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守则_第七十三章 处罚(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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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 处罚(下) (第2/2页)

轿子上哭泣,害得他急了一路,不禁火冒三丈,打开车窗吩咐随行的小厮,让他通知后面的婆子,堵上孟月的嘴。

    贺济义大吃一惊,慌忙阻止:“哥,她是个千金小姐,又不是犯人……”话音未落,脸上已挨了贺济礼一巴掌,登时愣住了。

    贺济礼攥着拳头道:“你为了一个女人,先同娘亲吵架,后与兄嫂顶嘴,既然你这样不待见我们,不如分家出去,任你纳几个孟月,我都没意见。”

    贺济义长这么大,虽说总挨贺济礼的打,但如此狠地打脸,还是头一回,不由得懵了,喃喃道:“我不分家,哥你别为难她……”

    贺济礼见他跟油脂糊了心似的,懒得再理他,一直到下车,也没再同他讲一句话。

    下车后,贺府小厮迎上,道:“两位少爷,我们老爷在前厅等候。”

    贺济礼皱眉道:“后面有你家七小姐,去前厅合适?”

    小厮笑道:“两位少爷过去便得,七小姐先到后院歇息。”

    贺济礼听了这话,立时冷下脸来,孟月此时乃是嫌疑犯,孟兆均竟轻飘飘地想掩过,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但他身上虽有功名,却无官职,就算不满孟兆均的安排,也是不能在朝廷命官面前违抗的,于是干脆转身,重登马车,吩咐车夫道:“咱们直接去官衙。”

    别说大家闺秀,就是寻常女子,只要在公堂上抛头露面站一站,不但她的名声要毁,还要连累族的其他女孩儿不好嫁人——那些极讲究规矩的官宦人家,可是不愿意娶一个名声有污点的女子的,即便自家不在乎,也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

    这道理,那小厮十分明白,当即扑上去,死命拖住贺济礼的腿,不让他上车。贺济义还在车厢里,爬出来看了看,道:“哥,不是说好只把孟七小姐送回家的么?”

    贺济礼咬牙切齿瞪他:“她企图下毒害你的亲娘,害你的亲大哥大嫂,你就连问也不想问一声?我看连你一并送去公堂算了,如此不孝子,着实也该打上几板子。”

    贺济义只想着替孟月开脱,就忘了即便那不是她投的毒,也是该问个清楚的,不然他岂不是置亲人的性命于不顾?贺济礼此时的话道理浅显,终于让一脑子乱糟糟的贺济义清醒了些,跳下车来,去推那小厮,道:“要想别上公堂,就让我们一起进去,当面问个明白。”

    那小厮生怕他们走了,又不敢擅自作主,只好求他们稍等,跑去问孟兆均的意思。

    孟兆均怎会不怕孟月上公堂,只不过想先借自己的“官威”,唬一唬贺济礼,叫他知难而退罢了,此时见贺济礼强硬,就变得无可奈何,只能在了一通脾气后,将地点改在西院偏厅。

    既是在内宅,温夫人也来了,口称“要听听那企图谋害她亲闺女亲女婿的狠毒心肠女子,是怎么解释的”。

    趁贺济礼几人还未到达,钟姨娘半是央求半是威胁道:“二夫人,你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温夫人横她一眼,骂道:“难道我能因为要改嫁,就让亲闺女白白送命?”

    钟姨娘嘀咕道:“是不是她还不一定。”

    温夫人冷哼一声,道:“最好不是,不然我拼着不嫁,也要把你生的混账种子送进牢里去。”

    钟姨娘一点没被吓着,嗤笑道:“二老爷去的早,如今孟家全靠我们大老爷撑着,就是二夫人膝下的少爷和小姐,也要靠大老爷撑腰呢,我看二夫人万不敢将月娘送进牢里去。”

    温夫人最恨这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事,明明恨得牙根痒,偏还不能把他怎么样,不过,家丑纵然不能拿到外面去闹,在家里整治一下,却是绰绰有余的,她这般想着,嘴角又浮上了笑意。

    钟姨娘被她这一笑,吓得毛孔肃然,揣测着她的心思,默默坐到了一旁。

    温夫人看去一眼,没有作声,直到孟兆均引着贺济礼等人进来,才开口道:“大老爷好家教,小妾居然能坐的。”

    孟兆均才进门,就被温夫人揪住这样的小错失了颜面,不禁把火气全撒到了钟姨娘身上,怒道:“主子们议事,你掺和个甚么,还不赶紧回去。”

    这一声主子,直接把钟姨娘归入了奴婢一类,让她红了眼眶,垂头快步走了出去。

    温夫人不依不饶,望着她的背影继续道:“这样的生母,怪不得能养出投毒的女儿来。”

    孟兆均彻底怒了,吼道:“事情还没定论,怎能一口咬定就是月娘投的毒?”

    想比他的愤怒,温夫人笑得云淡风轻:“谁叫她没规没矩,擅闯贺家后罩房的,就算那药包不是她的,也该她倒霉。”

    伶牙俐齿的温夫人,几句堵得孟兆均彻底没话讲,贺济礼趁机补上一句:“这事儿让我们家老太太寝食难安,若因此累她老人家病倒,可是大干系,小婿再不敢留七堂妹在家住,就此把她送回罢。”

    他恨不得逼着孟兆均把孟月打几板子才好,但碍着身份是晚辈,不能开口,只得以目示意温夫人。

    温夫人会意,暗暗笑了,这个女婿,倒是滑头得很。她看了看孟兆均阴晴不定的脸,道:“药是一回事,擅闯贺家后罩房,是另一回事,孟月这回丢了咱们家的脸,大哥准备就这样算了?”

    孟兆均自牙缝里挤出话来,道:“你待要如何?”

    温夫人道:“大哥才是她父亲,我哪能越俎代庖。”

    孟兆均继续从牙缝里挤字:“别忘了你改嫁,还须得我……”

    事关温夫人自己,她不好再讲甚么,贺济礼却马上接上:“妾的名分,贺家一定给。”

    谁在乎那个名分,孟兆均黑脸,他要的只是那几只箱笼,只要得手,管孟月是丫头是通房还是妾。

    他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暗忖,既然温夫人和贺济礼咄咄逼人,他也不用不着客气,道:“月娘和她的丫头,我自会惩罚,但罚完了,她还得住到贺家去。”

    贺济礼暗骂一声不要脸,驳道:“我家可经不起再投一次毒。”

    孟兆均攥着拳头道:“此事还无定论。”

    贺济礼马上接口:“那就等有定论时再说。”

    孟兆均被温夫人和贺济礼前后夹击,怎么走都没有路,十分无奈之下,只得同意孟月回家,又在温夫人的逼迫下,敲了侍琴四十大板,二十板是她自己的,另二十板是替主受过。

    oo.9.6.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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