她的背问:

    “你没事吧?”

    槟榔摇头,直起身子,晕乎乎地说:“我要回家了!”

    “你还知道你家在哪儿吗?”康进搂住她问。

    “我当然知道!”她靠在他身上说。

    “那就说一遍。”他在等待司机将车开过来。

    “玉滨海岸四十三号二十楼。”

    “很好。”康进搀扶她上车。

    “你要干吗?”槟榔靠在车门上问。

    “这么晚,你想一个人坐出租车?不怕遇到变态司机吗?”

    “再变态会有你变态吗?”槟榔乜斜着眼,哈哈笑问。

    “你上车吧!”康进按住她的头,将她推进去,自己坐上车,对司机说,“去她家。”

    槟榔摸着额头道:“你要送我?你可别想趁机占我便宜哦!”

    “你在乱七八糟胡说什么?!”康进皱眉。

    槟榔嘿嘿地笑,打开车窗,吹着风。

    康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半哄半拽地把她弄回家。他从来不知道她喝醉以后会这么难缠。刚好楼下的邻居出来,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这番情景,心想现在的女孩子私生活可真乱。

    槟榔一回到家,就在浴室里大吐特吐。康进又不能放着她就这样离开,只好站在一边拍她的背。等她吐舒服了,让她漱漱口,将她扶回房间,丢在床上。做完这一切他都快虚脱了,把她的高跟鞋脱掉,想给她盖上被子,她却不停地扭动身子,与自己的外套抗争。他伸手将她的衣服拉下来,给她把被子盖好。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因为难受,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他坐在床沿上用湿毛巾敷她酡红的脸,看她醉到人事不省的睡颜,心里很生气她居然将自己弄成这样,但依旧很不是滋味,更多的是对她的无奈与对自己的无可奈何。

    他一直待到她彻底安静下来,才环顾四周。整个房子从楼上到楼下全是空酒瓶或半空的酒瓶,真不愧是酒国名花,这么能喝。屋子里乱七八糟,衣服扔得到处都是,沙发垫可怜地躺在地上,零食袋子和烟蒂堆满茶几。他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个细致的女人,如果没人给她打扫这间大屋子,那她就会像许多男人一样睡在狗窝里。她不是不会整理家务,可她很懒,整理起来会让家里一尘不染,但这种勤劳大概一年才会有一次。

    他脱掉外套。他受不了凌乱,从她的卧室整理起,将垃圾全部装起来丢掉,衣服都交给干洗店,而她剩下的所有酒则被他一次性地全部清理走。等到一切做完天已破晓,上楼去拿他的外套,结果却发现她在睡梦中嘤嘤啜泣,哀哀痛哭,哭得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第二天黄昏时,槟榔从头痛欲裂中醒来。

    第一个惊奇是她怎么会在家里;第二个惊奇是她家怎么干净了许多;第三个惊奇是她的酒到哪儿去了。

    她想大概是康飖来过了,她根本不记得昨晚是谁送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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